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意的愈发浓烈,花园里的花已经逐渐有了走向休眠的姿态。

    言谢用手扶起一朵焉了枝叶,花瓣泛黄的花看了半响,放下后感受着空气中的几分寒意,才真切的感叹这秋已至。

    因为决定与陆迟一起度过发情的原因,言谢这一次并没有使用抑制喷雾,而由于随着发情期的愈发接近,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也就会愈发浓烈。

    出于自身安全和各种因素的考虑,言谢减少了出门频率,在家静静等待着发情期的到来。

    言谢其实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和好多Omega一样在家中等待发情期的到来。

    一阵风吹过,鼻尖能闻到愈发浓烈的薄荷味,抬手摸向那鼓起的腺体,只逐渐触碰着都能带起皮肤的一阵颤栗。

    言谢能感受到信息素在体内的澎湃与嚣张,它们正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点点触发着身体里的某个机制。

    对于这未知且还未完全触发的机制,言谢期待之外多少会觉得害怕和彷徨。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内,决定处理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随着抑制喷雾的上市,言谢需要操心的问题虽然不如之前研发阶段的多了,但却总还是会有新的问题出现。

    他看着账本上一笔一笔的流水账,因为Omega平权支持者的增多,已然成了社会大的趋势,所以喷雾最近迎来了许多企业的注资,表示愿意为Omega喷雾的免费使用买单。

    看着这一局面的转变,言谢想起最开始陆迟说过的话,只有将支持者的声音放大,平权才能最大化。

    社会趋势决定资本趋势,这好像是不变的真理。

    言谢想着,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的腺体似乎又肿大了些,连带着空气中的薄荷味也愈发浓烈,身体也因此而感到燥热。

    他打开空调,将冷气调到最低,皮肤感知的温度是低了,但体内的躁动却是无法安抚的。

    陆迟推开书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言谢,他的双颊通红,眼神迷离,分明房间内冷气是不符合季节的充足,但他却已经将衣服的纽扣解开了大半。

    “陆迟……”言谢嗓音沙哑,语气中带着几分难耐的叫道。

    陆迟快步走过去,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对言谢进行安抚,将言谢搂入怀中,手拍着他的背,说:“没事了,我回来了。”

    “我好难受。”言谢说着,身体不由自主的朝陆迟靠近,“它好像快要来了。”

    它。

    陆迟明白言谢的意思,他抱着言谢,喉结微动,只任由言谢的动作,“别怕。”

    “嗯。”回答这一声的言谢语气中已经带了哭腔。

    他喘息着,疯狂汲取着近在咫尺的莫吉托味信息素,汗液将他的背脊打湿,手无力的垂在两侧,全身重量都给了陆迟。

    这是彻底发情以前的短暂发情热,它会一次比一次浓烈,而随着每一次的愈发激烈,也就意味着发情的彻底到来。

    以前言谢一般都已经在这个时候就使用抑制贴控制了,但这次不同,他需要这一次一次的发情热让他足以达到最终发情。

    其实按道理来说第一次发情热开始他们就已经可以实行标记了,但是由于是第一次,也由于越早发情热标记就越容易对Omega造成不可逆的伤害,陆迟在第一次发情热的时候拒绝了标记。

    他拒绝会给言谢带来伤害的任何事,也决定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着言谢一直到最后。

    陆迟等得起,也愿意等。

    随着信息素的逐步安抚,言谢渐渐恢复了平静,他靠在陆迟的肩上,喘着粗气,目光盯着不远处发呆。

    每次发情热过后,言谢都是前所未有的疲倦。

    “陆迟。”

    “嗯?”

    言谢抬起身子,吻了吻陆迟的嘴角,他好似就是那么叫一声,什么也没说,只与爱人亲昵接触,便够抚慰所有。

    “言谢。”这次换陆迟叫他了。

    “嗯?”

    “虽然答案已经很明显,但我还是想问……”陆迟捏着言谢的指尖,“这一次,你愿意让我标记你了吗?”

    不得不说陆迟是一个极其注重仪式感的人,很多事情,他虽然知道了答案,但他仍旧还是希望从言谢的口中亲自说出,就好像这样会具有非凡的意义一般。

    “我愿意。”言谢回答得很直接,他勾住陆迟的脖颈,满足着陆迟的仪式感,又说了一遍,“我愿意让你标记我。”

    陆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下喜悦,环住言谢的腰肢,将两人距离拉进,“言谢同志,我还没问够一万零一次呢。”

    他没有忘记海边时许下的承诺。

    “不需要了。”言谢回答。

    毕竟,他早已在心中答应了不止一万零一次。

    陆迟听着这话,心中动容,他说:“言谢,你可真是太便宜我了。”

    可不就是便宜了他,陆迟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能遇到言谢已算幸事,而如今眼前人还是这般好,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对……

    月色朦胧,当薄荷与莫吉托交织的时候,□□已达最深处。

    在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的前提下,言谢的最终发情来了并不算多么突然。

    攀附在陆迟身上的手滚烫,每个指尖都在处处点火,将事情推上一步一步的高潮。

    言谢被陆迟抱在腿上,他的汗珠自额头往流向下巴,形成晶莹的水珠最后落到陆迟的身上。

    偌大的房间内,喘息声与布料摩擦声混合在一起,哪怕不去看,听觉中的暧昧也已达顶端。

    不知是谁闷哼一身,将着一切都均数打乱。

    “言谢。”陆迟嗓音沙哑,里头带着浓重的□□叫道。

    “嗯。”相比起陆迟,言谢的声音虚弱许多,他像是个溺水的人,正抓不着稻草的沉浮。

    “你简直就是我的春.药。”陆迟抱着言谢,盯着他的眸子,说。

    听着这话的言谢勾了勾唇角,他凑近陆迟的耳朵,伸出舌尖在那耳垂上舔了舔,用极具诱惑力的气声说:“你以为你不是?”

    “轰——”脑袋里似是有什么瞬间炸裂,陆迟彻底被言谢勾得失去了自控力。

    他嘴里喃喃,“真是要了命了。”

    信息素就此彻底失控。

    言谢被压在身下的最后一刻,他只听到陆迟问了个问题。

    陆迟说:“你见过调酒的过程吗?”

    调酒的过程,言谢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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