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赵的应该就是破局的关键了。”
“嗯,既然不是知府大人,恐怕姓赵的势力不简单,先回客栈,打听清楚这名姓赵的到底是谁人再商讨下一步。”
一拍即合,三人起身回了客栈,然后秦书涯又命罗木头出去查姓赵的底细。
没多久人就回来了,原来这位姓赵的是望安城的一名富商,掌握着望安城的财务命门,他前两年还乐善好施,但不知为何自去年起整个性子完全颠覆,而且还利用手中的势力为虎作伥,把望安城搞得乌烟瘴气,人人自危。
“富商与官兵勾结,这在当朝律法中可是大罪。”何念秋惊讶出声。
秦书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早已见怪不怪,小安城那么小一座城池都能出这般事情,何况望安城,这座处于动乱中的安宁城池,可以说富得流油,不动歪心思不太可能,不过没想到竟如此明目张胆,丝毫不把他人放在眼中,他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京城中人插手。
罗木头等二人话落,又说起打听到的另一要事。
“方才掌柜的交给我一封请帖,说是三日后,姓赵的富商寿辰邀请爷跟夫人一同出席。”
不奇怪,白日讹了他们一笔,或许看中他们带来的东西,想要占为己有。
“回复我们会出席。”何念秋接过邀请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倒要看看这位掌管望安城的赵富商到底是何方人马,还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罗木头离开,秦书涯忽然上前从背后搂过何念秋的细腰,脑袋埋在她肩侧蹭了蹭。
“夫人。”秦书涯低声细语叫了何念秋一声,随后也没有了下文。.七
“怎么了?”鲜少看见他情绪这般低落,一下子让何念秋有些不适应。
“无事,就突然想要唤你一声,还要跟你说声谢谢才行。”
如此郑重的道谢让何念秋有些措手不及,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好一会儿后才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刚要开口,秦书涯却迅速堵上了她的嘴唇,有技巧的亲吻让她慢慢放松,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嘴唇分离,何念秋的眼尾处泛起一抹猩红,嘴唇水润,若是有他人瞧见,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狠狠欺负”了。
何念秋涨红着脸把人推开,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你,你,说正事呢。”
何念秋有趣的模样把秦书涯给逗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使他整个人身上都覆盖着一层光芒。
何念秋气不过抬手打了他一巴掌,脸上犹如夕阳余晖般红艳,更添风情。
秦书涯敛起笑容,把人抱着坐在大腿上,他道:“好了,不逗你了,先说说这位赵老爷邀请我们去他的生辰宴背后目的是什么?”
把飘散的思绪抽回,何念秋仔细思索了一番,她猜测:“或许是因为在城门时与那官兵发生了几句口角,然后又报告回去,想要探一下我们的底细?”
也不是不无可能,这两年进城的商人应该全部都被赵老爷给摸透了,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表面上的太平。
他就喜欢何念秋的一腔热情,无论遇到什么困境,总能从荆棘中挣脱开辟出自己的一条道路,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些韧劲,才牢牢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赵老爷的寿宴当日,何念秋和秦书涯不打算带太多人过去,加上一个罗木头仅三人就一同前往,到了赵府,从大门处就可见奢靡至极,上好的金丝楠木,还有门前两座雕刻精致的石像,颇为霸气。
“这位赵老爷果然是望安城内第一富商,派头十足。”何念秋凑到秦书涯耳边吐槽。
不过这话听在秦书涯的耳朵里又变成了另一个意思,以为她多少有点儿羡慕,随即回了句:“你喜欢为夫也可以为你建一座奢华的府邸。”当然不会是此时,需要多花一点时间。
谁知下一刻就看见自家夫人嫌弃的表情,这种东西只适合远观,若真的摆放在家里,她总会害怕磕碰到,那可都是银子啊,心会痛的。
“不了,看看即可,我还是喜欢朴素一些的院子,梨院就很好,这种呀都是土豪故意做出来装面子的。”
土豪?又是一个他听不懂的词,总之跟何念秋待在一起久了,总会时不时从她嘴里听到一些完全不懂的话语,罢了,没必要计较,只要不威胁到风云寨,他就一条命给她拿去也无妨。
罗木头递上请帖,管家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然后又确认了一遍:“二位是秦公子,何小姐?”
虽说用的是化名,但姓氏未变。
他们默契十足含首点头,管家立即让人给领了进去。
罗木头也被这座府邸的奢华给震惊到,不过他心里想的是,若把这些钱财分给流离失所的百姓,或许望安城外也不会出现那么多难民,更不会导致百姓尸横遍野了。
罗木头打心底对这位赵老爷厌恶。
“秦公子,何小姐,久仰大名。”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从最里面出来,脸上长满了肥肉,挂着虚伪的笑容实在让人恶寒。
何念秋克制住心底的不悦,职业假笑回应。
“赵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秦书涯作揖恭贺,看不出到底是诚心还是带着何目的。
显然这位赵老爷也是个惯戴面具之人,立即托起秦书涯的手,笑道:“说的哪里话,前几日是城门的那些人不懂事,着通行证过来竟还敢胡作非为,秦公子放心,我呀已经重重惩罚过了,这不借着今日寿宴的机会给二位赔礼道歉。”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何念秋只觉得赵老爷的目光总是似有若无地放在她身上,心底那股恶寒加深。
就连一旁的罗木头也都注意到了,但他不敢随意乱说话,秦书涯不作声他也就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忽然赵老爷画风一转来到何念秋的身上。
问道:“这位何小姐当是令妹吧,两人长得颇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