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我从天上来 >第166章 去了下面说
    姬如雪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被白乾叫醒时还有些不情不愿。

    说来也奇怪,她浑身都是石子打出来的红肿印记,忍着疼痛睡去,昨晚倒是她多年来睡的第一个安生觉。

    她懵着脸坐在床边,瞧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心里没来由一暖。

    “什么都会,就是心狠了点。”

    她心中不禁暗暗说道。

    洗漱完的她清醒过来,惊奇地发现身上痛感荡然无存,运功自检一番,猛然察觉身上入死水潭一般的经络正在散发着丝丝灵气。

    她惊喜地转头望向门口那个一早起来就在喝酒的殿下,迈着略显扭捏的步子走到他面前,低头细声细气地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白乾睁大眼睛,浑身上下都流露着不敢相信之意,显然是在为这古怪女人能说出“谢谢”二字而感到惊奇。

    他玩笑道:

    “那日在船上饶你一命之时,都不听到这两字,怎么,转性了?”

    姬如雪眨了眨眼睛,小声道:

    “反正奴家已经谢过了,领不领情是你的事。”

    白乾收起笑意。

    “好了,无需谢我,今天还得继续。”

    “啊?”姬如雪惊呼道:“饭都没吃呢。”

    白乾摆着脸摇摇头道:

    “没得商量,准备好了就开始。”

    他一语吓退谢脸人,本来挺高兴的姬如雪瞬间觉得还不如不要出花船,来东宫不是享福的不说,还得整天被人操练,且最后就连一顿饭也不让吃。

    她心一横,收起垂头丧气的表情,大步进屋换了身衣裳,拿起软剑走了出来,站到昨天练剑位置上,挥手舞动起来,嘴里哼哼道:

    “开始吧,长痛不如短痛!”

    白乾竖起大拇指大赞一声:

    “善!”

    经受了石子打通经络后的姬如雪果真变了样子,今日练剑的动作已不再像昨天那般蹩脚,至少比孩童过家家要好了太多,不过立入太子殿下的法眼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静静看完了一曲剑招,自始至终都没有抛出过一颗石子。

    姬如雪收剑,疑惑地看着白乾,她知道这家伙绝计没可能训她一天就罢休,阴损招儿肯定还在后头。

    果真如她所料,白乾瞥了她一眼之后,便蹲下身子抓起了一把石子,如恶鬼般笑道:

    “长进挺快,未辜负本宫之苦心,来吧,这下来真的。”

    见姬如雪一脸惊讶,他又补充道:

    “我不是汪真那种酷爱折磨人之辈,你放心,练好了就停。”

    貌美花魁无奈,轻叹一声又开始了一天的备受折磨。

    不多时,东宫太子寝宫别院里传来了吃疼的叫声。

    隐藏在东宫各处的宗师高手们听到那叫声,接连红着脸摇头离去。

    他们哪儿知道,太子殿下行的是正经事儿。

    挥剑的姬如雪哪儿知道,经脉打通之后才会迎来真正的折磨。

    ……

    太和城西,西厂监牢,

    不知在何时就丢了人性的厂公大人,在成为冷血人物的那天,估计是连着他那常人应有的同情心也给一并丢了。

    短短十个时辰里,年及七十的户部侍郎丁庸就体验了和花魁楼两名女人一样的酷刑,且反复了数次,而在这段时间里,汪真除了打人和救人之外,根本没问过一句有关丁庸罪行的话。

    施刑的时候没有回避旁人,周围几个值班的番役将这个过程看得清楚,第一次见到汪大人亲自下手的他们,在回了家的路上不知几次想呕吐出来。

    要知道,他们都是见过甚至亲自“造就”过血腥场面的人,让他们能有今天这般表现,可见汪真之狠戾。

    番役们如此,那些近距离听了一晚撕心裂肺喊声的犯人们就更不说了,汗从夜出到白昼,衣服就没干过一刻,惊惧的唾沫咽得唇舌都麻了。

    时过晌午,吃完午饭的汪真又来了丁庸监房之中,他后背的伤口尚未愈合,或者说是不敢运功让它愈合,遂仍然赤着上身。

    不知为何,几个番役看着那苍白的躯体,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差点连手里的古怪兵器都拿不稳。

    在汪真的伺候下,丁庸皮开肉绽的伤口再度愈合,一个晌午便完好如初。

    汪真踩了踩熟睡中的丁庸,踩了血迹的鞋底被印在了丁庸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和讽刺。

    醒来的丁大人眼神里已没了来时的不服之意,取而代之的深入心魄的恐惧。他颤声重复了不知说了多少句的话:

    “要问什么我都说,望你给老夫一个痛快。”

    汪真猩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邪笑道:

    “来都来了,急什么,这是例行公事,来到这里人都得体验过才行,不过本厂先年还没看出来,大人这么大年纪,竟还有这般意志,常人体验一番便已不行,你这都九次了,啧啧啧,了不得!”

    看着汪真明显发自肺腑赞赏,丁庸心如死灰。

    好在这时汪真又道:

    “殿下的规矩是事不过三,本厂这里的是事不过九,到九即可。”

    他抓起丁庸褶皱的衣裳,将人拖拽到了牢底深处的密室坐下,阴柔道:

    “上头特意命人送了个消息来,昨晚你家老婆娘死了。”

    “什么?!谁杀的!”

    丁庸激动地伏案而起,手-铐脚链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汪真不耐烦道:

    “我这儿的规矩本不许犯人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殿下开恩,他的话能管大半个天下,你知足就行,其他的别再问。”

    说着,他自顾向前用铁链将丁庸锁死在木椅上,精心挑选了一把刑具拿在手中,靠在桌案上道:

    “你说一句我割一刀,何时取你性命要看本厂听得是否满意,当然,若实在没了话说,我也能破点规矩,过个九十常事。”

    丁庸失魂落魄地盯着汪真手里的刑具,扭动几下身子却发觉根本动不了,他叹息自嘲道:“这辈子也够了,死就死吧。”

    说着,汪真一刀割去,丁庸手上一块肉就此分离下来。

    他不管丁庸的惨叫,拿在鼻子前嗅了嗅,恶心道:

    “臭的……你说正事,感叹的话去了下面与老太太说去,哦,赶快些,不然说不定人家已经喝了汤咯。”

    说着,他擦干净刑具上面的血渍,询问着看着丁庸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