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从大明县令到国之砥柱 >第两百四十五章 西南方略
    牟斌低头连忙退了出去,脸上还泛起了几分笑意。

    他当然知道这样做是不合适的,但是他无非也是想耍笨,衬托一下陛下的智慧而已,拍马屁也可以很隐秘。

    至于弘治天子为什么不愿意这样做,道理很简单。

    现在宁王在京城的情报头子,还有跟那个情报头子勾结的朝廷官员,都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了。

    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把这伙人全部给抓了,那也没有什么屁用。

    宁王还会派另外一批人来,重新设置一条情报线,到时候他们又要费心费力的。把这条情报线找出来,还有可能失败,又何必做这样的蠢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一個小太监进来,手里拿着四个飞鸽传书的信筒,说道:“陛下,又有从西南边回来的飞鸽传书。”

    弘治天子愣了一下,把那三个信筒拿了过来,打开里面的内容一点一点的看过去。

    看完之后,他竟然沉思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儿,仿佛下了某一个决定。

    他转过头来看着旁边小太监说:“去把几个阁老,还有六部的尚书都找过来,朕找他们有事商议。”

    几个大学士和六部的尚书,听说陛下又要把他们召唤到宫里去,他们也是觉得有点惊讶。

    西南边的事情,不都已经是定下来了吗?

    怎么现在还要召唤他们到宫里去,莫非又发生了点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比如说赵远松让米鲁跑了,又比如说其实米鲁还有后手,现在又已经反败为胜了。

    但是几个高官对看了一眼,他们都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太可能的。

    刘健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说道,“好了,诸位同僚也不必在这里猜来猜去的,有啥意思,上次教训还不够吗?”

    “这次我们直接进宫里去,看一看陛下召唤我们到底是什么事情就好了。”

    说出这个话之后,在场的几个大学士和大臣都感觉要有点脸红。

    上一次的他们就是被一个年轻的官员吓了一把,现在那个年轻的官员已经去西北上任了,还是最艰难最艰苦的地方。

    后来去到皇宫,天上飞个乌鸦,又把他们吓了一跳,结果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通。

    大臣们们联合起来,一起往皇宫里面走。

    看到了上次那个小太监,刘健对小太监拱手说道:“这位公公进去替咱们禀报一下,就说咱们来到了,请求陛下觐见。”

    小太监连忙侧身躲过了刘健的施礼,说道:“诸位上官就先稍等片刻,我马上进去替各位禀报。”

    刘健点了点头。

    近日天气转凉了,他似乎有点感受到了风寒。

    喉咙有点痒痒的,这说话直接咳了两声,还想吐了一口痰,感觉现在这种情况不太适合。

    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了,他想了想把那口痰给吞下去了。

    谁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

    直到把那口痰给吞了之后,他才突然想到他好像带了一条手帕,完全可以吐在手帕上。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显得有些落寞,年纪大了就是不太行,明明自己带了手帕的事情都忘了。

    在场的官员们看到刘健表情很落寞,也不知道发生了点什么事情。

    但是他毕竟咳了两声,旁边的李东阳连忙出来看着刘健说道,“首辅最近太过操劳了,还得注意身体。”

    “不行的话还是找个大夫看一看吧,这风寒的硬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刘健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我今晚就找。”

    说这话的时候,刘健还感觉到喉咙里面有些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吞下去那口痰不太成功,有点藕断丝连了。

    他突然想到,如果这个事情发生在赵远松身上会怎么样,赵远松那么年轻,脑子肯定比他好用,肯定不会吐在帕子上吧,说着还摇了摇头。

    人家都说五十知天命,他的这把年龄了还跟年轻人比什么,何况就算有什么要比也不应该比这玩意儿。

    里面的小太监这个时候出来了,看了在场的官员们说道:“诸位上官,陛下宣诸位见血的。”

    刘健整了整衣冠,待着头进了御书房。

    弘治天子看到诸位大臣进来,又看到诸位大臣对他行礼。

    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诸位站起来吧。”

    “今天找诸位过来是有点事情,想要跟诸位商议。”

    说着,他把手上的三张信纸递给了旁边小太监。

    小太监递给在场的官员们看。

    在场的官员们早就听说了,西南边有回来飞鸽传书,都接过了这几封信轮流看起来。

    他们看完之后有些惊讶,里面提出了一条解决西南边如今麻烦的设想。

    只是里面提出的这个设想不能够说不好,还是有比较大实现的可能的。

    但是他们一眼就看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封信看起来不太像是王轼的手笔。

    因为以王轼的手笔,他是绝对不会提出这种建议的,建议太霸道。

    王轼做事向来谨慎,这条计策也太过激进了,所以这几乎可以说,这就不可能是王轼给出来的计策。

    但是偏偏他们都认得出来,就是王轼字迹,这个上面也确实是用了王轼的印章。

    不过他们都从心里面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赵远松。

    这里面的提出计策都像是赵远松给的不。

    他们心里有点惊讶,不明白为什么赵远松自己不把自己的计策提出来,反倒是要去挂着王轼的名字。

    他们很快就想通了,这里面的名字不是赵远松不能挂,而是最好不挂,挂出来显得有些过了界。

    赵远松看起来很自信,但本质上还是比较谨慎的人。

    不该跨越的红线,他一般不会跨越。

    恐怕这信里面的内容也都是王轼去找赵远松,请教赵远松才给出的建议。

    毕竟赵远松虽然立下的功劳很多,虽然太过年轻,但很多时候,他们都会认为王轼算是赵远松的前辈,心里的主意却不一定有对方多。

    王轼也是一个比较爱面子的人,想不到这一次倒是找了个晚辈请求建议,还被晚辈说服了。

    可以说在场的能够当上大学士,能够当上六部尚书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不可能是傻子,他们很快就看出了这封信背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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