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不是这样的!

    现在这两个人是在干什么!这两个人他妈的把我脑内美好的幻想全都打破了!

    卫三岁本来是想盯着韩非给他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的,结果没想到非三岁以为这是一二三木头人游戏,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卫庄。

    卫庄:你瞅我干啥?

    韩非:瞅你咋的?

    他……妈的,两个幼稚鬼。

    良久,终于还是卫庄先败下阵来,别过头去叹了口气。

    韩非立刻大笑:“哎嘿嘿嘿嘿,你先动了,你输了哦,要罚酒!”

    紫女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你好无聊哦。”

    事实上,方才约莫也是他们两个在相互考验,卫庄希望韩非能够知难而退,但韩非却以自己的决心告诉卫庄,他既然成立了流沙,就绝不会轻言放弃。

    最末还是卫庄妥协了,于是他问:“你打算怎么做?”

    “要在黑夜里看清楚,先要有一双特殊的眼睛。”

    紫女问:“一双眼睛?”

    韩非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我望向紫女,她垂着眸子想了想,道:“也许,有一个。”

    紫女说的这个人,居然就是弄玉。

    一想到后面空山鸟语剧情里弄玉的结局,我就觉得这个小姑娘真的美强惨。

    她或许不是最美最强的,但她一定是出场最少死得最快的。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彼时空山鸟语里惊鸿一面,之后再也没有她的剧情,对于她和白凤那段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的微弱感情线,我真是万般无奈又颇多遗憾。

    两人相识于微末之时,以最惶惑的方式相见,又以最惨痛的方式诀别。

    想到这些,也不知我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弄玉,总之,紫女问我道:“公主殿下,您怎么了?”

    “啊我……”

    我回过神来,就见她和卫庄都看着我,卫庄的眼神又颇有几分深意。

    “没有。”我飞快动脑给自己找借口,“是……是弄玉的琴弹得太好了,让我不禁浮想联翩。”

    说到弄玉,紫女就轻轻地笑,道:“的确,弄玉的琴音可以说是天下无双。”

    我暗暗地兀自松了口气,心说还好这是骗过去了。

    再细细听弄玉的琴,虽然我不是很懂古琴这一块儿,但的的确确能听出来,她是有多年功底,且十分有天赋的。

    难怪是能奏得出心弦之曲的人。

    而弄玉这一曲,空谷渺远,仿若越过高山与大海,穿过清晨与黄昏。

    一曲终了,张良鼓掌道:“果然好曲。”

    韩非竟然落泪了。

    紫女道:“公子听得好投入啊。”

    韩非缓缓地睁眼,道:“以往听说赵国旷修的琴曲听后,令人恍若隔世,我还不信。今天听弄玉姑娘一曲,才知道确实有人能弹奏出如此动人心魄的曲子。”

    弄玉微微地垂头:“公子过奖了。旷修大师乃是琴中圣手,弄玉望尘莫及。”

    紫女又调侃韩非道:“公子也是情中圣手,说到动人心魄,莫非是真的动心了?”

    我心说告诉你不可能,玄机的美女我要九十九,韩非给爷爬。

    “我本多情,不过面对这样美玉无瑕之曲,韩非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紫女笑道:“那就对了,弄玉可是我的掌心明珠啊。”

    好的紫女,我这就给您送聘礼,顺带能不能把你一起抱走。

    众生皆为老|色|坯诚不我欺。

    一旁张良开始行使自己移动书库的职责,道:“如果没有猜错,这首曲子可是叫沧海珠泪?”

    沧海月明珠有泪?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韩非评价道:“乐曲凄婉伤感,又充满温暖,似乎蕴含了诸多往事。”

    弄玉温柔道:“公子明鉴,弄玉自幼学琴,弹奏之际,难免心有所往。”

    韩非缓缓向她望去。

    “这颗火雨玛瑙颇为稀有,不知与弄玉姑娘是何等机缘?”

    弄玉轻声道:“这是父亲的遗物。”

    韩非再问:“莫非令尊曾游历百越之地?”

    这个问题却并未得到回答,弄玉微垂着头,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紫女就打圆场道:“什么都瞒不过公子的眼睛,公子又开始推演了,还让人有点藏身之所吗?”

    听紫女如此嗔怪,韩非就笑:“是我俗了,自罚一杯。”

    等等,你他妈就是想喝酒!给我把酒杯放下!

    韩非正喝着酒,外面忽然传来一句醉醺醺的:“快点把人给我弄过来,快!不然要你们好看!”

    接着便是一阵酒盏落地的声音,我闭了闭眼,心说是哪个混账东西今天想赔钱了。

    然后又听那醉鬼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左司马,谁敢惹我!”

    移门一拉,一个穿着暗黄长裙的姑娘急匆匆跑进来找紫女求救:“姐姐!是刘大人喝醉了,要点弄玉过去。姐妹们怎么劝都没用。”

    紫女略一点头,道:“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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