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在绕圈。
“你可以选择蒙上我的眼睛，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女孩慵懒道。
凡奕捧着一本医学书在读，微笑道，“如果你肯睡一会儿，对大家都好。”
闻言，言景溪抓过一个靠枕，垫在脑袋跟车窗之间。
昨晚她提心吊胆确实没有睡好，但是在凡奕的面前卸下防备睡觉，更是难如登天。
但是她可以闭上眼睛假寐。
车外的声音变得复杂，车速也开始变慢，直到Harry的声音响起，“少爷，到了。”
凡奕放下书，拍了拍言景溪的肩膀，“不用装了，下车。”
“……”
言景溪跟着凡奕下车，进入一个朋克风的建筑，等在门口的女人客气的在前面引路，“我们已经按照凡先生的要求，准备了全新的设备。”
“谢谢。”凡奕绅士道。
言景溪大为震惊，这个临时筹备的录音棚，比工作室那边还要专业。
有人为她调试过音响，就退了出去，只剩下她跟凡奕。
“你直播你的，我坐在这看书。”凡奕在角落里坐下。
言景溪戴上耳机，用电脑登录软件，然后又打开了手机客户端。
……
公园九里。
顾霆意刚洗过澡，正准备吹头发，忽然听到了手机提示音。
男人深邃的目光一凛，立刻打开手机。
‘扶郎’直播了。
“喂，喂……我的声音大小可以吗？很抱歉我上周不太舒服，没有如约直播。让大家失望了，今天就多陪大家聊一聊……”
同样接受到直播提醒的赵盘从另外一个单位跑过来敲门，“二爷，言小姐……您在听了……”
“查她的登录ip。”顾霆意冷声吩咐。
“马俊在查。”
十五分钟后，马俊也过来了，“登录设备加了跳板，具体ip至少需要二十个小时才能查到。”
顾霆意一脸的凝重，仔细听着言景溪的直播内容。
她在失联四天之后开直播，证明掳走她的人对她并不是很苛刻，声音听着正常也不像是被苛待过。
虽然她不知道顾霆意是她的粉丝之一，但也会想办法透露一点信息才对。
可前一个小时，言景溪都在回答粉丝提问，诙谐幽默的态度让她直播间的人数飞跃增长。
“我还是第一次直播，这个火力值160w算不算高？还可以是吗……超过19w我就给你们唱歌好不好。”
凡奕抬头看了录音棚一眼，笑着低下头继续看书。
顾霆意迅速拿起一直笔，在纸上写160.19两个数字。
赵盘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回头小声问马俊，马俊摇头表示不懂。
“找水军，五分钟内人数超过19万。”顾霆意沉声吩咐。
“这个我擅长！”赵盘立刻去安排。
罗自诩也接受到了直播提醒，很意外在联系不上言景溪的时候，还能等到她直播，第一时间通知官微发布消息。
一瞬间，粉丝呼朋唤友，赵盘安排的水军全部涌入直播间。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现在人数已经达到了22万……我唱歌不好，你们不要笑也不准录屏以后笑……”
屏幕上消息飞的人眼晕，全部是鼓励她的话，送的礼物也不断在屏幕上炸开。
顾霆意又在纸上写了‘22’这个数字。
直播间里响起敲键盘的声音，言景溪找到伴奏，再次表示自己唱的不好，大家不要笑她。
“……我见过更蓝的蓝，更幻的幻，更孤的孤单……我猜这悲伤的世界，有人一定美好努力改变，假装没心没肺，又欺骗安慰……”
凡奕的手跟着节拍轻轻的敲打。
他第一次听言景溪唱歌，甜脆的嗓音调皮又诙谐。
看着女孩脸上的满足，让他很有成就感，是他带她看到了更蓝的蓝，更远的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