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行，答应你。别激动，你这样怪吓人的。”
“原来你也怕凶。”
“怕你凶。”
“按你的心意来，湘湘怎么办？”乔渡生不忍毛湘湘受程因牵连，“是个好姑娘，你不要随意糟蹋。”
“你以为老子跟韩美世一个德行。我被你糟蹋了，都不可能糟蹋毛湘湘。”
“改改轻浮的毛病，”乔渡生有预感，他与程因的时间所剩无几，“往后，本尊不在你身旁护着，小心被人打断嘴。”
程因一听不乐意了，自己都委屈成这样了，乔渡生还想走。赌气地说到，“程小爷我福大命大，贵人相助。没有周屠夫，照样有肉吃。”
乔渡生心中一团小火苗，嗖地烧起来。“肉，谁家的肉？”
“多了去。老庞家大业大，龙虾鲍鱼海参顿顿管饱。”
“他另有所爱。”
“我知道他喜欢贺谨丞，爱得难以自拔。自打贺谨丞走后，天天嗷嗷地哭。”程因幸灾乐祸，“他活该，谁让他有钱不积德。”
程因全不在乎，谁管他一口饭吃，他管谁叫爸爸。反正他亲生老爸没了，谁愿意当便宜爹就当，别他吃亏就成。
“老庞打小就那样，劝也不听。不过，他对兄弟是真仗义。他对我挺不错的，冬天送棉袄，夏天送拖鞋。”
程因细细列举庞天瑞的好，突然发现庞天瑞对自己的照顾是一年四季，全方位。这么一举例，“我赶脚老庞满靠谱的，十分满分，打个九分，扣一分怕他骄傲。”
乔渡生别扭地挤出一句话，“吃着碗里，望锅里。”
“除了老庞，还有，李金芸，潘飞，赵丹丹。最差不是还有一个王律，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用他的，也算我赐给他的报复中的一种。”
“你可真不挑。”
“世界那么大，哪里都可以是家。”
乔渡生七窍生烟，程因何止是没想过，是压根没在乎过。乔渡生衡量自己在程因心目中的地位，“吾与庞天瑞，谁重要？”
“你没点自知之明。”
咔，乔渡生拳头一紧，克制住滔天的妒火。在脸上摆出无所谓的神情，冷淡地回复，“本尊不需要。”
“你能跟他比，他可是我发小。你跟我认识才几天，我跟他那是一个被窝里睡过觉，一条裤子轮流穿。”
“很好，你们得感情好极了。”
“不过好像我们两个也睡过一个被窝，穿过同一条裤子。”程因郑重其事地比较起来，“我跟庞天瑞二十几年做过的事，好像咱们两个三个月就都做了。”
程因的脑子一灵光，想起在坟头山那次，不慎滚下山，乔渡生救他，不小心啵啵了。
“我跟你，比我跟庞天瑞经历的事，丰富多彩多了。你记不记得，我亲过你。”
乔渡生忍着没笑出声，都说程因开窍晚，乔渡生以为程因压根就没开窍。
程因美滋滋地擦擦嘴，假装回味无穷，“神仙哥哥的味道超级棒。”
改掉一脸无知地说些不该说的话，程因全不自知这话的威力有多强。
程因啊了一声，“又改？你拿把刀，左一刀，右一刀，把我劈开，按你想要的形状，重新雕一个出来。好不好，包您满意。”
“不好。”
乌脚巷的木牌楼若隐若现，终于要回家了。程因如释重负般轻拉手刹，感叹，出门挣钱，回回差点把命搭上，生活不容易啊。他这个一家之主，压力好大。
乔渡生拦下程因，将他按回驾驶位，“你想不认账，天打雷劈。”
“亲两口，你还能少块肉啊。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程因推推乔渡生，这家伙最近奇奇怪怪，一秒钟变三回脸。用力推开乔渡生的束缚，“大庭广众，给点面子。”
强有力的胳膊箍住程因的手臂，居高临下地打量数十遍。乔渡生发现一件事，纵使程因浑身是缺点，他也狠不下心，不搭理他。此刻，越看程因，心中的火苗烧得越旺。
“庞天瑞亲过你，抱过你，对你这样过吗？”
程因还真仔仔细细想了想，亲肯定没亲过，抱，印象中，抱过一次。
“在我爸妈的葬礼上，他怕我伤心过度，抱了我。特恶心，还他妈是公主抱。”
“喔，很享受。”
“享受个毛，堂堂七尺男子被公主抱，说不出多没面子。以后，谁也不许这么抱我。”
乔渡生扫视程因的身体，“那你想怎么抱？”
这个问题，程因以前没考虑过。乔渡生的样子，如狼似虎，好有磨好刀开饭，饱餐一顿的感觉。程因往座位里缩了缩，手臂环绕，抱紧自己。
“扛，扛麻袋那样的，放肩上。既能显示你的男儿气概，我也不至于丢人现眼。”
“听你的。”
“手，手，别乱动。老子守身如玉多年，你，你想干嘛？？耍流氓犯法，我，对你没有想法的，你别靠过来。”
乔渡生拧开自己的衬衫的第一个纽扣，“有点热。”
“不热啊，空调正常。”
一股莫名的气压迫使程因配合乔渡生，任由他摆布。在此刻，程因才体会到，什么叫碾死你，像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乔渡生只要愿意，轻轻松松便可以将他玩弄于鼓掌间。
“冷静，兄弟。我是一个有着正常欲望的男人，我对好看的事物扛不住诱惑。”程因咽了咽喉咙，满脑子乔渡生肯定疯了，“你长得很诱人犯罪。”
“想清楚再回答，吾比庞天瑞，谁好？”
程因这次不敢敷衍，巷子里人来人往，程因怕乔渡生这祖宗热血冲头，在车里把衣裳都脱了。那他浑身张嘴也说不清。
“现在还没有答案。”程因灵机一动，“你陪我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后，我再告诉你”
“这样啊，”乔渡生停下手，哈哈大笑起来，“庞天瑞永远不会这么做。”
程因麻了，乔渡生搞这么大动静，就为了跟庞天瑞比个高下。
“呵呵，呵，老庞要这样，我非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