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楼里傅家的头脑风暴已经告一段落,老义庆王说了,一切事情,宫里中秋宴结束应该就有定论了。

    “对了年年,外祖父给你讨的封号定了。”傅英明显然很高兴,笑眯眯同自家外孙女邀功。

    对于自己这个老顽童外祖父,冯年年自然要哄着捧着:“是吗?辛苦外祖父了,不知是个什么封号啊?”鹿眼眨眨,一脸期待的看着傅英明。

    老义庆王可太吃这一套了,被那同自己小女儿一模一样的鹿眼扑闪扑闪的盯着,他觉得就是冯年年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得去摘了送她。

    “嘉慧县主,永为嘉好,慧善端方,这封号满意吗?不满意外祖父再去找他换。”傅英明对着冯年年眨眨眼,逗得她呵呵直笑。

    “满意满意,外祖父替年年选的年年自然喜欢。只是县主这封号会不会……”冯年年有些狐疑,好像县主在古代也是个挺高的封号,有食邑的那种。

    “我的外孙女,就是封个郡主公主都当得起一个县主我还嫌那位抠门呢!”傅英明顿时吹胡子瞪眼睛。

    “那是,你外祖父刚才回来跟我牢骚了好一会儿,说狗皇……那个谁看不起谁呢,咱家就这一个宝贝疙瘩,连个郡主都不给封,岂有此理。”老王妃在一旁帮腔。

    冯年年赶紧哄:“外祖父,年年有您有外祖母有咱家这么多人宠着爱着,足够了,年年很知足,这些都是身外的,年年更在意家人。”

    一句话说的桌旁众人心里都暖融融的,徐氏拿起公筷给冯年年夹了一筷子鱼腹肉,柔柔的看着这暖心的丫头。

    “来来来,咱们兄弟几个干一杯,凄凉啊凄凉,我这守边关也换不来祖父一句宝贝疙瘩呢,更何况你们几个。”傅弘博挤眉弄眼的哀嚎,又换来老王妃的一句“你个猢狲,谁是宝贝疙瘩你也不能是!”风雪楼包间里顿时笑作一团。

    冯星澜也在一旁打趣:“那以后不能叫年年妹妹了是不是,需要叫县主娘娘?”傅弘博、傅弘景和冯星澜、冯曜阳四人齐齐起身朝冯年年拱手:“见过县主娘娘。”

    冯年年被打趣也不闹,配合道:“都起来吧,下次注意点儿,声音一点都不齐。”说完自己就笑出了声。

    “县主娘娘教训的是,我等下次一定改。”冯星澜继续演。老王妃笑得直不起腰,徐氏也不住的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笑出的泪。

    一顿饭吃的愈发尽兴,老王妃都多添了半碗饭,老义庆王更是跟几个孙辈多喝了几杯,冯年年抱着徐氏的胳膊看着桌上的家人,心里满满的,低声道:“舅母,年年很开心。”

    徐氏红了眼角,明白这孩子的心思,只攥了攥冯年年的手,心里对她越发疼惜。

    吃完饭已经是日暮时分,快到王府,遥遥的就能看见秦骁带着秦小闲和秦云英在门口站着,应是在等众人回来。

    徐氏先下车,唤来人搀了傅英明和老王妃先回院,又着人要煮解酒汤,那边秦云英听见忙说不用:“舅祖母,英儿估摸着晚归可能是饮了酒,解酒汤已经吩咐人煮好了,您直接让人端到各个院子就行。”

    徐氏对秦云英喜欢的不得了,这么小又这么周全的孩子,属实难得,便又觉得自己丈夫带着英儿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在坑孩子,这么好的孩子合该在家里娇宠着。

    “英儿心思细,真好,知道体贴家人,更好!”冯星澜大着舌头对秦云英竖起大拇指,却被徐氏带人连拖带扛的弄走了,一个两个的都是酒鬼,可别熏着这宝贝丫头。

    眨眼间门口就只剩下了冯年年一家四口,秦骁道:“去咱们自己府里逛逛?”冯年年点头应是。

    一路上默不作声,秦骁牵着冯年年的手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便有些担心。

    打发秦云英和秦小闲自去逛逛,顺便挑选自己的房间,冯年年同秦骁慢慢逛着。

    “若是实在不想离开王府,那咱们便不搬了,在王府住的挺舒服,左右我也不是个在意这些的。”秦骁拉着冯年年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的说。

    冯年年明白秦骁只是不想让自己难过,不舍得离开是真的,王府里的每个人都真心的呵护自己,也用同样的感情照顾秦骁和三个孩子,自己离开,冯曜阳冯星澜兄弟二人也会跟着搬走,王府一下子就会空很多。

    “不,还是搬把,新宅子里物什添置差不多了,改日请二舅母再过来帮忙看看缺什么,乔迁宴就定在八月十八吧,宫里的秋月宴结束之时。”冯年年最后还是敲定好时间。

    自己恋着义庆王府,但是不能不考虑秦骁,以后若是秦骁起事,万不能自己尚未立府,那将无法服众。而且,不论怎么说,义庆王府可以是自己的家,但并不能真正成为秦骁的家,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也好,两府之间离得近,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只是你要辛苦了,在王府里万事有舅母,我们自己立府了,便一切只能你亲自理事了。”秦骁有些心疼。

    “原本我爹娘的那些产业也一直都是我自己打理,再添一座宅院我倒是不觉得多了什么。而且你放心,外祖母和舅母定然会给我派些得用的,断不会亏空了你的家。”冯年年打定主意搬家,便不再纠结,反而有了打趣秦骁的心思。

    秦骁见冯年年心情好转也起了兴致:“那我可得真心实意的谢过外祖母和舅母,有个闲来无事便去春意阁一掷千金的妻子,实在是容不得我不担心自己会否有一天流落街头啊!”说完还眼神幽怨的瞟了一眼冯年年。

    冯年年见秦骁对于当日喝花酒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乐不可支,思来想去,索性翘脚啄了一口秦骁的薄唇,然后飞快转身试图逃走,结果被秦骁一把拉回来,一次性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冯年年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连腿都发软,靠在秦骁怀里脸色艳若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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