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我不进去？”
姜暖淡淡道：“你跟你的身体还残留着些许的联系，在不清楚李怡有没有对自己的房子做过手脚之前，你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欧阳宸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焦急地在门口来回飘着。
一旁的屠维就难受了。
百爪挠心般的好奇，偏偏又不敢问。
听到姜暖的话，他猜测两只鬼已经进去了，实在没忍住，开口好奇地问道：“夫人，鬼还能吃阳间的食物？”
“一般来说当然不可以。”姜暖没好气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的。”
欧阳宸也飘了过来，和屠维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办法？”
他灵魂出窍前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都快饿死了！
昨晚被挡在主卧外他就偷偷溜进厨房，钻进冰箱过，可不管他怎么试都没办法吃到里面的食物，只能看着满冰箱的美食咽口水。
当鬼一点都不好，连肉都不能吃！
差评！
姜暖竖起两根手指，“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用特制的符贴在盘子上，当然，一张符只能用在一道食物上。”
这种符说实在的就是鸡肋，除了请鬼吃饭之外毫无用处，也不知道是哪个闲着没事干的天师发明出来的，而且，没个卵用还特别复杂难画，基本上没有天师会去画。
时间长了，也就没有天师会画这种符了。
“那第二个呢？”
“鬼上身啊！”姜暖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看两人，然后扬起一抹恶意满满的笑容，“那些突然间变得暴饮暴食的人就是被饿死鬼上了身，轻则身材走样，严重的会直接被撑死，你们想试试吗？”
欧阳宸：“……”
屠维：“……”
不用了，谢谢！
“找到了！”
就在这时，秦月和杨璐飘了出来，前者将手里的几根头发递给姜暖。
姜暖接过，带着几人快步下楼。
结果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刚出电梯，就碰上了姜黎。
姜黎神情不耐地站在外面等电梯，电梯门打开，看到姜暖从里面出来，她愣了一下，随即眸底迸发出愤怒怨恨的火花，憔悴的脸狰狞扭曲起来。
姜暖目光落在姜黎的肩上，挑了挑眉。
就在那里，有只鬼趴在上面，青白的手环在姜黎的脖子上。
两天没见，这货从哪里招惹的这么个小鬼？
“姜暖！”
姜黎一个箭步冲到姜暖面前，咬牙切齿喊着她的名字，那样子看起来像是要将她一口一口咬碎似的。
“干嘛？”姜暖收回视线，神色漠然地看着姜黎的脸。
印堂发黑，眉心中还带着一抹血红，一看就是命不久矣了。
也难怪她身后的血色煞气又重了几分。
见她时不时瞄向自己身后，姜黎没来由地心里有些毛毛的，四周的气温都仿佛降低了不少，她忍不住瞪向姜暖，“你看什么？”
“看鬼咯。”姜暖老实说道。
姜黎猛地哆嗦一下，惊疑不定地朝四周环顾下，却什么都没看到。
等她回头想继续找姜暖掰扯，姜暖已经越过她朝大门外走去。
姜黎看着她的背影，想到自己这两天的遭遇，更是对姜暖恨之入骨。
她气得追了上去，伸手就要去拉姜暖的手。
可不等她的手碰到姜暖，就被屠维一把攥住，反向一拧把她推到了墙上，扭曲的脸直接与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是个什么东西！”姜黎目眦欲裂，眸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怒火，几乎将眼前的姜暖燃烧殆尽，“姜暖你个贱人，快让他放开我！”
而随着她的怒火高涨，那只小鬼身上的煞气也越发浓郁。
又是个诱发人心里阴暗来吸食能量的货色，不过……
那边，屠维听到她的话，手上越发使劲，“嘴巴放干净点！给我们夫人道歉！”
姜黎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被拧断了，若是换了以前，她肯定就求饶道歉了，可现在，她只想吃人！
“我道你个大头鬼的歉！”她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吼道，“这么护着她，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屠维闻言脸都黑了，这话要是让三爷听到了，他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咔嚓！”
“啊——”
屠维松开手，姜黎的胳膊不正常地垂落在身侧，煞白的小脸上满是豆大的冷汗。
一旁的欧阳宸看得咋舌。
都是姜家的女儿，怎么就差这么多？
论实力作死，他是真的打从心底佩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难怪会被鬼缠了。
姜黎扶着手臂，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姜暖，心头简直快要气炸了，“姜暖！我不会放过你的！”
要不是这个女人，她也不会被爸爸臭骂一顿，还停了她所有的卡！
要不是这个女人，她更不会亲自去道歉还被陆家拒之门外，成为圈子里的笑话！
姜暖挑眉，冷冰冰地盯着她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收一收你的脾气，省得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姜黎抬手挥过去，“你还诅咒我？”
姜暖气定神闲地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推，“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话落，转身不再理会姜黎在身后的咒骂，头也不回地走出公寓大楼。
姜黎气得把手里的包扔到了地上。
两天不见就多了只小鬼……姜暖觉得这事可能跟姜家庄园里的厉鬼有关。
当然，也有可能是姜黎自己乱跑给惹上的。
秦月飘到姜暖旁边，摸了摸下巴，“那只小鬼看着有点奇怪呀。”
杨璐和欧阳宸对视一眼，齐声问道：“哪里奇怪？”
姜暖撇了撇嘴，“那只小鬼不是野生的。”
野生？
欧阳宸愣了一下，鬼还有家养……哦对，李怡不就养了一只！
“所以，姜黎也被盯上了？”欧阳宸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黑雾弥漫的公寓大堂，“你就这么看着不救人？”
那怎么说也是她的妹妹啊！
姜暖翻了个白眼，“她恨不得弄死我，我干嘛要救她？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平淡要找点刺激？欧阳宸，我不是圣母，更没有拯救苍生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