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印钞机也不敢这样喊价。看向周围，好像没听见惊讶声。
主持人表示拍品只有两坛神仙醉，秘方在需要请示少东家。
庞天瑞当然不会同意卖。程因好心劝后边的大哥，不要觉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大兄弟，这是人家生财的门路。”
再度叫价。
“两亿。”
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又是一个不想花钱，想白拿的。
“验资。”
哈？这丫不会真有两个亿。不过，想想，他拿到神仙醉的秘方后，制造上一批，销往三界。两个亿算个鸟毛，分分钟回本。
“三亿。”
捂心脏，大场面，真的是大场面。原来有钱人的钱，真的可以不拿钱当钱。
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庞天瑞是个商人，三亿，谁见到这么大一笔钱能恪守住底线。
拍卖场的员工收到庞天瑞的指示，走过来，协商。
“少东家说了，三亿是绝对不够的。不过，拍卖会结束后，可能跟您私下详谈。”
程因插话，“他得意思就是让你再往上加点。”
“五亿。”
噗呲！没忍住，笑出声。程因开纸扎铺，买卖的事，门清。对方死命喊价，不是想白拿，他是在耍人玩。
五亿，程因都想象不到五个亿到底有多少。
程因都知道的道理，庞天瑞当然也懂。扭头吩咐人，恭恭敬敬地把客人请出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如此气势，连庞天瑞都怀疑，这个二百五真打算拿五个亿买神仙醉的秘方。他倒不是贪心，就是不敢卖。万兴当铺得罪的人，黑白两道，数不胜数。
“您要不再考虑考虑，别太冲动。一张秘方，再一本万利也挣不出五个亿。”
似乎是有意显示财大气粗。不仅没有松口，又往上加了两千万，誓要买断神仙醉的秘方。
庞天瑞一通盘算，如此巨大的现金流，拍卖会送出的请帖中没有一个客人能够拿出来。除非，这人是不请自来。
“先生，我是万兴当铺的少东家。无论多少钱，我们当铺有言在先，绝不出售秘方。”
程因帮庞天瑞说好话，“我给两位做个调解，秘方肯定是不能给您的。我让庞少东家多送您两坛神仙醉。”
显然不吃程因这一套，庞天瑞没办法，客气地邀请对方往密室详谈。
程因趁机跳起来，看了一眼，还是没看清楚是什么人。
庞天瑞久久没回来，估计是聊得有点不太顺利。
“第一百三十二号拍品，太极八卦镜。”
八卦镜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热闹起来。拍卖的流程依旧是用布蒙着，但没有设置起拍价。等了几分钟，没有人出价。
程因不嫌丢人，扯开嗓子吼到，“十块。”
主持人在拍卖行多年，还没见过有人喊低价。“先生，请不要扰乱会场秩序。喊价，请先举牌。”
程因手被捆着，没法举牌。只能嚷了两句，“你们也没规定，不能喊十块。”
很远的地方，传来跟价的声音。程因听着耳熟，口音怪怪，一听就不是本地人。跟价的人是安藤由美。
程因压根就没想买镜子，存心恶心安藤由美。不举牌就不能喊价，程因只好拜托那位少主帮忙。笑嘻嘻地招呼到，“少主大大，商量个事。你帮我举牌子，事后，我必有重谢。”
庞家的保镖出声制止程因，“少东家没回来前，不要多嘴。”
程因故意放大声音，“不管出多少价，多加一块钱，跟着喊。”
“二十万。”
今天疯的人太多了。
压低声音，“等她喊到这个数，你就别喊了。”
“啊？”
“啊什么呀。”程因催促少主举牌，“三十万零五毛。”
程因恶心人的招数多着，一块也不喊了，五毛，几分往上加。安藤由美紧咬不放，对于八卦镜势在必得。
该死的男人，屡次坏她的好事。安藤由美恨得牙痒痒，暴躁地不断抬价。她奉父亲安藤健的命令，拍下八卦镜。她跟姐姐安藤丽奈不一样，一直都是父亲心爱的女儿。这次她绝不会让父亲失望。
“一百七十万。”
“一百七十万零两毛。”
主持人不得不出声提醒，“按照拍卖规则，每次加价一万起。”
“靠，一开始怎么不说。临时改规则，你们拍卖行也太没行业道德了。我不管，一百七十万零一块。”
四周零零散散，出现了其他人的喊价声。价格从一百七十万飙升至两百万。抛开刚才那两坛神仙醉，八卦镜已然是现场价格最高的拍品。
程因继续怂恿少主，“加，一定要让镜子落到安藤由美手里。你不问为什么？”
“千金买你开心，值。”
背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两百万。”
程因这下看清楚了，乔渡生！！当下来了火气，合着他来了半天，在后边跟看猴似的，看他被捆住。
冷冽的表情，扫视全场。乔渡生轻拍程因的肩膀，示意他坐稳。俯身在程因耳边说到，“我怕吓死你。”
给你脸了，敢这么跟老板说话。
程因不甘示弱地抬头，拿脸撞乔渡生。
乔渡生举牌，“三百万。”
不对啊，他那儿来的五个亿，现在又在这儿喊三百万。程因想到的唯一可能性，乔渡生要用天地银行引发的冥币结账。
庞天瑞一脸晦气地走回拍卖会现场，不爽地怼开程一。
“你们两口子一个德行，狼狈为奸，狗男男。”
程因护短，“你骂我可以，别带上阿生。”
庞天瑞愤怒地冲乔渡生呸了一声，碍于乔渡生的淫威，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程因胡乱喊价是想白占便宜。乔渡生根本就是抢。
起初他真以为这趟赚翻了，开开心心领着人往二楼办公室走。借口验货，等他拿出秘方盒子。乔渡生摘掉棒球帽，露出真容。不由分说，抬脚把他从办公室踹到走廊。嘲讽他，有眼无珠。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两个是合伙耍我，逼我当冤大头。”
乔渡生径直走回座位，一时间，没人敢跟他搭话。
安藤由美强行喊价，“三百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