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扑扑商量好之后,哥仨就带上点简单的行李,跟着郑婆子和陈老汉回老家了。

    这下,白天家里基本上就是秦蕙一个人,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说来也奇怪,秦蕙听很多人说人年纪越大就越睡不着,可秦蕙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忧虑。

    早上陈绍池起来上班,秦蕙还裹在被子里睡得昏昏沉沉。

    只感觉到陈绍池在她的眉心亲了一口,关上门就出去了。

    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陈绍池给她买回来的早餐放在锅里温着,秦蕙简单吃了两口。

    没什么事,秦蕙就关上门去陈大嫂家或者蒋雨家串门,时不时还约上小胖婶出去买衣服,日子比哥仨想象中过得潇洒很多。

    回了老家无拘无束的哥仨天天在外面撒欢,福安村待够了,还跑去新安村玩了几次。

    扑扑已经考完试倒是无所谓,玩了几天之后他就监督弟弟们学习了,毕竟对高中生来说,学习才是首要的任务,玩耍只是一时的快乐。

    郑婆子管饭,他们住在自家这边,吃饭的时候才去老屋。

    在陈绍江家买了只老母鸡炖汤,哥仨喝了两大碗鸡汤,又差不多把鸡肉吃完了。

    走之前,秦蕙就给郑婆子塞了好些钱,生怕自家三个小子这个饭量把郑婆子和陈老汉的养老钱给吃光了。

    也好在秦蕙给了钱,否则按照这个吃法,老两口的养老钱还真的难保住。

    吃了饭,陈老汉瞅一眼外面的太阳,说:“中午这会儿太热了,你们被跑出去中暑,下午点再去玩吧,回去睡个午觉休息休息,写写作业啥的。”

    扑扑点头答应:“好的爷爷,我们知道了。”

    说完他就主动起身去厨房洗碗,洗好之后拎着两个弟弟回家。

    早上跑出去玩了一身汗回来,简单冲洗一下才躺到床上睡午觉。

    扑扑睡了会儿,还没彻底清醒时就听见好像有人敲门。

    穿上鞋快速跑去开门,门外的面孔扑扑感觉有些既熟悉又陌生。

    简单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很有几分清贵斯文,面孔更是干净隽秀的帅气。

    扑扑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道:“谢净哥?”

    谢净微笑点头:“是我,今天刚好回来看看,见你们家这边开着门,就过来了。”

    扑扑侧身让他进屋,倒了杯水给谢净之后又去滚滚的房间喊人。

    “滚滚,谢净哥回来了,你快起来啊。”

    喊完了滚滚又去叫懒懒,两个睡得有些懵的人见到谢净都有些惊喜。

    自从谢净上了大学,除了回来给谢老汉祭扫就没在福安村逗留过,所以他们好久没见谢净了。

    只见到三个大小伙子,谢净有些疑惑:“老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滚滚大大咧咧地坐下,灌了杯水进肚子里才说:“没呢,我们妈妈在县城,因为爸爸不放假。”

    扑扑切了从井里捞上来的冰西瓜,放在桌上让谢净吃,顺道问:“净哥,你是找我们妈妈吗?”

    谢净吃了块西瓜,点点头:“嗯,好久没回来了,想见见老师。”

    懒懒坐在谢净身边提议:“要是净哥不忙的话,和我们在家里玩几天一起回县城呗?”

    但是很可惜,谢净的行程排得很紧。

    他歉意地笑笑道:“我这次是在邻市出差,顺便回来的,所以不能陪你们玩了。”

    “你们在村里好好玩,我待会儿开车去县城看看老师,以后有机会再回来陪你们玩。”

    哥仨只好答应,因为谢净是真的没时间。

    走之前,谢净又想起扑扑今年刚高考完,问了他想报的学校。

    “那所军校在H省,离B市挺近的,我给你留个电话吧,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于是,谢净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开着他的车走了。

    村里还没谁家有汽车,谢净回来一趟,留下了一地流言蜚语。

    “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这么些年过去,看着越来越不像是在咱们村长大的,好像生来就在大城市似的,那身上的气势,一看就是当官的!”

    “哎,可惜了,小时候要是让谢净当我们家女婿,那不就是飞黄腾达了吗……”

    “想屁吃呢你!你家闺女这会儿都还没嫁出去,人谢净再咋样也不要好不好!”

    ……

    哥仨抱着胳膊,叹叹气。

    注意到他们兄弟三个,那些妇女又开始打起了歪主意。

    “哎,你们三兄弟要不要娶媳妇?我给你们介绍啊!”

    “这个这个!”有人指着扑扑说,“这个刚高考完,年纪合适,我看很适合当我家的女婿!”

    扑扑面色一僵,讪讪摆手。

    这么生猛的吗?又不是菜市场买菜。

    懒懒和滚滚还来不及笑话扑扑,也被人看中了。

    “这小的两个也俊,要不你们也早点定下来得了,我家闺女不错,只比你们大个两三岁,合适得很!”

    哥仨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含含糊糊应付几句就忙不迭地回家了。

    晚上在饭桌上说起这件事,郑婆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都啥人啊?这几户人家都是见钱眼开的,家里的闺女连书都没读过,配啥配啊!”

    这几个人就是村里的长舌妇,整日里事情不做,就喜欢说东家长西家短。

    这还把主意打到自家孙子身上来,气得郑婆子想撸起袖子出门找人算账。

    郑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脾气,扑扑赶紧劝道:“奶奶,您别生气,那几个大婶都是开玩笑的,我们也没答应啊!”

    陈老汉也好笑:“你气啥啊?她们要说就说,还能逼着咱家娶她闺女不是?”

    郑婆子还是很气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看不惯!”

    不是说看不起种庄稼的,郑婆子自己就是农民,自然不会觉得种庄稼低人一等。

    可这几个都是好吃懒做的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也都挺糟心的,她们是怎么敢肖想自家孙子的?

    饭后郑婆子还给陈老汉念叨:“咱们家的孩子以后自由恋爱,觉得合适了就带回家我们看看,后面结婚生孩子我们搭把手就行……”

    陈老汉抽着烟敷衍:“啊对对对……”

    郑婆子一巴掌拍在陈老汉的大腿上,怒目而视。

    妥协是老陈家的优良品德,陈老汉马上认真道:“你说的都对,我觉得很有道理。”

    郑婆子重重哼一声,这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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