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美娱之花瓶影帝 >第667章 猫鼠游戏
    等等,居然——

    “猫鼠游戏”,开局就带来小小惊喜。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居然真的制作了一档复古电视节目,如同嘲讽漫画一般戏谑顽皮地展开故事。

    不由,眼前一亮。

    “一号选手,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是弗兰克-威廉-阿巴内尔。”

    “二号选手呢?”

    “我的名字是弗兰克-威廉-阿巴内尔。”

    “三号选手!”

    “我的名字是弗兰克-威廉-阿巴内尔。”

    “我的名字是弗兰克-威廉-阿巴内尔。”

    第二位,安森-伍德,他才是电影的真正主角。

    “我在美国境外的二十六个国家地区和境内的五十个州里用伪造支票套取了约四百万美元现金;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在我十九岁生日之前完成的。”

    所以,这确定不是剧透吗?

    在人人拒绝剧透、甚至把剧透当做一种罪大恶极行为的年代里,电影公司总是竭尽全力地保护剧情;然而,“猫鼠游戏”反其道而行,自己提前剧透。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观众铭记电影男主角最深刻的最清晰的一次,而电影才刚刚开始了不到三分钟。

    镜头,如同电视节目一般,一个一個扫过三位候补,看着安森那张宛若天使的无辜面孔,脑海里思绪汹涌,着实难以想象安森是如何犯下那些罪行的。

    画面,略显喜感。

    那么,电影还应该如何展开?

    但偏偏,电影又一本正经地制作一档寻找真相的复古节目,莫名喜感就这样流露出来,忍俊不禁。

    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好奇心,一下就起来了。

    更重要的是,好奇。

    “从1964年到1967年,我成功地冒充泛美航空公司飞行员,免费飞行两百多万英里。在那段时间里,我还是乔治亚州一家医院的儿科见习医生主管,还是路易斯安那州首席检察官的一名助理。”

    震撼,冲击——

    却没有想到,剧透就是初衷,因为紧接着主持人就更进一步地提前揭晓故事内容,这绝对是意外。

    一点点剧透,却将这个人物的传奇经历陈列出来,不仅没有令人失望,反而制造出一种标题党的效果,瞬间抓住眼球,无法控制地开始期待起来。

    噢,忘记了,不是安森,而是弗兰克-威廉-阿巴内尔。

    显然,此时此刻坐在电影院里的每一位观众都知道:

    电视节目主持人,“所以,有史以来第一次他要说实话了,首先由凯蒂发问。”

    “在我被逮捕的时候,我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最年轻最胆大的骗子。”

    凯蒂,节目嘉宾,一位中年女性,穿着碎花长裙,“谢谢。一号选手,凭你的聪明才智——你肯定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家伙,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合法的职业生涯?”

    一号弗兰克显得沉稳淡定,“这是一个美元和美分的问题。年轻的时候,我需要钱,我认为这个职业是赚钱最简单的办法。”

    凯蒂的声音从画面之外传来,镜头已经悄悄横向移动对准安森,“我明白了。二号选手,我发现这非常奇妙,所以,是谁最后抓住你的?”

    二号弗兰克落落大方地看向镜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他的名字叫做卡尔-汉拉蒂。”

    一秒,转场。

    “汉。拉。蒂。”

    哗啦啦,倾盆大雨。

    近景特写,汤姆-汉克斯那张熟悉的脸孔切换登场,毫无预警地、天衣无缝地完成衔接,从虚构进入现实,如同过山车般,一秒将观众拖入故事。

    果然,史蒂文就是史蒂文,他总是清楚应该如何制造冲击力。

    从安森到汤姆,从弗兰克到卡尔,画面的切换带来主角的切换,从虚构到现实、从犯罪者到追捕者,以一个截然不同的视角展开故事。

  

  并且,再次剧透。

    就好像剧透弗兰克的犯罪历史一样,此时也在剧透破解案件捉拿犯人归案的超级英雄,犯罪和执法者针锋相对的张力瞬间弥漫整个屏幕。

    记者们秒懂——

    “猫鼠游戏(catch-me-if-you-can)”,其实电影标题就已经剧透了,撇开原著传记不说,电影的侧重点就在于弗兰克和卡尔,一个高明的骗子和一个穷追不舍的侦探。

    看,这就是叙事效率。

    电影开始还不到三分钟,史蒂文就已经把诱饵抛出来,牢牢抓住专注力,全场观众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已经沉浸其中。

    厉害!

    “汉!拉!蒂!”

    暴雨之中,卡尔不得不重复自己的姓氏,一番鸡同鸭讲。

    “拉,蒂?”

    一听口音就知道,站在卡尔面前的这群人是法国人。

    等等,故事怎么又从美国来到法国?

    一个悬念,一个切换,看似令人晕头转向不明所以,但史蒂文的节奏处理绝对高明,在问号塞满大脑之前,答案就一点一点抛出来。

    “卡尔-汉拉蒂?”

    “对!”

    “啊?”

    “我是。卡尔。汉拉蒂。我代表美国联邦调查局。我有官方许可前来会见那个美国囚犯,阿巴贝尔。”

    法国,马赛,1969年,圣诞节前夜。

    嗡,嗡嗡嗡。

    放映厅一阵骚动。

    因为电影没有让困惑和悬念持续太久,在进一步滑向混乱深渊之前,一切情况就一五一十地罗列出来。

    也因为电影打破第四墙,从1969年的圣诞前夜到2022年的圣诞前夜,现在终于明白梦工厂选择今天在洛杉矶举行首映式的原因。

    电影,照进现实。

    而且,刚刚虚构的电视节目是引子,不仅剧透弗兰克和卡尔的关系;同时如同手术刀般切开一个口子进入故事。

    所以,不是卡尔抓住弗兰克,而是马赛警方吗?

    现在,卡尔前来马赛准备把弗兰克引渡回美国?

    尽管花费一番功夫,但卡尔还是见到了弗兰克——

    一层,又一层,严严实实地,弗兰克被关闭在森严监狱的最深处。

    同时,马赛警方保持全面戒备,指着眼前牢房铁门,在门口摆放一张圆凳。

    “你坐在这里。不许打开这扇门,也不许从这个小孔里递给他任何东西。”

    对方打开牢房铁门右侧的一个小窗口,和邮件投递口差不多大小的长方形,并且用铁丝网严严实实地覆盖住。

    卡尔放下公文包和雨伞,落座,从小窗口透过铁丝网望进去,即使做好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叹。

    “耶稣基督。”

    咳咳。

    咳咳!

    里面一个瘦弱的身影将脏兮兮的灰色毛毯盖在身上,剧烈咳嗽,似乎整个肺部几乎都要咳出来一般,严严实实地拉着毛毯,翻来覆去试图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却以失败告终,整个人疲倦地蜷缩在角落里。

    一头金褐色的长发如同海草一般杂乱无章,隐隐约约显露出那张脏兮兮的没有血色的脸庞,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着实难以想象,那……居然是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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