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白袍天下 >第三十六章 大狼首
    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里,祁如月如同往日一样,例行检查实验设备,记录各项数据。

    实验已经进行了二十天,传回的信息显示,另一个纠缠上粒子能量有变弱的迹象,不过也在合理范围之内,还未超过阈值,实验还可以继续。

    柳天龙的生命体征平稳,身体没有出现异常状况。

    例行检查完毕,祁如月离开了实验室。对她来说,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佛图强发射出的噬骨银毫弹,既伤了慕容子攸等人,却也伤了自己。好在慕容子攸等人急于治伤,顾不得再追杀佛图强,倒是让佛图强逃出了生天。

    佛图强不敢耽搁,潜行到一个小村落。村外有一棵大柳树,佛图强在树下掏了个洞,把天机图藏了进去。

    然后,又恢复成大德高僧的样貌,口宣佛号,往村内走去。他需要找一处地方,尽快疗伤。他所修炼的是明王不动心法,功法特殊,想要尽快恢复功力,必须男女双修。

    燕国境内也是崇佛成风。境内各处广修庙宇,京城洛阳城内,各类寺、庵四千余处,僧众近五十万。既便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也必然有信众居士。

    村中富绅朱长寿。是个虔诚的佛门信徒,虽然舍不下家中的妻儿和田产,可每年给寺院施舍的钱财无数,修桥补路救济孤寡,常做些积德行善之事,村里人都称他为朱善人。

    朱善人听到村里有人口宣佛号,便出来一看。也有些村民听见了,立在门前观望。

    朱善人着到一位僧人走过来。这僧人生得一副好皮囊,虽没有三千威仪,却也有一些宝相庄严的感觉。

    朱善人上前还礼,问道:“见过高僧,不知高僧从何处而来。”

    佛图强等的就是有人前来问话,道:“阿弥陀佛。贫僧自来处来。”

    朱善人又问:“敢问高僧来大柳树村所为何事?”

    佛图强道:“贫僧广慧,想与檀越结个善缘。不知檀越上下如何称呼?”

    朱善人一听,结个善缘?那不就是个化缘的和尚吗。便道:“小老儿朱长寿,只因平日也做些修桥补路的事情,村里人便称我一声朱善人。高僧如果不嫌弃,就请到舍下一坐,小老儿为高僧备些斋饭。”

    佛图强连连称善。

    朱善人命人备了些精致的素斋,佛图强用过斋后,便与朱善人讲了许多释家掌故,当真是口吐莲花,滔滔不绝。

    把一个朱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便邀请佛图强住些日子,也好早晚向高僧请教佛法,佛图强假意推辞了一番,也就留在了朱善人家中。

    有位广慧高僧入住朱善人,不出半日,便传遍了全村。于是便有不少人来求见高僧,有的是为了听佛法,有的是为了问财运,有的是为了寻失物,还有的是为了求子嗣。

    这高僧每日只见两人,其余时间均是独处一室,参禅打座。

    十日之后,佛图强内伤渐愈,又急于赶回宋国,便告辞而去。朱善人再三挽留不住,便送了些金银给他做盘缠。

    佛图强趁着夜色,取了天机图,一路往西而行。

    走出约十里,看见大路旁有一座长亭,亭中坐了两人。一位是儒生打扮中年人,另一位是道士打扮的老者。两人正就着石桌下棋。

    佛图强对两人并未在意,两人身上的气息并不强,尤其是那个老者,与普遍人并无二致。佛图强便不在理会,径直前行。

    那儒生忽然开口:“那个和尚,可否前来一叙。”

    佛图强一楞,便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一个九命高手,又岂会惧怕两个凡俗?

    “不知尊驾有何指教?”佛图强淡淡地道。

    “谈不上指教。我二人各要从和尚身上取一样东西。”儒生道。

    “出家之人,除了一颗虔诚礼佛之心,并无长物。不知尊驾想要什么?”佛图强渐生警觉。

    “我有件事情,先要向和尚求证,若是得到证实,才好讲要什么东西。”儒生的目光开始变得锐利。

    “尊驾尽管问便是了。”佛图强道。

    “好。这十日来,大柳树村有九名妇人,忽然得了怪症,全身虚脱一般,如油尽灯枯一般。在下前日游学归来,施了一些医术,算是保住了九人性命。”儒生一边说,一边盯着佛图强。

    佛图强:“这九人是生是死,与贫僧何干?”

    “好一个与你何干?在下为这九人诊脉发现,这九人皆是阴脱所致,也就是说,她们被人采阴补阳了。那个采补之人,会不会就是和尚你呢?”儒生追问。

    “无凭无据,尊驾万不可信口雌黄,免得毁了出家人清誉。”佛图强不咸不淡地说。

    “凭据?大和尚每日只见两人,其中一人必为妇人。这些日子来,见过大和尚的九名妇人,皆被采阴。这如果不算凭据,在下还可为大和尚把把脉,看一看大和尚修的,是不是欢喜禅功?”儒生道。

    “你这儒生,竟有几分见识,居然知道欢喜禅功。佛爷不妨告诉你,本佛爷不光修了欢喜禅功,还修了不动明王无上心法。可那又如何?”佛图强不屑地说。

    “如何?你坏人名节不说,还险些坏了人性命,若不是在下出手及时,只怕这九人都要丢了性命才是。和尚既然是佛家子弟,行事未免也太歹毒了些。”儒生斥责道。

    “哈哈哈哈。”佛图强放声大笑,“能与佛爷起参修欢喜禅,也不知道是这些愚妇几世修来的福报。若不是佛爷急需调养内伤,又岂会看得上这些粗鄙的乡野村妇。你可知道,贫僧每夜去见那些村妇时,那些村妇在床第之上,是何等的欢喜。”

    “住口,你这妖僧!”儒生剑眉直立,怒视着佛图强。

    “贫僧只是照实说而已。凡是与贫僧同修的妇人,哪一个不是得了大欢喜?”佛图强依旧微笑着。

    “在下也知道你有些手段,迷惑了那些妇人心智。只是你既然遇见了在下,那无论如何,也要断了作恶的根本!”儒生说。

    “哈哈,就凭你?贫僧看你至多七八命的功力,也敢管一个九命高手的事情?”佛图强似乎发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一时笑得停不下来。

    “在下当然奈何不了你这贼和尚,不过在下今日邀请了帮手,你无论如何也走不脱的。”儒生淡淡地说。

    “帮手?谁?是他吗?”佛图强一指旁边的老道。那个老道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地看着棋盘,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佛图强再次将老道打量了一番,连一命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个不会武功的糟老头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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