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清穿之抱紧四爷大腿 >193 第 193 章 入府为格格并非正经娶……
    入府为格格并非正经娶嫁,因此钮钴禄氏的行李只有两个不算大的箱笼罢了,里面除了压箱底的银子就是衣物,没什么其他特别的东西,因此不过一刻钟,两人便收拾好了。

    今儿是出门的大日子,钮钴禄氏天没亮便被叫了起来,梳妆打扮接受一众亲友的恭贺,等着贝勒府来接。天光大亮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才等来了轿辇,攥着帕子一路忐忑激动的走了许久才到。

    收拾了一会,如今到了半下午,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可这会子到早不晚的,还不到开饭的时候,望着空荡荡的桌面,她又灌了几口茶进去。

    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耿氏的丫鬟端了两盘子糕点来,她道过谢亲自将丫鬟送了出去,便就着茶水吃了几块芙蓉糕和绿豆糕,肚里这才稍安。

    吃饱喝足,她对隔壁耿氏到生出几分真心的好感,这人言语直爽利落但又不失体贴,目前看着的确是个好相处的。住的这样近,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脾性好比什么都重要。

    她从小箱子中翻出块亲手绣的帕子,打算晚些时候送过去,同在一个院子,若有心要处好关系,自然也得礼数周到,多多交际。

    略歇了歇,晚膳前,钱嬷嬷又来细细跟钮钴禄氏说了许多府里的规矩,小到膳食时间,月例银子、吃穿用度,大到请安、服侍几位主子的规矩。虽然在家时,钮钴禄氏就已经跟着府里来教导的嬷嬷学了一遍,可此时她还是认真听着,与记在心中的逐一比对。

    “府中格格不多,若无事,贝勒爷或许晚间便来看格格。”钱嬷嬷眼神微动,将钮钴禄氏忐忑不安的神情纳入眼中,眼风掂量了一番她略显单薄的小小身躯,在心中摇摇头,继续道:“平日里来不来后院还得看主子爷的心情,没有什么规矩,格格只安生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钮钴禄氏垂着头羞怯的听着,低低应是。

    “这屋里的东西可有什么不足,格格与我说了来,也好及时调换添补?”钱嬷嬷一眼扫过两间屋子的陈设,心想李侧福晋在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倒是准备的周全妥帖,叫人挑不出错来。不过可惜只有两间房,就是塞满了也不如独门独院的东西富裕。

    侧福晋既然主动做了这个恶人,福晋自然也乐的坐享其成,不出面戳破李侧福晋的小心思。虽说贝勒爷极少到这边来,但被分走的越少越好不是?

    钮钴禄氏对房里的陈设没什么不满意的,就是有,也不好这会子就提出来,于是她笑着摇摇头,递过去一个荷包:“一切都好,真是劳烦钱嬷嬷为我安排的如此周到妥帖,明日我再去拜谢福晋和侧福晋。”

    钱嬷嬷见她乖觉,便也满意的点点头,收下荷包离去了。

    吃过晚膳,钮钴禄氏便在房中静静等着,屋里没有西洋钟表,当黑沉的夜色笼罩了天地,屋内烛火闪烁,更加模糊了对时间的感知,使心中的焦灼期盼更加磨人了些。

    钮钴禄氏闲坐了片刻,干脆拿出张未完成的丝帕,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烛光下,侧身垂首而坐的人看起来娴静自在,洁白细腻的脖颈让略显平淡的五官更添一分韵味。

    夜色渐浓,捏针的手都酸了,钮钴禄氏眨了眨眼,环视一圈,丫鬟鸳鸯坐在角落的绣墩上,依着墙低着头,双眼似睁非睁,扇子松松握在手中,往一边斜搭在臂弯里。

    钮钴禄氏“鸳鸯,什么时辰了?”

    “嗳”鸳鸯浑身一抖,手中的纸上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揉揉眼睛,起身看了看天色:“格格,约莫亥时三刻了。”

    羞窘的感觉弥漫心头,已经这么晚了,贝勒爷怕是不会过来了。钮钴禄氏整了整面色,镇定的将手中的帕子和针线筐收好,吩咐道:“那就收拾歇了吧。”

    “是,格格。”鸳鸯也觉得有些失望,不过自家格格年纪还小,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第二日一大早,钮钴禄氏就去拜见乌拉那拉氏和李氏。走了小半个时辰,才道福晋的正殿大门。跟着引路的小丫鬟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侧殿的倒座抱夏,略做整理,由二等丫鬟引着她进入正殿。

    她不敢四处乱瞧,可只进门打眼一看的功夫,便被这宫殿内的精致奢华给震的许久回不来神,仅这一间正殿便比她与耿氏所住的整个院子还大!地上铺着平整大块儿汉白玉的石砖,估计她阿玛一年的俸禄都铺不起一个卧房的。

    殿内金银玉器随处都是,且不只是拿来摆着,许多用具都是拿出来用的,就好比那盛着果子的白玉盘子,还有桌上精雕细琢的朱雀衔尾镂空金银混色香炉,好东西多的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钮钴禄氏抿了抿唇,原先还觉得自己房中布置比家里头好了许多,感叹不愧是贝勒府,与一般官宦人家就是不同,如今再跟福晋正殿比较,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偷偷瞄过四周静立的丫鬟,不经感叹就连福晋身边的嬷嬷丫鬟穿的都比她气派,金簪玉镯,身上的料子不太认得,但颜色鲜亮,可见也是极好的新衣裳,其上彩线金线绣的花样,更是让人眼花缭乱。一个个规规矩矩站着,姿态挺立,神色安然,自有一番气度。

    虽不愿意承认,但看着福晋身边的丫鬟都比自己鲜亮动人,钮钴禄氏心中不仅生出些自卑来。她咬着下唇,稳了稳心神:这些人在如何厉害也不过是奴才罢了,再如何能耐也无出头之日,自己与她们身份不同,又何必跟她们比较,倒是显得自己落了下乘。

    在绣墩上候了一刻钟,就有叫绿烟的大丫鬟出来,对她行了个蹲安礼,不卑不亢道:“福晋抱恙在身,只能等改日见格格。”

    本准备走,又有一位付嬷嬷出来,肃着脸打量了她一番,对她嘱咐起请安等规矩。

    钮钴禄氏听着付嬷嬷的话,一边不仅在心中畅想,福晋日日生活在这样的宫殿中,穿金戴银吃着山珍海味,几十个丫鬟太监伺候着,又能做当今四皇子的嫡福晋,掌府中大权,这日子过得真是比神仙还逍遥,自己何时才能像她这般……

    “……福晋转告格格,入了府,便安心住着,伺候好各位主子为上。日后有事,只管吩咐人来报便是了。”

    “是。“钮钴禄氏扭了扭手里的帕子,偷偷瞄了一眼面前几人。见她们应当并未发现自己的想法,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将思绪收了回来,继续恭敬的聆听。

    付嬷嬷又敲打了几句,便让丫鬟奉上福晋的赏赐。

    钮钴禄氏行礼道谢,抱着几个匣子就被送了出来。虽未见到乌拉那拉氏的面,但福晋居住的正殿已经让她开了眼界。

    将礼物放回去,她略拾了一下便来给李侧福晋请安,见到李氏的姿容美貌,亲切言语,她心中感慨,不愧是能从格格当上侧福晋的人。

    李侧福晋院子不大,但据说是后院中,离前院最近的一个院子。屋里一样是精美绝伦的摆件无数,布置的温馨舒适,但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屋子的主人。

    衣裳首饰妆容皆配合的相得益彰,脸上柔美的笑容更是让昏暗的屋子都明亮了几分。

    李侧福晋笑盈盈的见了她,像自家姐姐般拉着她的手,赞叹她仪容气度,请她品尝茶点。还殷切的关怀了几句:“贝勒爷这些时日忙于大阿哥的丧事,无心进后院儿,妹妹不要介怀。只好好等着便是,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钮钴禄氏有些窘迫的答应着,接过接过了赏赐,这才带着丫鬟退出来。

    她慢慢的在这长长的游廊上走着,看似在欣赏周边的景色,实则在心中思量起来,看来昨夜贝勒爷没来的事,今日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她揉搓着手里的帕子,努力平复着心绪。来时家里便说,能被指给当朝四皇子,乃是想都不敢想天大的喜事,如今侥幸得着了,一定要惜福。

    且这四贝勒府后宅人少,是个清静的好去处,若在平常走正经选秀,是怎么也轮不到自家的,此时却是走了机缘。

    不过这机缘虽让她得以入府,但却也是在一个极差的时间,只怕短时间内难有转机,只能耐心等待。万幸的是,她年纪还小,倒也等得起。

    钮钴禄氏看向近在眼前的院子,沉下心来,绽出个明媚的笑容。

    对,我等得起。

    ~

    这边有人对新生活充满期待,那边有人的日子仿佛陷入一层又一层的泥潭,无法自拔。

    几日后,胤禛又来看望乌拉那拉氏时,两人爆发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争吵,具体对话下人听得并不真切,只模糊听到一句福晋的高声质问“贝勒爷听到二阿哥喊你阿玛,可曾想起我的弘晖?”

    就听贝勒爷回道:“你!福晋既然一心念佛,又为何……既然身体不适,便多多静养吧!”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目送着贝勒爷怒气冲冲的离开,只觉得福晋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付嬷嬷听见那话也是心惊胆战,怎么不但没把管家权要回来,反而还吵了起来。

    可之后她苦劝乌拉那拉氏去服软无果,眼见着无力回天,只能作罢。

    原想着贝勒爷定不会与福晋计较,谁知这一次又一次的,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这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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