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珩道:“什么避子汤,那是你该碰的东西?怀了就生下来,谁也不敢说什么。”

    “御史不弹劾你?”

    “没有我,他们早就回家种红薯了!”

    谢解意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合着御史有事干,都是因为您老人家呗。

    他们真该谢谢您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拽。

    “听见没有?”穆珩伸手勾起她下巴,挑眉看向她,“有了就生。不过,还是生女儿好。”

    儿子有一个就够了。

    皇家的血腥,让他心有余悸。

    谢解意对着这傻子翻了个白眼。

    她要是能选择,不成了神仙?

    她也懒得和他讲解什么x和y,懒得说,生儿生女是男人决定的。

    “不许喝那些糟践身体的东西!”

    “知道了,穆嬷嬷!”谢解意对他吐了吐舌头,气得穆珩捏她的脸。

    真是一不收拾就上房揭瓦。

    “对了,你和祁淮去这么久,查到什么了?”

    樊清许像个深闺怨妇,天天过来找她打听消息,问人什么时候回来。

    谢解意哪里知道?

    樊清许又后悔没跟着去,担心祁淮遇到什么危险。

    谢解意安慰她道:“怕什么?王爷也在呢!王爷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怕有事的时候,王爷把他撇下,自己跑了。”

    这话谢解意就不爱听了。

    “王爷跑,他不能跟着跑?怎么,他腿短?”

    腿短是自己的事,不能怨天尤人。

    樊清许:“表姐,你变了,你开始向着王爷说话了!”

    谢解意哼了一声,“说的像你没变似的,你不一样向着穆珩?”

    “那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谁还不是明媒正娶的?”

    樊清许一脸震惊。

    “不是,你们,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到了一起?”

    谢解意:“我们那不叫勾搭,那叫光明正大……就,挺久啦!”

    樊清许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不敢置信。

    “咋,我们俩不行吗?”谢解意哼哼着道。

    “不是说不行,就觉得……嗯,太便宜王爷了!”

    “嗯?”

    谢解意觉得来自表妹的偏爱,她受之有愧。

    出去谁不说她配不上穆珩?

    “祁淮那么好,娶到媳妇就算了;就王爷天天板着脸,好像别人欠他八百两一样,也能有媳妇,就,不怎么公道。”

    谢解意:“……”

    “算了算了,你高兴就好。”樊清许摆摆手道,“反正将来不顺心了,你还能回青云庵。”

    谢解意:谢谢你对我的安排。

    这俩人好容易回来,估计樊清许这下高兴了。

    樊清许:确实很高兴,如果你们家狗王爷,不三更半夜派人来跟我抢男人就更好了!

    樊清许都怀疑,出去这几日,穆珩是不是开始赖上祁淮了。

    她不许!

    “让你去做什么?”她忍不住问,同时穿衣裳,“我跟你一起去。”

    她就说,这个姐夫不行吧。

    真不够意思。

    祁淮道:“也没什么事情,说是庐江王世子来了,请我帮忙出面接待一下。你去也能帮上忙……”

    “那他呢?”

    “王爷今晚有别的事情。”

    樊清许小人之心,觉得穆珩自己在家逍遥快活,却把活儿派给了祁淮。

    穆珩表示,真的有事,很忙。

    事实上,他确实在逍遥快活,不过被裴清钧到来的消息打断了,杀人的心都有了。

    裴清钧自己来就算了,他还带着信阳公主一起来了。

    这俩人,这么点路,不知道为什么走了这么久。

    孩子都该出生了吧!

    来就来,事情还很多。

    穆珩本来不想谢解意出来见裴清钧。

    他小心眼,总是防着裴清钧。

    但是信阳公主来,谢解意就不可能不出门。

    也不知道那俩人路上怎么搞的,信阳公主脸似乎都是肿的,眼睛也红肿。

    穆珩本来还暗爽。

    看吧,跟着裴清钧,天天哭成这样,有什么好日子过?选我没错吧。

    但是后来他猛地想明白了——

    信阳公主,哭得不会是太子吧。

    谢解意:废话,不哭她哥哭你啊!

    信阳公主养在皇后膝下,把那窝里斗的三兄弟,也是当成亲兄长的。

    现在闹成这样,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这一路上,裴清钧估计没有少安慰她。

    但是信阳公主却控制了情绪,显得很克制,见面就说,有重要的事情和穆珩说。

    穆珩皱眉道:“有什么事情你说便是。”

    身边只有裴清钧和谢解意,难道还不放心?

    她不放心裴清钧,自己可很放心谢解意。

    “事关重大,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谢解意推了穆珩一把,后者才不情不愿地把把信阳公主请进了书房。

    但是他不可能让裴清钧单独和谢解意待着,就找了个理由把谢解意支走,又让人去喊祁淮。

    樊清许来了之后直接去找谢解意。

    “信阳公主能和王爷说什么呢?”她表示非常好奇。

    谢解意打了个哈欠道:“肯定是大事。”

    她们不配知道。

    不过她相信,穆珩回来肯定会告诉她。

    书房里。

    “你敢肯定?”穆珩目光晦暗幽深。

    信阳公主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这撞见过那两次,但是我没有证据。”她苦涩地道,“然而我相信,那其中,定然也有二哥的手笔!”

    她和穆珩说的是,秦王燕王走得很近。

    她撞见过两次两人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在谋算些什么。

    但是见了她之后,两人又分开,装作不甚对付的样子。

    信阳公主怀疑,太子之死,不是燕王一个人的手笔。

    他觉得,秦王也有份参与!

    “只是我想不通,”信阳公主道,“如果真如我所想,为什么三哥不把二哥供出来。”

    燕王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可能自己倒霉的时候不拉别人。

    “可是我想,”信阳公主几乎把嘴唇咬破,“如果凶手真的也有二哥,那无论如何,这江山,不能交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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