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盘跟马俊还在歌声里意犹未尽，顾霆意已经豁然起身，“出发。”
“啊？您知道言小姐在哪了？”赵盘一脸懵。
“夏威夷。”马俊面无表情道，“二爷记录的数字，160跟19是夏威夷的经纬度。”
“那22呢？”
“18.54N——28.15N都是夏威夷的范围。”
赵盘迅速收起笔记本：“我还以为歌词里有秘密。”
“歌词我不懂。”
……
言景溪直播了两个小时，火力值冲到当天第一。
结束后，凡奕带她到一家中国菜馆吃饭。
虽然老板跟厨师都是中国人，但是因为地域文化，口味不断调整，基本上都不正宗。
言景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你打算困我多久？”
凡奕也放下筷子，笑着说，“想吃什么，回去我做给你。”
“你为什么总是避重就轻？”
凡奕看向Harry，Harry立刻去结账，他微笑道，“我记得你喜欢吃蒜蓉扇贝，旁边有个超市，让Harry去选一些。”
言景溪攥了攥拳，放弃劝说。
回到别墅，凡奕对照着菜谱，做了几道菜，“拿手术刀我在行，拿锅铲还是新手。尝尝，给点建议。”
言景溪逐个品尝，“牛柳太老，豆角太生，粉丝太烂，扇贝有沙……”
“你……”Harry被凡奕冷了一眼，憋着火退到一边。
凡奕微笑，“我努力改进。”
“凡奕，你可不可以面对现实。我们不合适，不仅仅是口味喜好……”
“你会跟一个不合适的人聊十年？”
“朋友跟爱人不同。”
“你爱顾霆意，到底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他的功夫。”凡奕温润的笑逐渐收敛，眸色变得清寒，“如果我是你十年前雨夜里遇到的人，你会后悔吗？”
那条伤疤。
那条她希望在顾霆意身上看到，却在凡奕身上出现的独一无二的伤疤。
如果凡奕真的就是‘扶郎’，是她等了十年的人，她会离开顾霆意吗？
凡奕两手撑在桌沿，俯身看着她，“小景，我不想强迫你，可我的耐心有限。我不在乎你跟过谁，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会一如既往的对你。”
“……”言景溪吞咽了一下，试探道，“你要我看着你继续犯罪我做不到，你要我参与其中我更做不到，如果你肯自首……”
“言小姐！”Harry忍不住了，“少爷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却一心要他的命！”
“他的命是命，小宋的命就不是命吗？那些被毒品荼毒的人，就不是命吗？今早平铺在马路上的那个人的命，就不是命吗？！”言景溪豁然起身。
“昨晚有人偷袭少爷，少爷留他一命，是我送他出去的！弄死他的是他的同伙，根本就不关少爷的事。”Harry。
“Harry。”
“少爷，您为什么不解释。您在医学方面的成就拯救了多少人，您为什么不告诉她！”
“Harry，你先出去。”
“少爷……”
“出去！”
Harry狠狠看了言景溪一眼，端起桌上的菜，“少爷的手是治病救人的，这双手有上亿的保险，给你做饭吃简直是暴殄天物！”
Harry一手一个，把菜端了出去，用脚勾着门关上。
言景溪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明白凡奕有今天的成就，在专业上肯定有过人的成绩，被他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人不计其数。
可功过不能相抵，不管他做过多少好事，都不是可以犯罪的理由。
“凡奕……”
凡奕摆手，制止她说下去，“我不想在你面前失态，抱歉，希望你能给我冷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