“说说看。”
“圣女大人法力通天，无所不能，却唯独有一件事不能如愿。”罗曼说这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维克肖一眼。
维克肖皱起眉，明白过来罗曼这是想从他下手，警告道：“不要想着耍小聪明。”
罗曼不疾不徐道：“我只是投其所好罢了，毕竟我身上再没有其他能令圣女大人感兴趣的东西了。”
楚衔月多少也猜到一点罗曼捏着的筹码是什么，她微微垂着眉眼，思考时手指习惯性地点着什么，她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这是谈判桌上的大忌，很容易就会被人抓住软肋。
“我最近听到了一个传闻，是关于你的。”楚衔月突然说道，明明与上文牛头不对马嘴，懂的人却自然懂了。楚衔月盯着罗曼与其他普通血族不同的血色瞳孔，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每一个字都被咬得极轻，像是被含在舌尖细细打磨过一般，优雅至极，“在一白多年前被初拥，被迫变成血族的血猎之子，罗曼·迪恩·范。”
血族等级制度森严，一般通过眼睛的颜色来辨认阶级，拥有王族血统的人是紫罗兰色，贵族为琥珀色，普通血族是暗红，低等血族是黑色，至于那些被初拥的人类，都是一双鲜红的眸子。
范这个姓氏过去在布雷鲁大陆东部很有名，是当地赫赫有名吸血鬼猎人家族的姓氏，只是进入新时代后，这些血猎家族被人类皇帝和血族联手打压，一代不如一代，等到了罗曼出生的时候，估计他们家里都没剩几个人了。
罗曼那张古井无波的脸难得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请容我向您介绍，准确来说我并非是血猎之子，从我的祖父开始，我们家族便不再是血猎家族了，我的祖父和父亲都只是当地的教师。”
“……”
罗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在面前这个聪明的过了分的女人面前，他是真的一点赢面都没有，“您说的没错。”
楚衔月侧眸看了一眼维克肖，“具体内容……大概是能让血族变成人类或是站在阳光下？”
“不得不说，您真的非常聪明，及时认清局势，选择和您站在同一边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楚衔月笑道：“过奖了，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说话。”
罗曼无奈地勾勾嘴角，也不浪费三人的时间了，直入主题，“圣女大人一开始就知道的，血族亲王弗拉德的特殊之处在于他拥有一颗会跳动的心脏，而这种特殊在于他体内的君主之力，也就是他的王血。”
王血？楚衔月看了一眼维克肖。
维克肖摇摇头，“血族的君主传承只有纯血才能继承，我身上有王族血统，却没有君主之力，这也是父亲为什么要与索菲亚生下继承人的原因。”
楚衔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也就是说，只要得到弗拉德的心脏，就可以把维克肖转化成人类？”
罗曼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