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两个合作伙伴。
虽然相处了不到两三天的时间,但她觉得大家很熟悉。
自己丢了,他们应该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覃此刻在做什么。
见言浅否认,鹰也没有过多的纠结。
割了一条狼腿,在不远处的河边儿洗干净。
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言浅守着火堆发呆。
不知为何心里微微有些触动。
但不至于真的将她送回去。
“烤着吃还是?”他又问了一句,简直没话找话。
“随便。”言浅因为肚子疼,心情特别不好。
没想到这个举止温柔的雄性一秒换了神情。
他大步走上前,伸手捏住了言浅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鹰的手又大又粗糙,手指捏在下巴处,刺的皮肤有些疼。
他此时也没想着怜香惜玉,而是盯着她的眸子,“你是个聪明的雌性,此时此刻落在我的手里,你要想的是如何讨好我过日子,而不是冷眼瞧我。”
言浅怒目圆瞪,“我非不讨好你,你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过几天之后将一具尸体扔在这片丛林里,你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却也失去了一个宝贵的雌性。”
言浅真的生气。
气尤娜嫉妒心太强,自己只是暂时想要找个容身的部落,然后寻找合作伙伴。
到时候返回风族,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偏偏恶意揣测,非得让人来抢她。
打乱了所有的计划,还害得她流落荒郊野外。
何年何月才能回到风族替原主报仇。
想到这种可能,她就越生气。
所以对面前的雄性也没有什么好的脾气。
鹰冷笑一声,掐住她下巴的手力道越来越重,发现这个雌性倔强的盯着他,没有求饶。
很快就松了手,“你即便将自己饿死,也改变不了这个现状,你是个聪明的雌性,知道怎么取舍对你有利。”
言浅懒得理会他。
大道理谁不会讲。
她就是想要生闷气不行吗?
而此时,鹰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了她的下巴处,他刚才只是轻轻用了力,没想到竟然捏红了。
鹰张了张嘴想要道歉,却又说不出话来。
只能闷闷不乐的蹲在旁边烤肉。
言浅见他什么佐料也不放,故意找茬,“你就这么烤吗?”
鹰回头不解的看着她,他都已经洗干净了,不这么烤,难道还要切成一块一块的烤?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也越来越冷了,再待下去,雌性真的能被冻死。
将就着吃一点,度过今晚再说。
但瞧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又没忍住问,“你想怎么烤?”
言浅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次总算找回了场子。
可她的心情并没有好转起来。
好不容易刚改善了生活就换了地方,是个人都不舒服。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又悄悄的试了一下异能,刚才使用过度,这会儿竟然没有任何作用。
挫败的挪了一下,视线看向不远处,“那一块全是野葱,拔上几颗来。”
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发现一大片绿油油的野葱,在强风的吹拂下,瑟瑟发抖。
就是没想到这东西也能吃,将信将疑的走过去,还真的薅了一把。
怕言浅故意使坏,他还偷偷闻了一下,说不出来的味道,手上黏黏糊糊的。
“这东西真的能吃?”他还是不敢拿回来。
言浅觉得他谨慎过头了。
自己要毒死他,还能亲自指挥他去干事。
懒得跟他计较,“拿过来,我自己吃。”
鹰无声的点了点头。
没有别的东西,只能将就。
他的烤肉技术又特别差,又干又柴,配上葱,勉强能吃得下去。
想要找个石盆烧点热水,都实现不了。
不过,这家伙和第一次见面的覃有的一拼,还真的拿出了一个野兽的头骨。
在里面装满水,放在火堆上烤。
鹰见她吃的不多,故意强迫让她多吃两口,“这里不比部落,你要是不吃饱的话,晚上容易饿肚子。”
言浅想到饿肚子的那种难受劲,又强迫自己多吃了几口。
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委屈。
眼泪吧嗒嗒的流了下来。
嚎啕大哭给人带来的震惊,其实是没有无声那么大。
鹰见她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偏头就发现眼泪珠子像珍珠,一颗颗掉了下来。
他对这种体验很新奇。
伸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泪,顺手将指头舔了一下。
竟然是咸的。
“你别哭呀,哭我也不会将你送回去。”鹰说话十分气人。
“哭都不让人哭,可真够霸道的,别理我,让我再哭会儿。”言浅一边哭一边瞪着他。
鹰无奈只能坐在她的身边,在火堆里添了柴。
“在我的认知里,雌性的哭确实挺有用的,但在我这里没有,你哭的体力不支晕倒过去,等再次醒来时,说不定我就将你送的更远了,你想一想,划不划算。”
她又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要你管。”
鹰彻底被惹怒了,“你这个雌性真是容易蹬鼻子上脸,要不是看你可怜的份上,我都能动手打你了。”
言浅将手里剩下的肉砸在了他的身上,“你打呀,将我打死,我还能拿你当个人,你要是打不死,你就是个孬种。”
她故意刺激鹰将自己丢下来。
到那时候她也能忍着痛走回去。
大不了多耗点时间。
鹰粗黑的眉毛向上一挑,想了想说,“你应该缺少果子,我去给你找。”
他起身离开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别再跑了,你跑也跑不出我的地方,乖乖的待在这里,我很快会给你找回来甜甜的果子。”
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的使用法子,看来老早就有了。
言浅没有吭声。
等他离开之后,又将扔掉的肉捡起来,小心的吹了一下,视线落到旁边那只蹲在一旁,闭着眼睛休息的大鸟身上。
走到大鸟身边,将肉递到了它的嘴边。
“你要吃吗?”
大鸟咕咕了两声,竟然挪着大脚,背着身不理她。
言浅不信邪,又试了几次,最终都失败了。
还差点被那只大鸟裹在翅膀里,嗅不到一丁点自由的味道。
各种法子都用了,就是没有用。
她彻彻底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