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鞭炮的硫磺味透过窗口,门缝钻进茅草屋内,带来一种幸福的味道,白浅坐在简易的梳妆台前,身边的侍女为她涂抹上妆。

    王媒婆拿着梳子梳着白浅乌黑浓密的秀发,道:

    “一梳梳到尾!”

    “二梳举案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

    白浅没有亲人,只得由王媒婆担此重任,不过这王媒婆倒也愿意的很,毕竟这姑娘长的好,性子又乖巧,惹人疼的紧。

    “最后盖上盖头。”

    将一块绣着鸳鸯的盖头,轻轻盖在白浅头上,王媒婆就扶着白浅向门口走去。

    早已等待许久的白泽急忙迎上去,

    将身着一身红嫁衣的白浅抱在怀里,送入轿中。

    随着震天的锣鼓声,十六人抬轿子缓缓被抬起,抬轿子的大汉步伐十分稳健,白浅在轿中并没有感到什么摇晃感。

    带着满心满脸的喜悦,喜轿平稳的向山下白府走去,不知过了多久。

    轿子停了下来,白泽从高头大马上下来,听王媒婆的话,踹开轿门。

    “姐姐,不!”

    “浅浅,我们回家了。”

    白浅坚定的把手放在伸进来的大手上,身子再次腾空,被抱进了大堂。

    拜过堂后,就被再次抱起。

    等有了触到实地的感觉,已然进了厢房。

    盖头被掀起,一张绝世容颜显现在眼前,白泽不由得呆住了。

    “阿泽你在看什么。”

    这几日被王媒婆留下的侍女教了许多,此时也知道害羞了。

    “看我的浅浅,浅浅长的真好看。”

    原本有些羞红的脸庞变得更加艳丽,白泽看的只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阿泽怎的这般会说话,嘴上莫不是抹了蜜?”

    只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话,也不知白泽想到哪里,凑到白浅唇上轻啄了一口。

    白泽只发出几声轻笑,并不接话,而白浅却早已羞的不肯抬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浅才再次开口道:

    “阿泽,这衣裳红艳艳的真是好看,只是就穿这么一天,岂不可惜?”

    白泽将身上喜服解开了些才道:

    “若是姐姐喜欢,以后日日都穿红衣,想来浅浅这般姿色,定是美极了。”

    看着白泽炙热的眸子,也不知道白浅想到了何处,害羞的躲着他看过来的眼神。

    不自觉的绞着手指。

    “阿泽,你今年还未及冠,但我看起来依旧年长你许多,若是日后相处时间长了,或是你遇到更好的人了,该叫我怎么办呢?”

    白泽心里有些好笑,你可是青丘上神,日子都是按万年起算,我怕不是连你的零头都比不上。

    若是以后度过情劫,恢复记忆,莫不是会羞愧至死。

    白泽牵着白浅的手,将她带到床榻上坐下。

    “不会再遇到更好的了,你只要知道,我是白泽,我为你而来。”

    见白浅还想再说,白泽便一把堵住那张还想试图反驳的唇。

    声音透过帘帐飞到了窗外。

    窗外的行人皆臊红了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烈日从高空坠下,几颗星星点坠其中,月亮也露出半张脸来。

    ……

    翌日清晨!

    白泽睡得迷迷糊糊,将醒未醒。

    睁开眼时发现早已经是太阳初升。

    朦胧的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给人一种恍然如昨日的梦幻。

    感觉到身侧的人儿有了动静,忙不迭的装作熟睡中。

    果不其然,三两息后,白浅挣扎着醒来,正式图抬起自己的身体,却颓然发现自己压根动不了,就在这时身边传来节奏平稳的呼吸声。

    侧头看去,一张又纯又欲的睡颜映入眼帘。

    那目光由上及下,从深情到炙热,最后停留在那人唇上。

    一夜春色,桌上燃烧的喜烛早已化作一滩鲜红的泪水。

    白泽原先的薄唇已经变得烂熟,颜色艳丽,愈发显得他像一个勾人的妖精。

    白浅有些咋舌,男人皮肤白皙细腻,脸上连毛孔都找不到一个,不禁有些嫉妒。

    艰难的伸手抚上白泽的脸,他的眉,他紧闭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不知不觉间,白浅离白泽的嘴唇越来越近,就在即将吻上去时,怎料到那薄唇竟缓缓蠕动。

    “浅浅莫不是还有气力,不如我们……”

    声音沙哑性感,只是还不等他说完,就被白浅捂住嘴。

    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呸!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了,你哪里是天真单纯,分明就是一肚子坏水。”

    白泽也不反驳,只搂着白浅一脸餍足的的笑。

    “那姐姐喜欢吗?”

    白浅一阵羞恼,这人明明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还这般开玩笑。

    “哼(▼皿▼#)”

    将他一把推开,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白泽又再次将白浅拥入怀里道:

    “左右今日也没什么事,不若姐姐再陪我睡会儿,毕竟昨晚倒是我出力最多。”

    白浅揪住白泽还在喋喋不休的嘴,气恼道:

    “今日怎的没事?王婆婆与我讲过,新嫁服进门,第二日是要给婆母敬茶的,阿泽可莫要欺负我不懂。”

    白浅一脸这题我学过,你不要骗我的小表情,可把白泽萌到心里去了。

    一个翻身把白浅按在身下,狠狠地亲了一口,才将人放走。

    待到两人洗漱好了,早已到了日上三竿。

    左右白泽的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再者又是自家小儿子的新婚,也没有计较这么多。

    倒是白泽的母亲,四五十岁的人看上去活像是三十几岁,温柔又大方。

    看着白浅欢喜极了,把自己手上的镯子摘下来带到白浅手上。

    还说这是白泽的祖母传下来的,只有两个,一个给大媳妇,一个给二媳妇。

    又听儿子说二媳妇身世凄苦,听得白母只掉眼泪,儿子媳妇不知道劝了多久,也不见她停下来歇歇。

    最后还是白老爹一脸悲催的将自己媳妇带回厢房,一路上还挨了一顿来自自家媳妇的羞羞铁拳。

    白府的日子过得平淡,但又幸福的很。

    白泽每日带白浅到处游玩,平日不是去酒楼听书就是看话本子。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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