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季霄的洞察力如此敏锐，一时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诉说。
而她这副犹豫纠结的样子露在对方眼中，便是显示比起对方她要与闻夏更加亲密的最好证明。
【叮！季霄不满+200】
【叮！季霄厌恶+200】
【叮！季霄嫉恨+200】
【叮！季霄黑化+200】
【......】
【叮！恭喜宿主，获得健康值400！】
顾央央呆住：谢谢，别恭喜我了。
实在没想到，身边看似沉稳的人，实则不仅洞察力强，还十分“小肚鸡肠”......
“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交易吧......”顾央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这样说道。
她与闻夏之间的事情，怎么说也谈不上交易这两个字吧？
“我知道了。”
青年淡淡的嗓音响起。
顾央央见对方不再追问，心里头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她便听见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关系，师姐不愿意告诉我，我不会勉强师姐的。”
顾央央：？？？
许久不见，她怎么觉得季霄变得狡猾了......？
以前的他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想着，顾央央便忍不住侧头朝他看去，不料对方也正在深深的看着她。
深邃的眸子漆黑一片，沉静得如暗夜。
在顾央央没有注意的时候，不知道他已经这样看了多久。
一个一个的，眼神都这样奇怪又可怕......
顾央央迅速撇开头，错开视线。
她抬手摸了摸鼻子，悻悻开口：“季霄，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答应了闻夏，要来看他比试的......”
知道躲不过去，顾央央灵光一闪，特意半真半假的说着，将计划偷取冰魄剑的事情隐瞒了。
“嗯，我知道了。”身旁人仍旧是淡淡地回道。
许久不见，对方身上的气场无形强大了很多。
顾央央不知道他这是信了没有，也不敢再贸然开口询问。
她纠结无措地立在原地，低着小脑袋搅着两根手指。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他人的眼里，却如一只犯错的小兔子般，可爱极了。
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会再忍心责怪她些什么。
季霄的视线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他将这一幕深深刻印入脑海，随后才微微启唇，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
“所以师姐这是在说......你很偏心吗？”
顾央央懵懂地看着他，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啊？”
季霄面不改色，神色平静地继续道：“师姐只答应来看闻夏一人的比试，对吗？”
莫名其妙的，顾央央在他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委屈与责怪的意味......
当这句话反复在她的脑袋中回荡时，青年那原本平静的语气，也逐渐变为了漫不经心。
如他那握在手中，藏匿于剑鞘之中的利刃般，一切举动与谋划在未彻底暴露之前，都是悄然进行的。
顾央央感觉周围的氛围好像变得有些焦灼起来，清新的空气而已变得黏糊糊的......
“那我......也看你比试？”
她试探性的问。
可说完她便后悔了。
没有比这更蠢的回答了！
她的脸颊瞬间被蔓延上来的粉红占据，羞耻地低下了头。
然而站在她身边将她所有反应全部收入眼底的季霄，却终于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唇角。
他微微上扬的声音落下，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轻松。
“既然师姐提出来了，那我会好好表现，不会让师姐失望的。”
顾央央：“......好。”
【......】
......
顾央央实在不想惹人注意，因此当比试台上的四长老李连宣布比试正式开始后，她便故意落到了人群最后，悄悄跟随着队伍前进。
她并未走到观台上观看比试，而是找了一棵靠比试台比较近、比较茂盛的树。
轻盈地跃上树，在树干上坐下，视野比顾央央想象得要好太多......
小比为多台比试进行，这也是令顾央央比较轻松的地方。
若是像之前的宗门大比一样，两两对战，只设一台，那么顾央央估计，恐怕等到燕芜静修结束，她也不一定能从观台上离开......
“下一组！”
“东台闻夏对战陈越，南台季霄对战唐辉白……！”
听到这道声音，顾央央微微收敛了心神，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比试台上。
多台比试好是好，可每个比试台之间隔了不少距离……
而且她刚答应下季霄，这会儿两人便分到了同一批……
她不禁有些为难。
这下该看哪一个呢……？
被叫到名字上台的闻夏和季霄两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尤其是得知对方效仿了自己的闻夏，他隐晦的眸光里满是冷芒与嫌恶。
【叮！闻夏不满+200】
【叮！闻夏厌恶+200】
【叮！闻夏嫉恨+200】
【叮！闻夏黑化+200】
【……】
【叮！恭喜宿主，获得健康值400！】
眼看着少年与青年一白一黑同时上了场，顾央央纠结得脑袋都疼了。
她正思考着，甚至想到干脆偷溜走算了。
可她屁股刚动了动，便感觉有两道炙热锐利的目光，穿透过观台上的人群与遮挡身形的树叶，直直落在她身上。
一个满脸笑容，眸光却有些深沉。
一个眸光平淡，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顾央央：“……”
很好，她不敢动了。
紧张之下，她呆愣愣地举起了一只手，朝两人的房子轻轻摆了摆。
只是那摆动的幅度有些机械，配上她乖巧的坐姿，显得无比可爱。
她脸上露出来的笑容有点儿讨好意味，看起来有些勉强，不难看出她此时的内心正在为她之前冲动答应两人而感到懊恼不已……
“噗。”
少年率先忍不住发出一声笑。
玄衣青年的眸光瞥过去，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