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霜笑了笑，“无事。”
唐嬷嬷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什么隐瞒，难到不是她给自己递消息？
托着碗的手指一收，不着痕迹地将碗底的纸条收如了袖子里。
正巧身边几人都在看点心，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二小姐，这是六小姐亲自熬的甜汤，用的是西疆特产的花胶，最是补气养颜！”突然一把陌生的声音响起。
莫霜霜看去，面孔有些熟悉，似乎是梁氏身边的老嬷嬷。
“没想到六妹妹还会煮甜汤，真是稀奇。”莫霜霜笑着应下，并没有先去喝甜汤。
那位嬷嬷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有些尴尬，目光又看向莫霜霜两侧的几人，姜梦瑶和柯颖在吃果子聊天，压根就没注意到甜汤，而她最要在意的太子殿下却连看都没看甜汤一眼，低头只有书籍，甚至让她个老婆子连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位嬷嬷可是有事？”莫霜霜明明笑着，却叫老婆子背脊一凉。
“无、无事……二小姐，太子殿下请慢用，奴婢先告辞了。”老婆子被莫霜霜看得心里发毛，赶紧退了出去。
唐嬷嬷完成任务，也要告退的时候被莫霜霜叫到跟前。
“二小姐有何吩咐？”唐嬷嬷眼睛一亮，她还是头一次和莫霜霜走那么近。
这位二小姐自打退婚后，性子大改，对她们几个老婆子都礼仪周全，叫人挑不出错漏来，现在府里上下都对二小姐的纯善赞不绝口，可在唐嬷嬷看来，二小姐是转了性子变得礼仪谦和不再像从前那般鸡飞狗跳，但同时也对人多了许多距离和警惕，从前虽然毛躁但更热情，现在虽然礼仪周全，却是看似亲近，实则难以走心。
从前的老夫人，不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嬷嬷，方才那个拿甜汤来的可是六妹妹身边的人？”莫霜霜小声询问。
“回二小姐的话，是三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唐嬷嬷有些疑惑，“可是这甜汤有问题？”
方才她忙着给几位小姐上点心，没有注意到李嬷嬷的小动作。
莫霜霜眼光闪了闪，眉头微蹙，这模样让唐嬷嬷看了都跟着悬心。
“方才那位老嬷嬷一直盯着太子殿下看，属实冒犯，好在太子殿下没有追究，否则传出去启不是叫人笑话，说我们府上的人都没个规矩？更何况这人实际上还不是我们侯府的，可外头人不这么认为，只会叫我们背黑锅。”莫霜霜提到没规矩的时候，刻意顿了顿，目光闪躲，似是在说什么极为不齿的事。
唐嬷嬷多精明一人，顿时会意。
那个姓李的老婆子莫不是想要巴结太子，老牛吃嫩草？？
不不不，最大的可能应是李嬷嬷想要给六小姐牵线搭桥，却叫二小姐误会了。
但无论是哪种，都是极为危险的！
“二小姐且放心，老奴知道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