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赵垚很满意：“代理合同重新签了没有？”
王筱歆摇摇头：“他们说我们是店大欺客，说我们是霸王条款，不肯签合同。”
“还说过了这个冬天，他们会自己设点销售。”
呵呵！意料之中的事情，想到那个小厂子。
倒也能理解，赵垚冷笑道：“我想这个冬天，他们是在积蓄力量。”
眼下赵某人在积累第一桶金，雅鹿何尝不是呢？
创业的年代啊：“广交会上能找到更多的代理商，那时候我们就没有办法控制他了。”
两女呆呆的看着三土少年，居然想的这么远。
王筱歆白一眼少年说：“你这脑子咋长的？能未卜先知咋滴？”
显然两女也猜到了，小赵笑笑：“我也是瞎蒙的！”
咯咯咯咯！白露笑道：“骗你的啦！合同签署了一半！他们只签署到春节前，以后的死活不肯呢！”
给王筱歆的利润分红不白给，商场的经理亲自出马，去见雅鹿老板。
帮助三人拿下了的春城代理权，甚至拿下了白山省代理权。
王筱歆有点小得意：“他们舍不得百货大楼最好的档口，同时呢又得罪不起我们。”
百货大楼纯粹的国营商场，谁在黄金摊位，经理一言而决。
只要雅鹿老板不傻，绝对不会自掘坟墓，放弃这个黄金摊位。
作为初出茅庐的小厂，能超越鸭鸭和波司登，纯粹是天时地利人和！
王同学眉毛一挑：“他采取拖延策略，没有关系，反正我们掌握主动权。”
“将来他不跟咱们签合同，我们和别的厂家签合同也能赚到大钱。”
赵垚摸了摸下颌：“我觉得我们应该未雨绸缪，或者干脆搞我们自己的羽绒服，怎么样？”
两个女人都惊呆了，她们从来没有想过，办厂子这种事。
能够在商场卖货，已经是她们最大的进步了。
毕竟一个出身不凡，一个有正式工作。
结果都被赵垚忽悠，来到百货大楼卖羽绒服了。
白露摇摇头：“如今我们的资本，还不足以支撑开一家厂，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首先在省内铺开经销点，在全省范围内卖羽绒服。”
聪明的女人，能靠自己走到现在，不简单呢。
跟激进的赵垚不一样，白老师求稳。
如果不是广播电台险些被人潜，也不会毅然决然来卖羽绒服。
王筱歆点点头：“白露姐说的对，我们不能好高骛远。现在的问题是，先上哪里去推广我们的产品？”
真正开始赚钱大家都开心，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
赵垚想了想：“省内第二大城市，自然就是真番郡了。”
真番郡么？春城的姊妹城市，化工城也是山城。
好！王筱歆点点头：“去那边找最大的商场，也找最好的摊位卖羽绒服。”
赵垚点点头：“我跟白露姐去真番郡，这边请服务员看着摊位，我们要学会放手。”
这应该是最好的安排，王筱歆毕竟还有学业呢。
只是小王同学说：“我也一起！让父亲帮忙写一封信，到那边找百货大楼的经理。”
其实小赵同学想说，通过官方渠道找人，会有后遗症的。
王筱歆瞪一眼：“小瞧人了不是！我父亲当过10年一线记者，他的人脉资源不是你能想象的。”
感情是这样，赵垚大喜过望：“这是好事儿啊，求之不得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王筱歆、白露和赵垚，带着一车货直接去了真番郡。
有王筱歆父亲的信件，果然一路畅通无阻。
依旧是在最好的百货大楼，拿到了最好的摊位。
经理笑容可掬：“这是服装组最好的服务员，她帮助小王同志卖货。”
“非常感谢！”王筱歆笑容甜美，“这么麻烦您，我请您吃顿便饭吧！”
经理哈哈一笑：“王副部长曾经帮商场推广，这点小事怎么好意思吃饭？等侄女赚了大钱，再吃饭也不迟！”
嗯？赵垚愣了一下，他第一次听到王筱歆父亲的职务。
在那个小区居住，然后搞宣传的，还是那个啥。
职务似乎呼之欲出了，难怪王筱歆如此的有底气。
凭这身份，白山省内畅通无阻啊！
自己太幸运了！居然拯救了这么一个天之骄女！
王筱歆从赵垚手中拿过皮包，放在经理办公桌上。
小王同学诚恳道：“多谢叔叔！这是上浒市带回来的，是我们代理品牌的纪念品，请笑纳！”
礼物是在春城购置的，是赵垚的主意，王筱歆不想送礼。
经理脸色一怔：“这我就要批评筱歆同志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这不符合王副部长的行事原则，不过叔叔不难为你，回头跟老领导汇报！”
就是接受咯！跟经理告辞，走出百货大楼。
王筱歆居然有点小失落：“我以为他不会收！”
傻丫头！白露笑道：“换做我和赵垚来，他肯定不会收！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他老领导的女儿，是晚辈。”
毕竟经过职场历练，白露的解读完全不一样。
王筱歆心情大好：“就是说，没把我当外人呗？哎呦！我饿了！”
从真番郡继续向南，三个人用一周时间，走遍了白山省六个地级市和行署。
最后来到西部的瀚海行署，这里也是白山省最穷的地区。
行政区划也是最大的，七年后从瀚海行署，划分出去一个地级市。
前世赵垚来过这里，是去毛纺厂进料，这里的毛纺厂曾经辉煌一时。
跟真番郡的毛纺厂不遑多让，只是后来彻底落没了。
现在的瀚海行署很陈旧，飘落的雪花，在空中就已经变成了黄黑色。
那是被沙尘和煤灰，污染后的雪，落在地上脏兮兮的。
这种雪可不能打雪仗，否则，一场雪仗结束，你认不出小伙伴了！
都变成了泥猴啊！三人在行署招待所开了两间房。
差距无处不在，赵垚出门只能住旅社，王筱歆住官家招待所。
别看名字土气吧啦的，却是瀚海行署最有档次的宾馆。
三人沐浴过后下楼吃饭，王筱歆哭丧着脸：“怎么这么脏啊？”
小丫头穿的白羽绒服，是赵垚从上浒市，给两女带回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