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问号,好想怼一句:请问这位老爷是眼瞎了吗?他们两个哪里相似了,虽然人皮面具做得十分精美,但当时她花了点儿心思,故意做出两个完全不相似的来,何念秋真想给赵老爷一句,眼睛不要可以捐给有用的人。

    这时小萝卜头吐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刚好跟她脑海中那一句对应:眼睛不想要了可以捐给有用的人,不要浪费空气。

    何念秋开口道:“多谢赵老爷抬举,我与他虽说不是亲兄妹,但也胜过亲兄妹了。”

    不仅秦书涯惊讶,就连站在身后的罗木头眼睛都瞪得圆碌碌的,瞳孔放大,写满了不敢置信。

    由于站在秦书涯身后,所以罗木头的表情没有人能够看见,至于秦书涯嘛,心中虽然惊讶,但多少能够猜到何念秋应该是有事情要做,便顺着她的话来。

    “确实。”那赵老爷在听到两人的关系不是那一层外,顿时嘴角笑得快要裂开了,看着何念秋的目光更是不掩饰,仿佛在看猎物一般。

    “好好好,二位先行入座吧,赵某先失陪一下。”

    等赵老爷走了之后,秦书涯才开口询问:“你方才的话是何意思?”

    那么久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否决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尤其是还在彼此都生起了情愫的时候,不怪他会多想。

    何念秋看了看,而后压低声音道:“我想要打入这位赵老爷的后院,如此一来想要查他才更容易,不然以他在城中已经败坏的名声怎么可能还依旧掌管望安城呢?这说明背后有人给他撑腰,而且身边还有高手保护。

    秦书涯第一反应是皱眉,在小安城已经有过一次了,他嘴巴微张就要驳斥回去,但显然何念秋了解他,直接出声给打断了。

    “你们先听我说,发现了吗?看似不过一个寿辰而已,四处确是重兵把守,想来这位赵老爷十分怕死。”

    罗木头顺着望去,却没有任何发现,

    “三夫人情况危急,可莫要下错一步棋,否则前面的就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了。”

    “小木头怎么说话呢,那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别忘了小安城的事情啊。”

    他当然记得,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且望安城属于大的城池,他害怕何念秋玩脱了,内心其实更多的是担心她的安危,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呀心就放进肚子里去吧,要不咱们赌一两银子,就算我不愿意,稍后那位赵老爷也会提。”她太懂这种眼神了,在现代时偶尔会陪着朋友一起去各种场合,早已习惯那些老男人用这种眼神看她,下一步就是塞房卡,不过很显然这位赵老爷的野心似乎更大一些,此时脑海中忽然想起先前系统的那一句危险,可能就是在告诫她现在发生的事情。

    “哎,怪赵某招待不周,冷落了二位,先自罚一杯。”赵老爷走过来独自一人先自罚了,只不过眼神时不时望向何念秋罢了。

    “听闻二位是从白云城过来,想要去西北经商?”赵老爷看过他们的通行证,他们当时为了不让查到风云寨,特地用了另一座城的名字。

    “是啊,最近几年白云城生意不景气,上有老下有小的,为了活命也只能往西北试一试了,听闻那边最近闹疫情,我们这批药材或许带过去能够赚一笔,也好让家人过个好年。”何念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说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赵老爷笑着点头:“也是,这几年天下不太平,也就望安城好一些,占据着历史优势,大家都有默契不来这边,相比于其他地方确实好上许多。”

    秦书涯冷冷地坐在一旁,虽然不说话但存在感极强,而赵老爷就是个老狐狸,跟何念秋交流了好一会儿后,还不忘跟他打交道。

    “秦公子看起来不像是白云城人呢,说官话应该来说应从京城而来方是,怎的会出现在白云城这种小地方呢?”赵老爷话语中透露着试探的意味。

    秦书涯当然听出来其中的意味,浅笑一声:“早年间家父确实是在京城做生意,不过后来觉得太过疲惫,便举家搬迁回到白云城了,在下虽在京城长大,但根到底是在白云城。”

    “也是,人不能忘本,说到底如今也还是祖宗庇护。”

    “赵大人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又是从何处而来的呢?”秦书涯手上摇晃着茶杯,语气就像是闲聊似的。

    秦书涯的眼神忽然间充满了火药味儿,当然赵老爷以为秦书涯是因为他过于关注何念秋导致,早在邀请他们时就已经让人查过底细,并未发现身份上有何不同,也因此放松了戒备。

    “赵某也曾在京城小住了几年,后来才到了这望安城,现在想来当初的决定还不错,至少在这边可以安静无人打扰。”

    而后两人都笑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谁都没有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赵老爷子或许是在望安城里过惯了万人之上的日子,眼睛里看不见他人,所以直接出口要求将何念秋纳为妾室。

    “这一路到西北危险重重,跋山涉水辛苦得很,何姑娘如此娇弱的女子怕是身子骨经不起艰苦,要不今日赵某人做主让何姑娘留下来在府上做客如何?”

    赵老爷话虽说得婉转,但无论谁听了都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砰一声,秦书涯一掌拍在了桌面上,身上寒气陡涨,面若寒雪,冷冰冰的语气愠怒道:“赵老爷说出此话不妥,在如此场面毁一个女子的名声有失体面。”

    奈何这位赵老爷头铁得很,好像方才之言像是家常便饭,丝毫未觉得有任何不妥,还很是骄傲。

    “秦公子作为男子本就该建功立业,这一点想必大家都毋庸置疑,但拉着一位小姑娘一起受苦才是罪过,你不懂得怜香惜玉,那赵某人提议也是正常,况且不过是邀请小住罢了,何小姐可不是秦公子的亲妹妹,她愿意与否可就由不得秦公子了。”

    话里话外都在把何念秋与秦书涯之间的关系撇清,而且周围之人对这种现象好似见怪不怪,全部站在一旁就差没有端盘瓜子边嗑边吃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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