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黄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说刚才的那些话之时,一旁的白子弱默默的将后背上包裹严实的长剑给去了下来;

    他随手一扯,灰布坠落,露出了那把金灿灿的天子剑。

    就当赵黄巢单膝跪下之时,白子弱拔出天子剑就对着赵黄巢的后脖劈下。

    “奉陛下旨意,斩杀奸臣!”

    白子弱一声高呼,反应过来的赵黄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高呼,下一刻人头落地,鲜血喷洒在四周众位将军身上。

    随即传国玉玺也滚落在第,正好跌落在赵黄巢的头颅旁;

    如此一幕,讽刺至极。

    赵黄巢的心腹将军们纷纷大惊,连忙拔刀怒吼道:“白子弱,你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要造反之人,是太尉赵黄巢!”

    白子弱高举天子剑,厉声喝道:“天子剑再次,谁敢造次!”

    “当初陛下将这传国玉玺交给赵黄巢之时,便担心此人心比天高,图谋不轨,想篡夺王位;

    所以特将天子剑暗中交给本都督,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奉旨斩杀被欲望蒙了心智的赵黄巢!”

    “如今我等发兵150万大军行至飞燕关,陛下生死未卜,太尉居然不求真相,为陛下报仇,反倒拉拢我等大风忠臣,拥立他为王,以乱大风!

    实在可笑,我此举便是执行陛下命旨!”

    现在赵黄巢死了,白子弱又高举天子剑,众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位偏将军疑惑的问道:“可是都督,如今陛下已经驾崩,你杀了太尉,这大风才真的乱了呀。”

    “谁说陛下已经死了!”白子弱厉声喝道:“你看见了?还是他看见了?”

    “百万大军,难道要相信一口棺材吗!”

    “可是……”众位将军有些为难,毕竟眼见为实。

    只见白子画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说道:“这张面具,就是我从那所谓的陛下尸体头上摘下来的!”

    “不过通过化妆技术和人皮面具,休想骗得过本都督!诸位将军大可亲自去看,那棺材之中躺的,根本就是一个乡野村夫!”

    “什么!”众人大惊,连忙一窝蜂的跑了出去,直奔那口金丝楠木的棺材。

    白子弱则缓缓将传国玉玺给捡了起来,小心收好,忍不住嘀咕道:“陛下啊陛下,您真是神机妙算,这一次子弱是真的服气呀。”

    很快白子弱手持天子剑再次来到棺材面前,众位将军回过神来,对他齐齐跪下说道:“见天子剑如王亲临;

    都督,燕地刺史欺我等太甚,更欺陛下太甚;

    真是将天下人都当成傻子了;

    我等将军愿听都督调遣,营救陛下。”

    白子弱厉声喝道:“为将者,忠君报国,天理所在,大王蒙羞,是我等无能!”

    “大风的王,不能受这样的欺负!”

    “全军听令,立刻拔营,发兵飞燕关,铁骑踏燕,誓斩燕地刺史!”

    众位将军连忙拱手说道:“末将遵命!”

    这一刻,一百五十万大军一齐动荡起来,纷纷整军拔营,进入备战状态。

    白子弱重新回到幕府之内,心中十分担忧风业的安危;

    大风偌大的担子,还得靠风业来挑啊!

    就在这时,一位小将走了进来,指着地上赵黄巢的尸体问道:“都督,太尉尸首如何安置?”

    白子弱十分瞧不上赵黄巢,为臣者不想着忠君报国,整天想着自己做风王,简直罪不可恕。

    但是又念在他为太尉,地位崇高,又曾为风业的心腹之一。

    想了想,白子弱吩咐道:“将首级用木盒收好,快马入燕,亲自送给燕地刺史;尸体用裹尸布包好,随军运送,等候陛下发落。”

    “是!”

    飞燕关,战鼓嗡鸣,守备周让浑身发颤,心有余悸的爬上城墙,高喊道:“别再打了,已经通报上去了,我不过是个守备,小官一个,二位大人何必抓着小的不放呢。”

    手下兵士连忙说道:“大人,这一次好像不是冲你来的。”

    周让一愣,往城墙下看去,只见所有围关军队一个个杀气如虹,战鼓擂的也是进攻的节奏。

    下一刻,只见远方的天空升起了无数的火球,朝着飞燕关砸来。

    周让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煞白无比,高喊道:“破关呐!”

    大军阵前,白子弱高举天子剑怒喝道:“投石机准备,再放!”

    “给本将军轰平飞燕关!”

    燕地刺史府;

    秦香莲正在会客厅内喝茶,刚刚安抚了一批富商,正心情大好,这时管家来报:“老爷,飞燕关外军使求见,还带来了一份神秘的礼物。”

    “哦?”秦香莲心中一动,莫非计划成功了,对方专程过来道谢的?

    倘若此计功成,他就可以成为名副其实的燕地之王,再也不受风国朝廷的约束。

    甚至在乱世之中成为真正的王也说不定。

    毕竟……他还如此的年轻。

    “快,传他进来。”

    白子弱派遣的人乃是自己的亲外甥,年仅20岁的左将军,名为吕拳;

    此人性子耿直,胆色过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所以这送信一事,特派他过来。

    吕拳只身一人捧着一个大木盒走了进来,瞧见主位之上肤色白皙的红袍公子,不由得眉头微皱,问道:“你就是燕地刺史秦香莲?是男是女?”

    “无礼,怎么和我家老爷说话呢!”一旁的刺史府管家怒喝。

    原本的管家是紫袍老者,只可惜被萧林给一剑杀了,所以他是新上任的。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刚刚做了管家的位置,自然要替自家老爷找场子。

    “无妨!”秦香莲并不在意这些小事,毕竟军营中的汉子,不懂礼数实属正常。

    “说吧,来我刺史府所谓何事?”

    吕拳直言道:“我家将军有一盒礼物送给刺史,刺史看了便知何事,另有书信一封。”

    那管家听见此言,连忙走过去想取木盒与书信递给秦香莲,这本就是他的本分事。

    只是当他刚一靠近吕拳,只见吕拳果断拔刀,一刀便将这管家活活砍死,鲜血洒满大地。

    “我舅舅都不敢这样骂我,你算老几!”吕拳骂骂咧咧的收刀。

    “放肆!”秦香莲简直吓坏了,立刻怒吼道:“来人呐!”

    一时间大厅内涌入了大量的带刀甲士,将吕拳给团团围住,秦香莲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好大的狗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胡乱撒野,真当本刺史没脾气吗!”

    “他敢吼我,我就杀他!”吕拳毫不畏惧,将木盒一抬,书信一摆,大叫道:“刺史,拿去吧。”

    秦香莲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了想还是忍一忍:“待会再和你算账!”

    两个带刀甲士连忙将木盒与书信送至秦香莲的身前;

    他拿起书信正要拆开,吕拳笑道:“刺史还是先看礼物吧,信里面的话没什么好看的。”

    秦香莲眉头又是一皱,看了看吕拳憨厚的外表,不由得放下书信,伸手去开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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