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因赶小鸭子似的，驱赶矮个儿的小弟们，动手抬矮个儿的尸体。见他们犹豫不前，怕被矮个儿的尸体毒死。程因无奈只好拽住矮个儿的裤脚，拉着矮个儿往高源所在的地方走。
“这五块腊肉，你们不要了？”
平日里都是矮个儿操控干蜡活尸。
小弟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手。程因发出嘲笑，“还高级保镖小弟，高源养你们几个还不如养块叉烧。”
矮个儿一死，这五具干蜡活尸成了真正的尸体。
有小弟提议，“要不，就地火化？”
程因差点没一脚踹过去，“我靠，你们是想进去吃牢饭，还怎么滴。知不知道，城区禁止随意燃烧，焚毁。”
再说了烧得还是五具蜡尸，到时候真要被抓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乔渡生沉思片刻，说到，“与我们无关。”
程因尽情吹捧彩虹屁，“我们家阿生就是聪明。”
怎么处理，反正不管他和阿生的事，甩甩手。高声继续叫嚣，“还没有厉害的，没有的话，就让高源滚出来。他不来，我就把金悦拆了，让他脸上无光，家底赔光。”
跟流氓无赖，不需要将道德法律。他们没有底线，你就要比他更没有底线。
乔渡生也只能由着他，胡闹就胡闹个够。退站到一边，静静地盯着程因。只愿他一生都如此潇洒快意。
“咋地，看我长得帅？”
乔渡生摇摇头，勾手拧过程因的胳膊，拉进到自己身边。嘱咐他不要乱跑，小心被误伤。
“你最近越发无法无天？往后倘若没有我在身旁，不要过于招摇。”
程因满不在乎，“老子没认识你前，就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仔细琢磨乔渡生的话，颇有点像他之前生离死别的时候，对乔渡生交代的。心中起了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问。
“那个你.....”
乔渡生连隐瞒都不会，直接了当地告诉程因。“等救回湘湘，吾要回一趟九天。”
“你不会被下放了？回去，回去干嘛，在天庭大会上念检讨报告。丢不丢人，干脆就别回去了。跟着我吃香喝辣，快乐无边。”
“正是因为要留下，所以才要回去。”
程因似懂非懂，乔渡生的意思是他想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但他暂时没有办法留下，所以他必须找了一个办法，了结一切。
“你们那儿不是不让辞职。”
想到从古到今的传说，仙凡没有好下场。程因果断追问乔渡生，“离开多久？”
“一段时间。”
程因恼火地扯开乔渡生拉他的手，“滚，滚，一段是多久，一天两天，还是十年，半辈子。你我感觉我自己就够不靠谱的。你这家伙比我还能胡咧咧。我也是听说一句老话，叫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到时候，你见到的也许就是个英俊潇洒，放浪不羁的广场舞大爷。”
乔渡生这点倒是可以保证，“三千世界，各有千秋。你只管放心，吾离开时，你是现在这般模样。待吾归来，仍旧是走时的样子。”
懒得跟乔渡生扯些他没有理解的东西，总之乔渡生就是非走不可。程因想了想，答应到，“走也可以，不过，你能不能多陪我一段时间。马上清明端午，入了冬，是旺季。没个伙计打下手，忙不过来。”
“我自会安排”
程因耍无赖，“安排谁，那不得发工资啊。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乔渡生得意不已，果然是他认定的人。真是聪明有伶俐！
“你要走就走，早去早回。那个，等旺季过去啊。天底下没什么事比挣钱重要。到时候你一个废人，我一个穷鬼，没点钱傍身，可怎么得了哦。”
程因学着街上要饭的小乞儿抖抖碗，有模有样地唱起要饭歌。
“瞎佬讨饭不奈何，明年老板不如我。莫说瞎佬看不见，不是上吊就跳河。知道老板是好人，刚才是我不能分。好心必然有好报，年年月月迎财神。”
乔渡生戳穿程因，“强颜欢笑。”
“那你给我真心笑一个。”
乔渡生的冰山脸，平时连个表情浮动都没有。程因从未见过他开怀大笑的样子。
“不会。”
“那你哭一个。”
想起从前偷听乔渡生躲在被窝里哭，程因得寸进尺到，“美男哭兮兮，老有味道儿。”
乔渡生眉头一挑，程因又欠收拾了。“我此刻哭不出来，不过，有的是法子让你当初哭出声。”
“约好了，去去就回。”
乔渡生脸上勾出一抹淡笑，深邃的双眸中数不尽的柔情，含笑答应。
“嗳。”
由远到近，嘟嘟的哨子声响起。
乌脚巷众人冲入金悦洗脚城。
“给我打！”
程因大手一挥，豪迈指挥众人不要客气，砸光抢光烧光，统统咣咣咣。
乌脚巷众人神色各异，大体来说都不是很满意。
庞天瑞裹着浴袍，睡眼朦胧。操劳了一天一夜，刚歇下洗个澡，身体不受控制，大脑死机一般重复一句话：去找程因。
“不是，你今天吃错药了？把我们叫过来打群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遵纪守法。”
潘飞切声，“你们两个不会是喊我们来看，秀恩爱的吧？早晚你们两让马踢成不孕不育。”
赵丹丹娇嗔一声，“哎呀，你好坏哦。”然后迅速严肃起表情，“说，你们是不是打算当场结婚。我可没准备红包。”
冲熊，老周、韩阅十几人来打酱油的，从口袋里一把黑色塑料袋，一人分一只，默默拿手上。迷惑操作，把程因看傻眼了，果然乌脚巷里头，没有一个正常人。
“叫你们来打架。”
庞天瑞一听，还以为天大的事。打架，至于这么大阵仗。看看四周，几乎他认识的所有人都来了。打架就打架，抬眼看见前街卖奶茶的孙麻子，路边早餐摊的王油条。
“咱们这只队伍不太正规，要不要我喊几个当铺里头的伙计过来帮忙。”
程因长长的噢了一声，“那~可行。他们要是来了，还能叫打架。直接就是降维打击。分分钟搞定。”
潘飞和赵丹丹摩拳擦掌，顺便呼叫李金芸，“把你爸那个融金子的大勺拿来。”
冲熊跟老周一交流，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吃席。”收起塑料袋，“打谁啊？”
手一指，“高源。”
冲熊压根不认识高源，长一米六七，宽一米的身躯砰砰冲向一个站着人。举到半空，“是他不？”
庞天瑞听见高源这个名字，举棋不定，“他这个人，不太好对付。”
“好对付，还叫你们来干嘛。”
程因现在是找不到高源，气愤地说到，“那孙子估计躲在粪坑里，吃热乎的。怎么逼他都不肯现身。”
冲熊反应慢半拍，“献身？你要出轨啊，你们家伙计同意吗？龙虎壮骨丸，来两颗，保你雄风四起，一夜九次。”
“零点一秒一次？”程因拜托冲熊回去好好学习一下普通话，“韩阅，别跟你大舅学。看在我们是老熟人的份上，壮骨丸打个一折，还送两瓶印度神油哈！”
乔渡生不得不出声打断程因无止境的唠嗑神功。
“先不谈这些，说说你的计划。”
程因还在纠结买几盒壮骨丸，“先不急，那老东西憋着坏，计划惊天大阴谋。于是费劲巴力地找，不如守株待兔。老庞，你带几个人去东边，看见高源的人，不要问为什么，见着就打。冲熊，行行，让韩阅跟着你，往南边，打完还要扒他们的裤子，从精神到肉体，全方面侮辱个够。还有，潘飞，你跟丹丹、金芸战斗力太弱，往东三公里，那边有家海鲜大酒店，是高源开的。你把海鲜的氧气电源拔喽，把澳龙啊，帝王鮭，皮皮虾，大闸蟹都给他搞死。”
“程因，我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说。”
“大闸蟹，它不是海鲜啊！”
乔渡生闻言，放弃从他们这些人嘴里听见正经话。
庞天瑞比程因还一肚子坏水，“高源这人城府极深，轻易不会被受刺激。”
“哦呦，老庞，有好主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快说说你肥瑞古德的好主意。”
“来来，你俯耳过来。”
这个办法，毒到程因听完都觉得过于凶残。程因感叹三连，“卧槽，辣块老母，够狠！！”
程因冲矮个儿的手下嘿嘿地发笑，“抓住他们！”
昏暗的地下室内，
一道金色身影缩在角落中。
几秒后，美艳的女子迷茫地睁开双眼打量四周，继而站起身。
由于兴奋，他的声音近乎癫狂，“孟婆，没想到，其貌不扬的毛湘湘真的是孟婆。老太太，耀凡有救了！”
“高源，你不骗我。凡儿若能回来，你是第一大功臣，上官家的一切，只要你开口，都拿走。”
“不，钱比不上此刻我的满足贺快乐。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