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渡生很有经验地说到，“昔日，万千魔邪妖娆在吾身边，或化身众生相**，或做各色姿态。企图引本尊堕魔，本尊瞧了整七日七夜，不为所动。”
程因知道乔渡生口中的七个日夜跟人间的七天不一样。外国七天能创造一个世界，乔渡生的七日七夜，估计有七个宇宙洪荒那么长。
“大哥，好定力。”
乔渡生摇摇头，“非也，只是不感兴趣。”
“不会吧。”程因光听乔渡生的描述就觉得很厉害了，“大哥，你可能不是那里不行。”
程因冒充兽医当上瘾了，信口开河，“你是性冷淡。”
“是病吗？”
“嗯，就是面对诱惑，没感觉。”
乔渡生想来好像是这样子，认同程因的说法，“嗯，如此说来，你倒是很懂行。”
“好歹我也修了二十五年的童子身。”
程因可怜地望向乔渡生，真惨。过段时间，带他去阿波罗男子医院看看，电一电，说不定能治好。
乔渡生微微一低头，对视到程因的目光。
“好看吗？”
“好看，真他娘的好看。”
程因趴在乔渡生的身上，正面，近距离地看乔渡生。原想只觉得皮肤白，今天一看，竟如同玉一般，不客气地拿手蹭乔渡生。
说了句经典台词，“很润！”
乔渡生心头一动，“你今日很不同。”
程因大胆的决定，险些破了乔渡生的忍耐力。乔渡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是否还能控制得住，但在这一秒，他想按住程因，按紧他。
“这地方，本来有颗心，后来给了你。”
乔渡生认为，程因要还听不懂，那他真的没救了。
程因知道乔渡生的心在哪儿。圣菲新城那次，乔渡生为了装B，把心挖了出来。程因以为是破石头，随手扔在铺子的角落里。现在想想，大概被鬼娃娃当弹珠打着玩，也可能扔在仓库发霉。
“阿生，你，你不是想找我赔吧？没钱啊，我现在一个人要扛一家子的吃喝，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
乔渡生现在总算知道，看傻子该怎么看。也罢，有些缘分，无法强求。
“不愿意想的事，便不要想，怪累的。”
程因点点头，“至理名言。”
问题是，他不想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就开始浑身发抖。完蛋了，刚才闲聊浪费了好多时间，得快点想到办法，从恶鬼嘴里脱身。
不等程因反应，眼前一黑。
要死了，程因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完了，阴沟里翻船，让鬼当点心吃了。
能不能再挣扎一下。这是程因的第二个想法，年纪轻轻，死在这种地方，连个收尸，吹大出殡的人都没有，好惨呐！
第三个想法，程因抱紧乔渡生，能跟他死在一起，也不算很太倒霉。
“阿生，如果有来生，你可千万别再碰见我。”
“我，我就是个倒霉蛋。”
“好吧，其实我也不能真的算倒霉，每次到****，总能逢凶化吉，对不对。”
“阿生，你怎么不说话？”
乔渡生只想闭口不言，因为话都让程因一个人自己说了。
“阿生，我不想死。”
“还不到时候。”
惊天动地，翻天覆地地一通滚，程因眼睛都花了，只察觉到乔渡生紧紧地护着自己。杂草，碎石划过乔渡生的脸，慌乱中，乔渡生砸到了断裂成两半的墓碑。
轰隆，墓碑从两分钟一块，变成了，四分之一块。
程因急了，“阿生，快听下。”
乔渡生让程因睁大眼睛，看清楚，“不是吾在动。”
在整块墓地在动，程因大喜，看来是有人终于发现他跟乔渡生失踪，来救他们了。程因眼睛发酸，“老子就知道，命不该绝。”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乔渡生这句，程因初中的时候学过，知道意思是福祸相依。最关键的是，乔渡生的乌鸦嘴特别的灵。
“求求你了，哥，大哥，你那张开过光的嘴能不能消停会儿。”
“抱紧。”
乔渡生身子一偏，护着程因往下滚。程因眼前的场景开始高度旋转，画面逐渐模糊，到最后，变成了一条直线。可见他跟乔渡生滚落的速度有多快。
“啊！！我尼玛，怎么又要跳崖。”
程因拒绝三连，他又不是小说男主角，更没有金手指，跳崖的结果只有一个：死路一条。
乔渡生不慌不忙，“你刚才说同吾死在一块儿，挺好的。”
“大哥，你不要随意扭曲别人的意思。我是说，没那么糟糕。没说，我喜欢跟你死一块儿。”
程因想从乔渡生的束缚里挣脱开，眼看要滚到高高的山崖边。程因瞅准一丛艾草，“阿生，放开。”
“不放。”
乔渡生半个身子挂在山崖上，程因毛都炸了。
“大哥，你当我是个鞭炮，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言而无信。
“好死不如赖活着。阿生，我答应你，回头给你买一百箱可乐，再给你买两百个汉堡。晚上再也不抢你被子，空调让你开到重感冒。”
程因计划好了，一旦乔渡生松手，他可以揪住艾草丛，借住艾草根系的力量把乔渡生丢上去。至于自己，程因没有考虑过。
“乔渡生，你听不听的懂人话。”
程因见乔渡生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松手，以为乔渡生是打算跟他一起坠崖。心里一阵感动，“阿生哪，其实，我不是很想跟你殉情。”
“哼。”
乔渡生简单地回应了程因，想想，往后很长一大段时光了，只剩程因滔滔不绝的废话。乔渡生也有点头疼，“咱们两一块殉情，热闹。”
尖牙穿过乔渡生的肩膀，程因试图咬乔渡生，使他吃疼，让他松手。
“别咬。”
程因更用力地咬乔渡生，嘴里头呜呜地含糊话，“让你丫不听话！又不是梁祝，学你妹的殉情化蝶，你也不怕变扑棱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