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唯华只好小声道,“是……是同行的……不过也没那么熟……”
“好!此事就交给杜大人了!”
秦桓一锤定音,杜唯华笑得比哭还难看,扭扭捏捏说不出个痛快话来。
秦桓又笑,“前阵子调到边关的杜唯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杜大人同父异母的弟弟吧。”
杜唯华一愣,“是微臣二哥。”
“令兄身无功名,只凭拳脚功夫就官,杜大人熬了十几年才堪堪六品,说来真有点可惜。虽然杜大人入吏部时间不长,但姚大人几次向本相提及,杜大人才干过人,可堪大用……是前途无量还是清算旧账,就看杜大人的了。”
秦桓的眼神别有深意,杜唯华咬了咬牙。
“愿为大人效力!”
回杜府的马车上,罗氏把其他三个女孩子放在一辆车上,自己和柳芜、羽蘅坐一辆。
一上车罗氏就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有烦心事,明显不如来时那么兴奋。
羽蘅问后才知道,还是为了杜羽歌说亲的事。
儿。
本来罗氏想得挺好,借着杜唯华这个六品京官的三叔的光,怎么也比江陵城好一些。
可是今日跟那些夫人们一攀谈才知道,六品算什么大官?
就算是六品官员的庶女,也得被人挑挑拣拣,何况这还是个侄女……
罗氏这心里一下子没了主意,生怕羽歌的将来耽误在自己手里。
“姐姐,你是知道我的,羽佩我都没有亏待过,何况是羽歌。如果真的把她嫁出去做妾,我这心里……”
对啊!现在的官宦人家高攀不上,找个未来的进士也不错啊!
罗氏这才觉得放松了一点儿。@
菊花宴之后,皇上因为淮南的事发了几天脾气。
最近几年天时总不太好,去年湖广大旱,今年淮南洪水。
有了云梦泽和江陵的例子在前,各地官员都不敢再瞒报,也都花了不少力气去救灾。
可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大灾,手忙脚乱是有的,效果不及也难免。
皇帝显然也心里有数,虽然发了脾气,下旨让他们反思整改,但并没有处罚地方官员。
杜唯华就趁着这个空儿来找叶修安了。
这次叶修安躲在了妓院里。
惜缘楼里灯光隐约,红纱轻舞,舞姬身姿婉转,其柔如水如锦,酒女歌喉清亮,其媚如精如魅,踏进这惜缘楼仿佛就进了另一片乐土,世间烦恼都是空无。
杜唯华打听得叶修安就在这里,可是进来却没一个门童龟奴,连往来的酒女也只是看着他笑,并不答话。
就在杜唯华渐渐迷失时,里间深处突然传出一声大笑。
“哈哈哈!唱得好,唱得好!赏!”
杜唯华听得是叶修安的声音,摸索着往里走来,果然见叶修安在雅间内喝酒。
他明显已熏熏然,衣衫半解半躺在榻上,一名穿着薄纱的红衣女子伏在他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