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之农女锦绣 >第97章暧昧2
    白露被他一席话说的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这位爷对自己,是这么个情分啊

    可是,王峻他们不也常陪伴他左右吗看看他这副落寞低落的姿态,想想反正话都说到这步了,不如说个明白,便爬起来,跪坐在旁边,试探着问道:

    “可,你身边不也有贴身伺候的吗”

    高鹤正在忐忑着,听她竟然这般说,胸中不由冒了一团火,噌的坐起身,转回身道:

    “他们怎么跟你比他们能让我睡的踏实吗他们不过都指着我给他们荣华富贵,他们听了我的伤心事,不敢嘲笑我,也自有那恶奴欺主的”

    说着垂下眉眼,深吸了口气,声音却又低沉下去,

    “我刚来庆阳时,身边只有常忠章台,他们都是父皇的人,我那时只能依赖他们,可他们一个虽说忠心,但刚愎自用以下犯上,另一个,为了个过继的儿子,就背叛于我,成了皇后的眼线,而那远在西北大营的柳靖,隔三差五便叫个家奴过来,就为羞辱于我”

    高鹤说这些本来是为说服白露,但说着说着又陷入了情不自禁,

    “我十四岁时,遇到一个丫头,她长得跟我母妃特别像,我就将她带在身边宠着疼着,可她呐,一个男人不过甜言蜜语几句,她便出卖我,不仅偷了东西要与人私奔,还给我下毒”

    说到这没有再说下去,白露看着他哀伤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暗忖自己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太多疑了,对他也有些残忍。

    有心想安慰一番,不知该怎么说,只好和声细语道:

    “别别难过了”

    高鹤没有抬头,只忽然倾身过来,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埋首于她稚嫩的肩颈上,声音闷闷的道:

    “你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白露下意识想挣扎,可手刚举起来,忽而听到一道深深的吸气声,接着被抱得更紧了,甚至都有些发疼,虽然看不见,却能察觉到近在咫尺的气息,充满压抑和悲怆。

    她慢慢放下胳膊,终于任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答应了句:

    “嗯”

    高鹤起初真的只是想做样子,可越到后来越不受控制,那些话,都是深埋在内心的往事,那些被伤害的种种,都是他心里的一根根刺。

    白露并不是擅长甜言蜜语的人,她的话简单却很坚定,虽然邂逅的开始并不美好,但既已冰释前嫌,就让那些不愉快的都过去吧。

    现如今,彼此说清了干系,她也不用再担心什么恃才放旷了。

    天寒地冻的陇东,还在千里冰封中大雪纷飞着,卧室内却如春回大地般温暖,高鹤将脸深深埋入那纤细的脖颈间,白露犹豫了片刻,便抬手抚上他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的拍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鹤才轻轻吸了吸鼻子,将眼睛在白露皮肤上蹭了蹭,才慢慢放开她,白露看他眼边的红晕更大更深了,而且眼珠子水蒙蒙的,便主动道:

    “你睡会儿吧”

    高鹤点点头,翻身躺下后,白露往前移了移,坐的更近些后,伸手给他按起头来,高鹤本来已经闭眼了,忽而睁开瞧了她一眼,复又闭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好半晌后,白露确认他睡熟了,便爬下床准备出去,更踏出一步,忽然听到高鹤梦呓了一句:

    “母妃”

    回头看去,果然眼珠子动的厉害,想来又是做噩梦了,胳膊也跟着举起,在身侧没有方向的划动起来,手指微微屈伸,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白露心头一软,便又回去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果然不一会儿,高鹤就放下了手臂,慢慢恢复了平静。

    等了半天,看他终于睡熟了,才抽开手,走到外面看时辰还早,便拿出绣棚,想了想,走到内室的窗边,这位置背着点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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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位置,但离得近可以听到动静。

    又点了一根蜡烛放到旁边,借着那些光亮开始做起绣活儿,她现在给一块帕子绣的迎春花,也是从邱娘子给的花样子里描摹下来的。

    可惜她描图功夫不好,画不出原图的神韵,关于这个她倒是请教过颖娘,她的说法是,除非本身很有天赋的,或者有绘画技巧的,否则只能靠着熟能生巧来弥补了。

    幸好当时在绣房,图样很多,她就用剩下的碎绢布、绸布来描图,但还是不够好,总差了些灵气。

    白露在那里全神贯注的做绣活儿,没留意纱帐里的高鹤早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其实在她主动握住他手时,他便醒了,做噩梦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这一次他在噩梦中醒来,竟然会有人陪着自己。

    一瞬间高鹤有些恍惚,还好没有睁眼,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才明白这是白露的手。

    手指纤细修长,但有那么几根指腹上,有着薄薄的茧子,想来就是做女红做的,而小拇指却有些肿胀,似乎是,生了冻疮

    这一觉醒来他也睡不着了,可也不想睁开眼睛,任由白露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好半天才放开。

    他以为她要去休息呢,原来不过是拿来绣棚,室内的光线不好,她不仅要靠着窗户,还必须点个蜡烛。

    高鹤心头里忽然涌起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酸酸的,涩涩的,又胀又满,正如他说的那般,不是没有人献媚于他,也不是没有人侍奉于他,可那些人,跟她比就

    他想起刚才白露承诺的那个“嗯”字,简直是苍白的不能再苍白了,可经过这么段日子的了解,他知道她不是敷衍,不是谄媚,不是一时冲动。

    高鹤直觉,她是可以信任的。

    俩人就这么供出到傍晚,趁白露出去厨房看晚膳,高鹤自行起了身,让门口的丫头叫来王峻,嘱咐了几句,王峻答应着去了,心里头却在想,想不到王爷从没有涉及过情爱,却进步的很快啊

    他还真担心主子爷克制不了他的脾气,吓着人家姑娘,结果现在都知道疼人了

    白露回来,便看到高鹤套着锦袍,没有束带,端坐于偏厅塌上,正翻着本书看,不由将梳子拿来,道:

    “我给你梳梳头吧,晚膳马上就送来了。”

    高鹤没有看她,只点点头,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子使然还要维持姿态,是以才拿本书装样。

    不一会儿发髻束成,晚膳也端来了,这回没有羊汤了,改成大骨汤熬的红豆稀饭,外加肉包子和烧麦,高鹤奇怪道:

    “怎么没有羊汤了”

    白露给他盛了碗稀饭,道:

    “再好也得换换口味啊,何况晚上吃太热不好,容易睡不着”

    高鹤接过碗,看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自然而然的吃了起来,心里头不由窃喜,面上却淡然的食不语着。

    俩人默默的吃完东西,之后白露将餐盘端出去,这时王峻过来,她招呼道:

    “王二哥,吃过了吗”

    王峻故意笑道:

    “哪里得空啊,才回来咧”

    说着将一只小樟木漆匣递过去道,

    “看看吧,爷让给你找的。”

    白露好奇打开,内里是一只茉莉花模印的圆瓷盒,再打开,满满一层淡黄色的膏状物,王峻看她不解,解释道:

    “这是羊油,能治冻疮,爷还让我去拿了药,已经放到厨房了,让他们每日给你煮水泡手。”

    白露怔忪了片刻,方道过谢,拿了匣子进去,见到高鹤正自己在洗脸,忙放下匣子过去,接过他的毛巾道:

    “羊油刚才王二哥把羊油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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