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了眼面不改色、身姿挺拔曼妙的姜琬凝。
怯怯的胡欣欣，连忙挺直腰杆，可不能给琬凝姐丢脸。
顶楼，顾烨之垂眸一眼瞧见，底下步步生莲花的姜琬凝，是那样的耀眼夺目。
“顾总，您不下去看看，替姜小姐撑腰？”
林慎方觑了眼顾烨之。
“不必，她自己能解决。”
顾烨之沉声道。
姜琬凝不紧不慢，来到空地中央。
钟泰初连忙迎上去，加油鼓气道：
“姜小姐，我代表华翰娱乐全体员工支持你。”
“谢谢。”
姜琬凝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琬凝姐，你来了。”
杜学林早早架好摄像机，等着开机直播。
姜琬凝朝杜学林点了点头：
“开始直播吧。”
虽然现场很多人，但还有很多不在s市的观众，等着看直播。
等杜学林朝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
姜琬凝扫了眼刚一进直播间，就疯狂刷过的礼物。
确定自己在镜头里，姜琬凝转而看向一旁的赵兴腾：
“你就是打假小王子？”
“是我没错。”
赵兴腾在看到姜琬凝，真人比镜头里的还好看。
忽然心中有些后悔，接下那张大单。
如今事到临头，已经容不得自己退缩。
“你说在我直播间里买了生发符，结果没一点效果？”
姜琬凝歪头问，如玉般莹润白皙的食指，缠绕着乌黑亮丽的秀发，那般的黑白分明。
“没错，我是看之前有人评价真的有用，特意花了一万买来验证真假，我这里有支付凭证。”
赵兴腾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啥用都没有。”
赵兴腾又指向身后的人，
“这些都是在你直播间买过生发符的人，都没有用，可见……”
姜琬凝抬手打断他洋洋洒洒的发言：
“你买的生发符给我看看。”
软糯又清冷的话让赵兴腾身子一阵酥麻。
不待多犹豫，伸手把裤兜里的生发符，递了过去。
只见那双白皙纤细的手，轻轻地从他手中接过。
赵兴腾忽然觉得自己粗糙的手，不配和那双完美无缺的手呆在一块，悻悻地把手背到身后。
姜琬凝接过那张生发符，招手让杜学林把镜头拉近。
云淡风轻道：
“想知道生发符有没有用，得看看这符是不是出自我手。”
镜头下，那双白皙的手指轻巧灵活，熟练地拆开折叠好的符纸。
很快，一张上面画着繁复、令人看不懂的图案展现在镜头下。
现场，立刻响起窃窃私语。
“这画的啥？看不懂呀。”
“我从来没拆开过，就怕拆开没效果。”
姜琬凝淡淡地瞄了一眼，徐徐道：
“这图案临摹得倒是挺像，不过拐弯处还是可见晦涩夹阻，不够流畅。”
“另外，我绘的灵符一气呵成，首尾相连，你这个嘛，停了五次，线条重叠错误七次。”
“你胡说，这就是我收到的生发符。”
赵兴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好像当时绘制灵符时，她就在现场看到一样。
同伴跟着七嘴八舌起来：
“我收到的就是这样的。”
“你就是个骗子。”
“没错，还钱。”
“我收到的都有用，怎么可能你们的会没用，肯定是你们想讹钱。”
简幼怡实在看的火大，站出人群大声道。
“就是，我从秃顶到现在头发浓密，全靠的是琬凝圣尊的生发符。”
也有人站出来证明，顺便扯了扯自己柔韧十足的长发。
见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证明生发符，赵兴腾冷笑道：
“这都是你找的水军吧。”
姜琬凝嘴角扬起一抹讥笑：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你敢当面试用吗？”
“有什么不敢的。”
赵兴腾哽着脖子道，心里却有些打鼓。
见他同意，姜琬凝眼里闪过一道奸计得逞的光芒。
“大家都知道生发符一天就长一厘米，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所以。”
姜琬凝说着，右手划过左手手腕上的储物手镯，一张空白符纸出现在手中。
现场立刻引来阵阵惊呼，原来只在直播间里，见识到姜琬凝这一招。
“速度好快，我都没看清。”
“怎么变出来的，手速也太快了吧。”
“这可是360度无死角，她是怎么变出符纸的？”
“没藏的地方啊？”
今天姜琬凝穿的是一件短袖长裙，手臂上根本没有可藏东西的地方。
姜琬凝没在意四周的窃窃私语，把符纸抛向空中。
符纸凭空悬浮在半空中，飘忽着立在面前。
又是一阵更加响亮的惊呼，之前可以说是特效。
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青天白日的，怎么做特效？
“那符纸真的脱离地心引力凭空悬浮？”
“这完全不符合科学逻辑啊。”
姜琬凝狡黠的目光瞥向赵兴腾，不紧不慢道：
“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绘制个加强版的生发符，如何？”
不等赵兴腾回答，姜琬凝重新把视线移到面前的符纸，整个人气势大变，清逸脱俗。
葱玉白似的指尖，轻点在符纸上，仿佛点在人心口。
只要她说一句话，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给她摘下来。
喧闹的人们渐渐安静下来，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那只手指，在符纸上龙飞凤舞。
空白符纸上随着姜琬凝手指的移动，清晰显现出淡淡的金黄色印记。
姜琬凝绘制的速度很快，当线条首尾相连的时候。
符纸无风激荡起来，转瞬间又归于平静。
一伸手，姜琬凝把灵符拿到手中，递了过去：“给你。”
瞧着姜琬凝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赵兴腾心中，再次升起逃跑的念头。
之前一直以为，琬凝圣尊直播间里的一切，都是特效。
如今亲眼瞧见，总感觉有些事，超出自己的想象。
瞅着姜琬凝玉白掌心的符纸，赵兴腾不敢想象拿过来后会发生什么。
姜琬凝表情始终没有变，也没有开口催促。
赵兴腾却觉得那个笑容，是在嘲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