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钱地主发了大火,本来当时已经失去理智,要去做有辱斯文的事,结果,反被钱家的下人反揍一顿。

    这事儿他跟家里遮掩过去,但是想到钱地主对小妻子的惦记,作为正主,应该被钱地主找过,这位小妻子自己也知道一些。

    “钱老爷,真巧,在这里遇见,不过眼下我们一家正要吃饭,烦劳让开一下。”伍明鸿压着怒气道。

    “在这里吃饭?”钱地主觉得自己惊讶了,“伍先生,难怪不到我这里做活了,先生这是去哪里高就了,竟然能在这里吃饭了。”

    “钱弟说得怕是不准,你瞧这位先生穿得,实在不像是哪里高就的模样。怕是没了钱兄那里的活计,只能到这里帮着打杂了,倒是这位小娘子,是真的委屈了。钱弟,以前怎么没听你说,你认识这么美丽的小娘子。”

    钱地主边上,另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有些看痴了的看着厉云清苍白带着微汗的秀美面颊,光滑白皙,带着些夏日涌出的热红。

    浑身透着清清冷冷,像是一捧清澈莹润的甘甜泉水一样,又谁都看得出的几分虚弱。

    纤细的身姿,不盈一握的腰,淡青色的粗麻衣裳裹着这姣好的身子,弱柳扶风一样的风韵。

    钱地主和那富商都看得意动。

    钱地主眼中淫|秽的光芒更添几分后悔,当初这小娘子和那伍明鸿的婚书还是他找人办,才成的。

    他本来还笑话,一个托着三个孩子,一个病弱的老母的穷酸鳏夫,能找到什么样的婆娘,却没想到后来无意间见到,他看直了眼。

    比他家几房妾室都漂亮多了!

    当初他出五百两,说改嫁的事,这小娘子和这迂腐先生都不同意,这伍明鸿又是村里都知道的有名气的教书先生,他好歹住在村上,不好做的太过分。

    今天在城里,这小娘子主动送上门,钱地主怎么都觉得不想放过。

    看着这秀美带着娇柔的脸,怎么看怎么美。

    “小娘子,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我早就说过,何必所托非人,跟着受苦呢?”

    钱地主直接越过伍明鸿朝厉云清伸手去。

    在他眼里,就没把伍明鸿当成一回事。

    伍明鸿挡在前面,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连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都比不上,被一挥就挥开了。

    伍明鸿又气又耻辱,去拉钱地主:“你滚开,这是我的妻子,你这样公然调戏良家妇人,我要报官了!”

    钱地主带着的仆人拦着他,不屑道:“你去告啊,老爷我看官府谁敢为你抓我?”

    钱地主伸手就去碰厉云清的脸,心头一阵意动,浑身都开始发热。

    这个美人儿他想太久了。

    “娘子。”他刚要过去,之前那位富商就有些不悦开口道:“钱弟。”

    论资排辈,这个农村出来的地主,虽然城里有许多产业,但是跟他还是没得比的,怎么这时候,这么不懂事。

    钱地主一下被惊醒:“高兄,高兄请,高兄请!”

    高老爷这才满意朝抱着孩子的厉云清走去,越看越觉得漂亮,要说比这女子漂亮的,并不是没有,也不是倾国倾城那种。

    但是一身气质,配上那双眼睛,真是比他见过的绝色美人儿还勾人。

    美人儿重韵不重色。

    他是真没想到农村地方还有这样的妙人儿。

    “娘子,”他刚开个口,就被伍唯昭抢过来,一脚绊倒在地上,扑通一声,那笨重的身体刚巧碰倒了一处酒桌。洋洋洒洒,碟碗佳肴,美酒瓷器摔了一地。

    一下闹出大阵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那一桌的客人也是价值不菲的绸衫料子,一身打扮有头有脸,怒道:“干什么,这还让不让吃饭了!迎客来里还能闹出这样的事!”

    高老爷也大怒:“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穿得比我家看门狗还不如!迎客来的人呢,什么东西都往里面来!”

    迎客来里能出的起价进来吃一顿的,绝对都是有钱人,哪里能得罪?掌柜的赶忙跑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都变了,急忙过来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几位老爷,是我们招待不周,酒席算我们,另外再给诸位赔偿,请先别处坐,这里保证马上收拾好。”

    “来人,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死人白长眼睛了,还不赶紧把这几个人全拉去见官!”迎客来掌柜也是大火,自己这里闹出这样的事情,赔钱就算了,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迎客来几个高大体壮的打手上来,要把他们送去见官,伍母也带着伍唯静过来,颤抖护着伍唯静哭道:“不要碰我孙女,不要碰我孙子。”

    高老爷手上,脚上都摔得不轻,脸色还带着傲气,“不要碰小娘子!”

    谁知刚说过,就见那小娘子一脚一个,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三个打手摔了出去。

    又是连带着几桌酒席被打翻在地,几处客人都遭殃,大堂里几乎一片乱七八糟。

    “反了,反了,”迎客来掌柜气大了,迎客来这么多年,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乱状?赶忙大叫道:“赶紧把这些人给我拉去官府,这些人都该受受酷刑的滋味!”

    这些油水足的酒楼,平日没少孝敬上面,能把生意混得这样好,跟上面关系也绝对是够铁。

    弄进去几个平民百姓,让里面好好招待绝对没有问题!

    “放开,你们放开我孙子啊,”

    “祖母,祖母,您别过去!”

    伍唯静死命拉着要往那些壮汉手底下去拼命,身形摇摇欲坠的伍母。

    “还动吗?”

    不知道哪一刻,怎么回事,厉云清就抱着伍唯熠,站在了那掌柜的身后。

    头上唯一一根簪发的荆钗拔下,墨发垂了一肩,而那荆钗已经抵在了掌柜的脖子上。

    ……

    迎客来二楼包厢里,美味佳肴的味道混着酒香阵阵,让人食欲大开,本来准备去喝茶的元璟维和安怀两人,半路遇到了吴管家,被他拉来喝酒。

    此刻,酒香清冽中,元璟维和安怀正在行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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