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前几天的关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搞不好真能冲一冲影帝。
张弘表情复杂地说不出话。
李前的脸已经开始扭曲。
关榆轻松道:“不用担心,我有替身。”
“您哪有替身?”张弘给气笑了,“关老板,您是不是被前几天的热搜气糊涂了?”
“不,我有,你们看不见而已。”
张弘:“?”
李前恍然大悟,凹了个jojo立:“莫非您是替身使者?”
张弘:“???”
“啥啥啥?”张弘满脑袋问号,“是我不懂年轻人了吗?”
关榆但笑不语。
张弘以开拍为由雇来原先那批群众演员,虽不是全部,但有偷拍任务并以为自己没暴露的狗仔,绝对不会缺席。
关榆在木筏上演摆渡人无聊的一天,张弘有模有样地拍。
李前则藏在暗处观察群众演员。
有过一面之缘的同行,李前很好认。
其他不认识的狗仔,李前根据那些人拍摄的习惯以及一直围在主角附近举着摄影机、或是鬼鬼祟祟看这看那等行为分辨出来,告知张弘的助手们。
等晚上结算工钱时,助手们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由于关榆一直在糊弄,气得一兢兢业业的群众演员怒摔道具,破口大骂:“你他妈演的什么鬼?有本事让我来!”
关榆就是演得太好了,这人才没发现关榆是在糊弄。
一些个狗仔,职业病犯了,纷纷把相机对准这位群众演员。
好家伙,不暴露不可能。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弘的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时乱况频发。
狗仔们护着他们的宝贝相机疯狂逃窜,不明真相的群众演员要么接着演,要么停下吃瓜,只有少数去捧前面那位耿直小哥。
陆地不够这些人跑的,有的跳进红河,有的跳上木筏,还有的直接抢了关榆手里的杆子。
关榆痛苦地蹲下,不住地喘着粗气,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张弘扬起剧本狠狠一甩:“追!一个都别放过!”
没谁注意到关榆的异样。
四周纷纷扰扰,关榆却如深陷泥沼,他在不断下陷。
身后有两人挥杆比武,一招一式比最近爆火的武侠剧还耐看。
“呔!还不束手就擒!”
“狗贼!打过老子再说!”
项洵。关榆在心中呢喃。
可项洵不在。
按照英雄救美的套路,项洵该在赶来的路上。
一分钟了,没来。
关榆记仇。
两分钟了,还没来。
关榆记大仇。
五分钟过去,压根没项洵的影儿。
关榆委屈巴巴掏出手机。
【关榆】:救我。
【傻狗】:忘带纸了?
关榆:“……”
【关榆】:[定位]
【关榆】:三分钟。
不知那边是不是在赶来的路上,项洵没再回信息。
上来第一句就是:“关榆,你拉屎怎么不脱裤子?”
关键是,声音还挺大。
过招的那两位终于找到台阶,纷纷收杆,捧腹大笑。
乱况登时消停不少。
论社恐还是社死,关榆捂着脸,他宁愿不认识项洵。
项洵踩着木筏跳过来,皱了皱鼻子,附在关榆耳边小声说:“拉裤子里了?”
“不臭,嘿嘿,”项洵傻笑,“没事儿,我带纸了。”
关榆蹲得脚麻,他懊恼地搓脸,咬牙切齿:“我谢谢你哦。”
项洵呼哈呼哈喘气儿。
平时都开车的路,硬是让他跑过来,为此,他还翻了两座墙,深藏功与名。
关榆呼了口气,攥着项洵的裤腿站起来,而后黑着脸往休息室走。
项洵提着裤子跟上,这时才注意到,剧组不是在拍戏。
张弘看见项洵,还愣了下:“关老板不是说不用你来么?”
“他怕生。”
“哦?”声调拐了个弯,“哦!”
关榆狐疑地扭头:“那你刚才瞎扯什么?”
项洵挠头:“嘿嘿,才反应过来。”
张弘奇的是,混花场的关老板,什么时候开始怕生了?
莫不成这“怕生”还是情趣用词?
张弘连忙甩掉那些个乌七八糟的想法:“咳,来都来了,那咱们今天就把事儿结了。”
项洵听明白来龙去脉,有些不是滋味:“榴芒娱乐故意踩一捧一,挑拨离间,这不是耍流氓么,要是关榆真小气地搞我,那关榆的名声不得遗臭万年,太流氓了……说得我想吃榴莲和芒果。”
关榆被项洵最后一句哽了下:“你倒是没必要把我小气当前提。”
所以,原书里,榴芒娱乐说没就没,它只是个引出二号渣攻的工具人。
二号渣攻已被关榆送走,关榆琢磨着,项洵的小天使正攻差不多快出场了。
好快……
张弘和声和气地跟关榆项洵聊完,接着面红耳赤地跑去众狗仔面前破口大骂。
边骂边问他们的幕后老板。
“我只知道跟我对接的人叫刘立,至于他是不是大老板,这谁晓得。”
“就是,刘立让我们拿钱办事,其他什么都没说,网上那些节奏,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只提供视频。”
这和李前的说辞一样。
张弘恼道:“拿钱办事?这能是拿了钱就能办的事儿?”
狗仔们一个个趾高气扬,都挺得意。
没多大会,警察来了。
这群人,立马像受惊的土拨鼠一样,一个个尖叫起来。
张弘一纸律师函发给榴芒娱乐,本想着私下法庭见。
榴芒娱乐倒好,转手就将律师函发到网上换流量。
【狗导演也不看看自己拍的啥,还好意思告别人。】
【就是,我才看了几分钟就想吐,幸好先在网上看了,省得回头在电影院白花钱。】
【榴芒娱乐接着拍啊,我还等着看后续呢,虽然电影确实不好看,但我想知道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