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啊，你怕了吗？”
“哈哈，怂了？”
“你是不是没种？”
“还是不是男人？”
铺天盖地的怂恿声、斥骂声，砸得赵兴腾脑袋发懵。
一咬牙一闭眼，赵兴腾抓过符纸，紧紧握着。
色厉内荏道：
“我拿着了，还要怎么样？”
“不需要你做什么，等着就好。”
姜琬凝收回手，轻描淡写道，没有半分被激怒。
赵兴腾嗤笑一声，装神弄鬼。
身后的同伴，忽然像见鬼一样，惊恐地指着赵兴腾的脑袋：
“赵……赵哥……”
“干嘛？”
赵兴腾不耐烦的回头。
突然感觉，头皮有些怪异，忍不住伸手一摸。
瞬间，赵兴腾整个人僵硬住，小小的眯眯眼瞪得大大的，自己的手，感觉到什么？
有些毛绒绒，又有些扎手，还在飞速增长的，是头发！
赵兴腾用力一薅，吃痛地拔下，几根新长出的头发。
就在这愣神期间，原本才五厘米的头发，已经飞速长到十厘米。
“赵哥，你长头发了。”
同伴终于把话说清楚。
“你……对我……做什么了？”
赵兴腾颤抖着音问。
说话间，头发的长度又翻了个倍。
“哈哈，刺猬！”
人群中，爆发出响亮的笑声。
笑声一浪接一浪，快要掀破云霄。
姜琬凝扬起灿烂的笑脸：
“你不是质疑我的生发符有问题吗？我刚刚绘制了个升级版的生发符，保证你轻轻松松长出秀发。”
说完，姜琬凝撩了下头发，风情万种。
赵兴腾却无心欣赏，想要扔掉手中的符纸。
却发现那符纸像用502粘住了手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扯也扯不掉。
就在赵兴腾努力与生发符作抗争的时候，头顶的头发，依旧在快速增长。
满头的长发不再如刺猬般，而是纷纷垂下，遮住眼睛、鼻子、嘴巴、下巴。
“快点过来给我拿掉。”
赵兴腾转身朝同伴吼道，额前的长发被鼻孔喷出的气吹开。
十几个同伴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有一个人被推出。
那人连忙脱下上衣，包裹住双手，这才敢上前，颤抖地握住，那邪门的符纸。
然而，那生发符跟赵兴腾的手难舍难分，怎么也拔不开。
明明薄薄的符纸，轻而易举就能撕开，可就是纹丝不动。
“急什么，还没完呢。”
姜琬凝音色软糯又清冷，耳尖的人却能听出蕴含的幸灾乐祸。
赵兴腾还待说什么，忽然感觉手臂、身上一阵瘙痒袭来。
伸手搓了搓发痒的手臂，赫然发现，原本的汗毛也开始飞速生长。
赵兴腾低头一看，腿上的脚毛，更是浓密得看不出肤色。
撩起衣服一看，又是一身的毛。
“哈哈，变成长毛怪了！哈哈……”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更为喧嚣的嘲讽笑声。
“这是从哪个动物园逃出来的猴子吧？”
单阳晖拍着把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哪个动物园伙食这么好，猴子都喂养得这么胖。”
赵兴腾此时是真的欲哭无泪，扒开遮住眼睛的头发，乞求道：
“琬凝圣尊，我知道错了，我信了，你的生发符真的有用，求求你，快点帮我拿走它。”
姜琬凝漫不经心道，一一点向他身后的人，
“省得传出去，说我琬凝圣尊浪得虚名。”
被指的人吓得齐齐退了几步，惊恐地连连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
顾烨之凝视着，直播间里云淡风轻的姜琬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真是个淘气的家伙。
“姜小姐可真是神奇！”
林慎言再次感慨道。
暗暗下决定，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姜琬凝。
不然她一定有一万种方法，让自己生不如死。
赵兴腾是万万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打得这么疼、这么响亮。
眼看自己就要被毛发，包裹得看不出人样。
三十好几的人，当着全网观众的面，声泪俱下：
“我错了，我就是看你太红，想博眼球、蹭热度，求求你，救救我！”
赵兴腾当初就是抱着这样的心理，才会接下诬蔑姜琬凝的这笔大单。
“是吗？”
姜琬凝语气轻飘飘的，也不知她信了还是没信。
“那说顾烨之是我的金主……”
“是我找人瞎编的。”
赵兴腾垂头丧气地承认。
“那你可知道，诽谤的罪行是什么？”
“诽谤罪，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赵兴腾心如死灰，此时，他只想身上仍旧疯长的毛发赶紧消失。
“看来你很清楚嘛，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琬凝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让赵兴腾重如千金。
“是，我会去派出所自首，承认一切罪行，另外也会补偿您的经济损失。”
赵兴腾已经被满身的毛发，压得跌倒在地。
那数不清的毛发，肆意地生长着，顺着地面不断蔓延。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大堆水草，疯狂地纠缠在一起，煞是恐怖。
密密麻麻的黑发，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不禁头皮发麻。
“很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姜琬凝这才满意，轻轻一抬手。
一直粘在赵兴腾手上的生发符，瞬间来到姜琬凝手中。
只一眨眼，生发符便化为灰烬，彻底消散在空中。
赵兴腾身上的毛发，终于停止生长。
姜琬凝一双淡漠无情的眼，望向镜头。
语气一如既往的软糯清冷：
“记住，言论是自由的，但也是有度的。”
“好！”
寂静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就该让那些键盘侠好好看看，省得老得口吐芬芳。”
“就是，不负责任的言论，只会伤害无辜的人。”
“早该有人来收拾这些人，为了蹭热度博眼球，什么都瞎编乱造，一点下限都没有。”
“支持净网，清理清理那些水军。”
……
“琬凝圣尊！琬凝圣尊！”钟泰初忽地举臂高呼。
身旁的员工愣了一瞬，跟着伸长手臂高呼：
“琬凝圣尊！琬凝圣尊……”
一声声浪潮，很快席卷全场，响彻天际，令人热血沸腾。
姜琬凝柳眉微蹙，知道现在制止不了，这帮陷入兴奋中的观众。
示意杜学林关掉直播后，往大厦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