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之农女锦绣 >第21章暗地里通信
    不过片刻之间,白露反应过来赶紧喏喏答应着,暗忖这又何必与她解释,便转移话题问起几位粗使,古道道:

    “前几日出现刺客,常统领为安全便将粗使都锁在客房内,只每日放出来打扫一次,做几顿饭,现今你来烧火,记得莫要乱跑。”

    白露忙答应着:

    “那他们的饭食,可要我送去”

    古道点点头,她这才离开了。

    白露回去便先给汪庙祝和被关起来的粗使送去,最后才去了姜嫄殿。

    现在每殿门口都至少有两名侍卫站岗,进到耳房内,白露与董源对视一眼,见他不说话也不敢乱说,董源在接碗时给白露手心里塞一团白纸,还有一条小而硬的东西。

    白露赶紧垂下手,用袖子遮住东西:

    “董殿丞,等会儿我再来收碗。”

    董源回了“好”,白露方退出去。

    一路回到厨房,想看又觉不放心,刚才耳房无人,董源却要偷偷塞给她的,莫非有人随身监视思虑了一会儿,便趁去茅房时赶紧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有事写到纸条上,有人监视,一切小心。”

    附加着给了她一张比较大的空白白纸,小而硬的是炭块,白露便撕下一块纸,用炭块写了三个字:

    “他就是救的那只兔子。”

    兔子是借代,当初白露为遵守对高鹤的承诺,一开始对董源说救的是兔子,她想董叔应该能懂得。

    而后将剩余白纸炭块藏到鞋底,再把纸条窝到手心,趁收碗时将纸条塞给董源,之后就留在厨房收拾,直到做晚饭,等送饭给董源顺便拿到回信,迫不及待的跑去茅房打开收回的纸条:

    “定已认出你,今是故意把你拉到前头,想看各方反应,以后用大代替他,如今常将侍卫全调回殿内把守,山下只有巡视,你以后在此别多问别多看别多听,把纸条烧掉。”

    白露吓得小脸煞白,她以为见到庆王是意外,等最危险的时候过去,也以为既然一开始没杀她,凭当时毒哑她的杀伐果断,庆王不可能会好心放过她,所以她难免生出点侥幸,或者有可能真的忘记她了,可董叔却这般说

    想看各方反应哪方又反应什么

    她觉得难以理解,于是写道:

    “我不明白给谁看什么反应”

    然后在收碗时递给了董源。

    晚上还是住在昨日关她的客房居住,隔着一房间关着三个粗使,两间房皆从外锁了起来,祖陵内夜晚也有侍卫队巡逻。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白露去了厨房,送饭回来赶紧躲到茅房查看董源的纸条:

    “前几天出现刺客,不巧你就出现,大定认为你背后若无人,无法解毒,殿住是怕牵扯所以认下你,毕竟他知我没有问题,但若被牵扯上,他脱不了干系,估计大没抓到幕后不会对你动手,他还要再待十几日,你要处处谨慎。”

    白露恍然大悟。

    她回到厨房,将纸条扔进灶膛,看着纸张在火苗中渐渐湮灭,不由沉入到回忆里。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的庆王,狼狈却温和,活脱脱一个从话本里走出的落难书生。

    第二次戴着面具,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第三次,举手投足除了贵气就是没好气,还显得有丝轻佻纨绔

    这样的庆王,翻手为云覆手雨,令人难以臆测。

    白露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好像被抓进一张严密的网里,怎么挣扎也挣不脱

    董源的话让她茅塞顿开,却也让她心情沉重,晚上还做了噩梦,梦到自己被锁住四肢,不远处一只硕大的蜘蛛慢慢的爬了过来

    白露惊醒的时候,鸡刚刚打鸣,她想出去,可门锁未开,显然守卫还未起床,所以只能一直干等着。

    庆王住的三十八王庙里,在最西北角,一面临着山崖,一面对着山坡,四周围皆有院墙,只跟大殿、后稷殿、姜嫄殿分别有游廊连接。

    因观景视野广阔,在修建时,便设有专供贵人们暂住的客居,平日都关着,只皇亲贵戚来时才打开。

    这些天无论何时都有侍卫把守,也有专门的侍从和厨师在那边,可单独的吃喝拉撒,是以除去正殿祭拜,庆王平时并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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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窗户外面灰蒙蒙的,白露逼迫自己想着史书上面的传奇故事,想想傅杰,想想父亲,想想董叔,想着反正事已至此不如安心等待,待心绪彻底平复下来,门外倏地响起了解锁声。

    原来到卯时了。

    白露故意等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响起扫地声,晓得是粗使们被放出来扫地了,方才起床穿衣,之后按部就班做饭收拾,吃睡如常。

    她这里渐渐安稳,却有地方渐渐不平静。

    三十八王庙的正房内,忽然一阵风吹过,之后是微不可查的开关门声,正躺于床上的庆王高鹤猛地睁开了眼,一黑衣人便出现房中,正是那次给白露灌药之人。

    此时径直躬身抱拳道:

    “爷,一直做饭,除殿里人未跟其他人接触,未说多余的话,我一直盯着。”

    帐子内沉默了片刻,才传出清冷的声音:

    “那粗使和祖陵其他人”

    “也没有异常,其实”

    黑衣人欲言又止,账内的人直接坐了起来:

    “有话但说。”

    黑衣人抬眼往帐内瞅了一眼,才道:

    “既然知道那民妇是受人指使,不如直接抓来,动动手就能让她开口,左不过木家或者老爷的人,若是老爷好办,反正不会害您,若是木家的,不如一了百了,省的我们反受其乱。”

    纱帐内静默了一下,方深长长吁出一口气:

    “你是郁叔一手调教出来的,带在身边五年,跟着我也三年了吧”

    黑衣人单膝跪地回了句“是”,高鹤才又继续道:

    “你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动脑子,你这样我如何放心将来把大事交给你”

    黑衣人不由紧锁起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迟疑道:

    “不抓那丫头是不是跟不抓汪藻一样,是怕打草惊蛇,而且削掉这颗钉子,还会再布置一颗新钉子来”

    说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望向账内。

    好半晌,才见帐帘一动,高鹤穿着白色绸缎中衣坐到床沿上,沉声道:

    “这丫头一看就是个小卒子,可能只作为联络用,且这样的很容易被随意放弃,若是抓来,纵然能让她开口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留着钓大鱼,只要能找出她幕后的,才能获得更多,明白吗”

    黑衣人改为双膝跪地:

    “是属下考虑不周,属下只是担心里面的事,觉得筹谋许久因此而停下太可惜了,何况,还有您的安危,上回才有一次暗杀,这又来了一次,可见木家太过嚣张,若事情再不成功,老夫人就”

    高鹤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前,清晨的寒气从缝隙处透进来,冷飕飕的,他把目光从窗户那儿收回来,道:

    “你相信你自己吗”

    黑衣人顿了顿,忽而单膝跪地道:

    “比起我自己,我更相信爷的判断”

    高鹤背对着他,目光好像穿透窗棂内的那层绢布,可以望见远处在薄暮下连绵起伏的山峦,可以望见那些带有露水的草木

    “暂停,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不能功亏一篑,等几日找机会把那丫头弄到别墅里,如此她想要跟上线联系就会多费周折,就更容易暴露,另外,古道说她是本地人,我原本认为是假的,可又一想,这若造假太浅显了,说不定她真是本地人,被诓骗着做事,你找人仔仔细细调查一下她的背景,或许会有蛛丝马迹,”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不能想当然的认为,就一定是老爷或者木家的,听说东边最近也不平静,或许有其他势力也说不定。”

    黑衣人应了一声“是”,便迅速的离去了。

    屋子内又再次陷入静逸当中,高鹤回到床上,脑海里浮现出再见到那丫头的情形,脸倒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只记得一副瘦弱的背脊,好像叫白露是吧

    普通的名字,普通的人,回想第一次遇见时,可能是受伤导致的疏忽,还真以为碰到个单纯的姑娘而已,所以一念之仁,才饶了她一命,郁叔说他运筹帷幄是绰绰有余,可就是还不够狠辣

    若不是昨日赶巧被巡查的侍卫撞见,恐怕自己还要糊里糊涂下去,不过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当时的心软,便是为能揪出她后面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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