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Omega暴/乱因为他们的暴力压制暂时歇了下去,但是陆迟却是知道,以暴制暴终究是行不通的。
一场暴力冲突以暴力的方式压制,只会将矛盾激化,用短暂的和平去换取一场更严重的暴力活动。
虽说心里知道,但陆迟嘴上却是不说,只等着东窗事发那天借题发挥把那几个不老实的小火苗彻底恰干净。
叶跃鲤来的时候陆迟正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拿着一壶茶观赏墙上开出的小白花。
小白花种下这段时间顺着墙面往上爬了不少,但因为时间还不算长,不像别苑那样长满一整面墙。
“陆统。”
陆迟撇了一眼叶跃鲤,下巴扬了扬指着旁边的位置,“坐。”
茶壶里的茶叶泡了几次味道逐渐变淡,陆迟也对茶没了兴趣,将茶壶往桌上一放,撑着脑袋开始斟酌要不要换成酒。
“陆统,今天在会议室,为什么没有再问下去?”叶跃鲤问。
会议室的时候,叶跃鲤的话被打断,但虽说如此,只要陆迟想要追究,完全还是可以继续询问下去的。
可陆迟没有,这就让叶跃鲤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图。
分明是之前说好了的。
“没必要问。”陆迟语气懒散的说,“他们不乐意说,我也不想咄咄逼人。”
“那就不追究了?”叶跃鲤眉头微皱,显然不认可陆迟的做法。
陆迟看向他,眼眸中带着几分笑意,“你觉得呢?”
很显然,陆迟并不可能不再追究。
那不想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呢?又为什么不去问。
“我这人打小就有个好习惯。”陆迟指尖轻巧着桌面,舒展着眉头,继而说:“就是心地善良。”
对此,叶跃鲤不置可否,“……”
“暂时不追究是给他机会。”陆迟说,“给他……”
叶跃鲤面露茫然。
“登台唱戏的机会。”只听陆迟一字一顿的说。
“陆统这是又有新的打算?”
“也不算打算。”陆迟摇头,“只是突发奇想的恶趣味罢了。”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叶跃鲤问。
“不需要。”陆迟说,“你且就搬好凳子看戏就行。”
叶跃鲤陪着陆迟一直坐到了太阳下山,离开前,陆迟叫住了他。
“叶跃鲤。”
“陆统。”叶跃鲤扭头看去,问:“怎么了?”
夕阳西下,阳光昏红,落在陆迟那张精致的脸上,画下好看的线条,在他那双眸子里折射出光。
“准备准备。”陆迟盯着叶跃鲤,语气正经,“要着手收拾叶家了。”
叶跃鲤听着这话沉默下来,他看着陆迟,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像是在消化话语间的内容一般。
最终,他唇角上扬,说:“好。”
一阵晚风吹过,扬起陆迟鬓角的碎发,带着初夏独有的气息。
叶跃鲤离开后,陆迟在花园又坐了会儿便回了家。
言谢腿脚不便,坐在沙发上吊着一只腿看书,身旁放着个果盘,里头全是剥好的荔枝,一颗颗白嫩厚实,汁水饱满。
看样子是完全没有将陆迟在车上说的话放在心上了。
“管家。”陆迟低声叫道。
管家闻声走来,“怎么了先生?”
“去把言谢的荔枝撤了。”陆迟说。
听着这话的管家一愣,有些迟疑的看了眼言谢,欲言又止。
“还不快去。”陆迟感受到管家的犹豫,催促道。
管家见此,点了点头,“是。”
见管家上去将荔枝收了,陆迟这才安心转身离开,回房去洗澡。
冲了个澡出来,陆迟就看到坐在床上闷闷不乐的言谢。
言谢不高兴的样子其实不太明显,他的表情和行为都与平日里一致无二,唯独是那微微往下撇着的唇角,暴露他的情绪。
“言谢。”陆迟将毛巾搭在肩上,叫道。
言谢扭头看过来,“嗯?”
“不高兴?”陆迟问。
“没有。”言谢否认着,随后继续神色如常低头翻书。
陆迟见此也不再追问,走过去坐到言谢身边,脑袋凑近言谢的肩,看言谢再看什么书。
在陆迟靠近的一瞬间,言谢就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薄荷味的。
“换沐浴露了?”言谢问。
他记得,之前不是这个味道。
“嗯。”陆迟神色如常,就这言谢的手将书翻页,似是无意般问:“荔枝好吃么?”
言谢表情一滞,方才那点不高兴变得明显起来,嘴角一撇,垂眸说:“好吃你也让管家收走了。”
“有那么好吃?”陆迟说。
言谢不想搭理陆迟了,觉得这人指定是有点问题。
可他不搭理,陆迟却像是起了劲,“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既然如此……”
肩上搭上一双手,将言谢的身子扳正面对陆迟,只见眼前的五官逐渐放大,唇瓣被覆盖。
言谢:“……”??
突如其来的吻让言谢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他的大脑如潮水涌动,一波又一波,冲昏了他。
拉回他神志的是一阵疼痛感,唇上被牙齿咬的瞬间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言谢猛得推开陆迟,抚向自己的唇,吼道:“你做什么?!”
面对言谢的恼怒,陆迟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眼角扬起笑意,“我想尝尝,荔枝到底有多好吃。”
“你往我嘴里尝?”言谢简直无语至极。
陆迟却是点头,“对啊。”
理所当然到一种程度,让言谢都怀疑是他自己的问题。
“你……”言谢被噎住,指着陆迟,半响后将矛头转向了别的,“那你特么咬我做什么!”
“我说过的……”陆迟抬手抚向言谢破烂的唇瓣,“荔枝吃多了会上火。”
言谢:“……”
“言谢,是你自己不长记性。”
到了这,言谢终于反应过来,陆迟这是看他吃荔枝没个度,也没听他的话,给他强行手动上火。
“你果然,还是个变态。”言谢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