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动我的孩子!”

    “你要把我娘带哪儿去!”

    厉云清和伍唯熠的声音同时响起,伍唯熠袖子里的小金蠢蠢欲动,目光扫过这些身手不凡的护卫,要是他们敢伤害娘,他就拿出小金跟他们拼了!

    “熠儿,在这里听话!不要给娘添乱!”知子莫若母,厉云清伍唯熠危险的心思。

    伍唯熠咬着唇,对着娘严厉的眼神,忍了下来。

    安淳拉着厉云清离开,声音从门外冷冷传来:“看好他们!”

    “去哪?”厉云清看两人竟然来了安淳的房间,怀疑的看他,他不会要做什么……安淳看得明白:“呵,你的眼睛要是再这样看朕,朕不介意真跟你做什么!”

    安淳进到屋里,没有往左边进内室,而是拉着厉云清往右边,他的书房而去,按了书案前的抽屉里一个地方,书房一侧墙上豁然开了一道门,安淳拉着她进去,一条狭长的暗道后,竟然到了一处密林。

    安淳没带她走多远,闻到淡淡血腥味传来,就停下来,指着地上几具尸体:“看到这些尸体没有,全都是你那位回真小王子所为,回真人有一个忌讳,回真人死后必须全头全尾,不然会没有轮回,永不超生,这对回真人来说,可谓是最重的诅咒,在回真一般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处以斩刑,”

    “这些尸体可都是没了脑袋,他们也没有多大错,都是些回真士兵,就因为各为其主,你看看他们的死法,这位回真小王子可是连做人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厉云清目光落在那些尸体上,有的是直接被削掉脑袋而死,有的是死后,还被人强行把脑袋割掉。

    她没有说话,安淳继续道:“前面太危险了,我就不带你去了,你知道前面在做什么?他那位皇姐找到我,说是同我合作,帮助她坐上回真女王的位置,我心里看好的是阿醇和,便和阿醇和一起算计,引他皇姐来了这里,而阿醇和不仅是要杀了他皇姐,还要剜了她的心,拿来吃。”

    厉云清蹙了蹙眉,抬眸看他,他继续道:“你以为他皇姐这次谋反,只是他皇姐的个人所为?中间少不了他的撺掇,只有他皇姐造反了,他的地位才会稳固,他也可以名正言顺杀了他皇姐,取了她的心脏。”

    “觉得受不了是不是?好歹是亲姐弟,他把人往死路逼,还不给人留全尸。”

    厉云清紧了紧手,眼眸坚定:“我相信阿醇和一定有他的原因。”

    “呵,”安淳讥讽笑了:“自然有原因,他身上中了不解之毒,南疆有一种蛊,可以抵抗,因为那种蛊更毒,放进身体里,只有更糟糕,傻子才做这买卖,但是这种蛊有一个好处,是可以解,下蛊人下蛊要用自己的血做引,而被下蛊人要是至亲,才可以下成,而反过来,解蛊需要下蛊人的心脏做药引,把蛊引出来。”

    安淳:“你这么聪明,这下你可以知道阿醇和知道这种蛊,做了什么了吧,他找到这个法子,为了能活命,找人怂恿他皇姐拿那蛊害他,结果,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现在回真的一切动荡,都是他为了私欲搞出来的。”

    厉云清抿着唇:“如果他皇姐没有害他的心思,也不会被他算计,这也是咎由自取!”

    安淳气笑了:“好一个咎由自取,季云,就算我带你来看了阿醇和的恶行,你还是对他不动摇的偏袒啊!”他眸子深沉压着怒:“只可惜,依木琳比阿醇和大十一岁,身为王太女执掌朝政也不是一天两天,和南蛮私底下勾结了多少勾当,想要杀依木琳,可得把她身上所有的南蛮蛊毒都给提防到位了,要不然,谁杀谁还不一定!”

    “这里是安国境内,他可没带多少回真人来,他死的可能也不小,朕说过他如果要帮助,可以提供,可惜提了几次,他都拒绝,朕一片好心,他不接受,朕也爱莫能助了。”安淳说的格外无辜。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会有好心,给的多,要回来的只会更多!与虎谋皮,他能不小心?”厉云清无情戳穿道。

    安淳气过了,觉得自己已经不期望这个女人嘴里能听到什么好的了,索性心平气和拉过她的手:“走吧,前面危险不是我说说而已,这是一片毒瘴林,当年在这里建院子就是看中这处地方,不宜久留,我们走。”

    回到安淳的书房,安淳背着厉云清,对着那暗道做了些操作,厉云清知道他在做手脚,却什么也看不见,随即安淳拿出一颗药丸:“这是软筋散,吃了吧,你就在朕的房里,只要你乖乖的,朕可以承诺不伤害你的丈夫和儿子。”

    厉云清没接,冷淡看他:“我要你放了他们。”安淳挑眉:“是你天真,还是我傻?”

    “留着他们,我知道他们被你囚禁,绝不会安分,你若伤害他们,我更会恨你,放了,多我一份感激,至少在你囚禁我的时候,我不至于厌恶你至极!”

    安淳眉头皱紧,盯着她厌恶的脸,默了下:“只要你安分。”厉云清接过药丸,直接吞了:“我很安分。”

    安淳看她如此,再无话,往外走:“我会吩咐放了他们。”

    厉云清:“一国之君,希望你信守承诺。”

    安淳顿住脚,扭头看她:“朕虽然有所算计,但只要开口,向来说到做到,一直不信朕的,只有你,敢这样说朕的,也只有你,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你失去耐性,别逼朕。”

    “在得到我之后。”厉云清没有犹豫回答。

    安淳变了下脸,她在隐示他对她只是一时兴起。

    他转身出去,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连怎么看上她的都不知道,那张脸?不至于,可就是越跟她处,越欲罢不能。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还是帝王的骄傲,他没明白。

    厉云清坐在房里,很明显感受到身体的力气在飞快流逝,她眯了眯眼,望着那暗门的地方,眸中一丝狠意闪过,几根银针封了自己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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