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别打了别打了,好像出事了。”一个女人叫唤着。

    “我就是要打死她!”孙母扑上来又要抓挠我,愤怒的无以复加,不顾他人阻拦又踢了我好几脚,直到公司的保安赶过来才控制住情况。

    一个小时后我们一起出现在警察局,对面坐着个严肃盘问的警察,“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

    “打的就是她!她害死了我儿子!”孙母气焰不减,犹自恨恨瞪着我,仿佛正在用目光凌迟我一般,目光中满是悲怆。

    “哎哎哎,说话可注意点,别在这撒泼,这是法治社、会,讲究证据懂吗?别嚷嚷。”警官警告的敲了敲桌子,然后看向我问,“你说,怎么回事。”

    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挂彩的脸,垂着眼睛说,“没事,都是误会。”

    一说话嘴角和面颊就抽痛的厉害,可想而知她们下手是有多狠,但毕竟是我欠了孙礼帆和他母亲,这也是我该受的。

    “那她儿子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儿子是孙礼帆!就是你们正在查的那个案子!就是她,就是她害死的我儿子啊!”孙母情绪一激动,又要对我动手,好在被她旁边的女孩给拉住了。

    “孙礼帆?他不是被劫杀的吗?据目击者称,是名男子,你觉得她长得哪儿像男人了?”警官皱了皱眉,又看了我一眼,“你和孙礼帆什么关系?”

    “朋友。”我道。

    “男女朋友?”

    “普通朋友。”

    “你知道她为什么咬定是你害死孙礼帆的吗?”

    我看了眼如困兽般的孙母,摇头,“不知道。”

    又问了些我别的,也没什么重要线索,警官对孙母说,“老人家,我很理解你失去亲人的痛苦,这件案子目前我们也正在侦破中,请你相信我们,这小姑娘既然不追究,你们去那边登记一下,就可以走了。”

    “我儿子是替她死的!那个凶手要杀的不是我儿子!”孙母一着急,就吼了出来,那警官一听脸色剧变。

    “阿姨,那个电话是谁打的都不知道,你怎么就相信了,假如是有人故意利用你呢?说不定打电话的就是凶手?他不过是想祸水东引罢了,你想想,不然谁会好好的告诉你这些。”女孩在旁边劝着,很无奈。

    孙母完全不听劝,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为什么不信?我儿子什么性格我会不了解吗?他会招惹是非吗?谁会抢劫他啊!出门身上的钱从来不超过一百块!要抢劫也该找那些开着车,穿着名牌的人啊!可怜我的儿子,怎么就成了个替死鬼啊!”

    “老人家,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你知道什么?”警官面沉如水,神色肃然。

    我有些担心,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担心孙母会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如果这事传进厉泽修耳朵里,我不敢想象,孙母如果出事,我真的就太对不住孙礼帆了。

    “阿姨,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们好好谈谈好吗?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恳切的说道。

    “唐小姐,我现在在问话,请你不要干扰。”警告的说了声,警官又问孙母,“可以说说你知道的,谁给你打的电话?是男是女,都说了什么?”

    靠在椅子里

    顺了好一会气,孙母才继续说,“我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像电子音一样,说话时一直没什么情绪,她说我儿子是替这个女人死的!”

    伸出手指着我,恨不能当场把我撕碎,“说是这个女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却无故牵连了我儿子,那些人以为知道他们秘密的是我儿子,就……就把他杀了……”

    说到这再次忍不住失声痛哭。

    警官用笔记着,抬起头问我,“那些人是谁?你又知道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什么秘密,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些人’是谁。”

    “那为什么会有人打电话说是你害死的孙礼帆?你到底知道什么?”

    “不知道。”

    无论他问什么我都说不知道,心里却突突的跳着,忍住,千万不要说漏嘴!

    这场盘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在这期间警察考虑到孙母的身体承受,让那个女孩先带她回去了,夜里十点多我才从警局里走出来。

    迈着沉重的步伐,拖着疼痛的身体,一步步下了台阶,抬头,一男子挺拔颀长的身影就站在前面,他的表情被光影挡住,看不真切,但我知道,是薄言钦。

    我和他遥遥对望着,他没有走过来,我也没有开口。

    终于我有些撑不住,抬起脚一步步走向他,走到他面前时我也没有停下,就这么从他旁边擦身而过。

    走出警局大院,来到路边,我刚想伸手招车,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人拦腰抱着。

    “放我下来。”我几乎毫无情绪起伏的说着。

    薄言钦没有说话,直接抱着我走向路边停的宾利,车速如飞,车内安静如若无人一般。

    当车子停在公寓的地下车库,我没有立刻下车,当然也不是在等他抱我下去,我转过脸,很平静很平静的问,“什么意思?看我可怜吗?”

    “不是。”薄言钦终于开口了,伸手过来替我解开安全带,说,“只是不能不管你。”

    然后下车绕过来把我从车里抱出去,我勾住他的脖子目光微微灼热的望着他,“为什么不能?你觉得不管我的事,你干的还少吗?”

    薄言钦停下脚步,低头,一双深邃的眼如望不尽的黑暗,“唐云,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我自嘲的牵起嘴角,“薄总太抬举我了,我怎么会了解你。”

    他同样给了我一个莫测的笑,什么也没说走进电梯。

    我捏了捏拳头,他这是什么意思?

    打开门,把我放在沙发上他进卧室找出医药箱,然后放在茶几上分别拿出碘酒药酒和医用棉,先帮我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了,说,“把衣服脱了。”

    我没听他的,反而拢了下衣领,“不用了,身上没什么伤啊嘶……”

    我刚说完,薄言钦的手就毫不留情按在我后背的一处,疼的我差点没跳起来,“你做什么!”我愤怒的质问,这个男人,现在是公报私仇吗?

    他眼皮都没撩一下,倒了些药酒在手心搓着,“没什么伤还叫成这样,别废话,让我动手你这衣服就别想在穿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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