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与谢丞相并没有太多关系,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谢丞相被人误解。故而要在此,向谢丞相正名。”
宋云熙指了指谢易阳衣服上残留的血迹,道:“昨日在我的凤仪行宫死去的那个人,腹部中刀,他的腹部,他的脸颊处处都是他身体中的血液,可谢丞相身上沾染的血液只有前襟,裙摆这一点点,左侧手腕处更是一丁点血迹也没有。
谢丞相可是从昨日案发到现在始终没有换过衣裳的,这一点我行宫中所有下人都可以作证。”
围着的人群不说话了,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至于你们说谢丞相颠倒黑白,可知道他究竟在什么事情上颠倒了黑白?他假公济私了吗,他贪赃枉法了吗?”
宋云熙抓住谢易阳的右手手臂,将谢易阳并没有什么生气的右手展示给百姓看。
“三年前,他中了会丧失理智的毒,为了不胡乱杀人,亲手砍断了右手的手筋,那样他就彻底拿不起刀、剑,也就无法杀人了。”
“云熙,够了。”
再说下去,谢易阳这些年隐藏的秘密恐怕全都要让天下百姓知晓了,毕竟右手残疾也不是件多么光彩的事。
“他用最快的时间练习左手写字,每日每夜都在为了北柔呕心沥血,写下有关新政的书籍羲和政要,却只交给皇上审阅,并没有因此多番炫耀。”
宋云熙拉着谢易阳走到刚刚数落谢易阳的那老者身边,道:“老先生,你摸摸良心说说你现在的生活与三年前相比,是好了还是差了?”
“你们也都摸摸良心,问问自己,你们的生活是不是比从前更好了,钱袋子里的银钱更多了?”
这群人沉默了,甚至低下了头,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你们说谢丞相是前周的人。”
“可你们说说,北柔的朝堂,除了谢丞相,还有其他前周的遗老在为官吗?”
在场众人还是沉默。
就知道他们不会知道的,宋云熙强硬的态度下包裹着的内心正在暗自窃喜。
见众人沉默许久,宋云熙继续道:“本公主相信诸位也是被谣言所蛊惑,才会在无知的情况下编排造谣谢丞相的不是。既然误会解除了,还请诸位退下吧。”
在场众人纷纷面露愧色,听话地离开了,包括那个老书生。
“老先生,请留步。”
这老书生心中一惊,害怕谢易阳会真的对他挖眼睛,拔舌头,斩断四肢,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起来。
“带头说了那么多编排谢丞相的话,您什么都不表示就要走了?”
“那公主还要让老朽做些什么,不过一条贱命,公主若想要,拿去便是。”
“公主,够了,我们走吧,时间久了,变数多。”
谢易阳拉着宋云熙的手臂,然后看了看被他抓住的其中一个带头挑事的人。
“他得给你赔礼道歉啊!”
“谢某不需要道歉,老先生为人正直,是想要个河清海晏的世道,情急之下才针对谢某的,你给人家留个面子吧。”
谢易阳总算把宋云熙拉走了,刚要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却见那被他们控制的挑事的人突然邪恶地笑了笑,道:“谢易阳,我家主子让我告诉你,昨天的事情只是他送给你的见面礼,你和他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这男子便口吐白沫,当场绝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