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之农女锦绣 >第106章另一面2
    颖娘被白露的动作唤回神,见她如此为自己着想,十分慰贴,便安心的讲了下去:

    “后来,我十四岁时,我爹给我讲了亲,但我不愿意,那时我心比天高,就化妆成个小子,偷偷跟着赶山的人,从秦蜀古道来了陕甘,我长得男孩子气,打扮成小子也没人怀疑,到了西京,想靠着手艺做一番大事业,结果,差点被拐卖了,好不容易跑出来,找到个绣坊做活,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露给倒了杯水递过去,颖娘接过去抿了一口,继续道:

    “西京地处西北要道,又是前朝古都,哪里的手艺人都有,莫说蜀绣、苏绣,就是湘绣、粤绣,甚至连一些比较小众的技法,比如苗绣、顾绣、汴绣都有,我简直大开眼界,也深为惭愧,就在绣坊安心待了两年,因为有了底子,多看看多问问便能弄明白,吸收了不少长处,我当时干活特别卖力,一来年纪小,二来,我特别想自己开一家绣坊”

    颖娘的故事还在继续,给这个温暖的冬日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原来三年后,那家绣坊老板的大儿子殷忠看上了颖娘,不仅到时间不给颖娘长工钱,还想骗她签了卖身契,还好颖娘识字,跑出来找了另一家绣坊,规模比起第一家要稍稍小些。

    这家老板姓余,十分厚道,四十来岁,妻子方氏就是苏绣绣娘出身,颖娘在余家待了三年,对苏绣也很熟悉,便是这个缘由。

    余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余家成是个酒囊饭袋,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家里也管不了,只让他不惹事就好。

    小儿子余业成跟颖娘一般大,俩人一来二去生了情愫,余老爷子觉得颖娘能干,便应允了,可就在二人准备婚事之际,那殷忠发现了她在余家,又动起了歪脑筋。

    先是骗余家成欠下巨额赌资,接着糊弄他余老爷会把家业全留给余业成,给他毒药骗是迷药,让放在家里人喝的汤内,然后把房契偷出来。

    那日颖娘刚好不舒服,便没有吃饭,等她出来,家里已经无人生还,余家成被抓了起来,余家家业落入殷家之手,殷忠还要对她赶尽杀绝。

    颖娘只好逃到了这里,刚好王府在找绣娘,她想着殷家再厉害,也不可能动王府,便卖身进来了。

    这一待就是三年,这三年她几乎没有出过府,王爷看似骄奢淫逸,但除了听说喝多后,偶尔打杀过贴身的婢女,或者跟歌姬舞姬胡混,对其他下人倒不怎么搭理,像颖娘这般能给主子直接做内衣物的,一年也只三十元旦拜年时见一面而已。

    白露听了暗自唏嘘,既为颖娘的身世,也为高鹤那不得不瞒天过海的生活,想想真是都不容易啊,遂道:

    “殷家在西京府那般霸道吗”

    “他姐姐是陕西左布政使姚波的二姨太太,而姚波的两个女儿,都嫁去了京城大官家里,西京的人都知道,他家绣坊就有那姚家的干股,要不然也没法做成西京的第一大绣坊。”

    颖娘长叹一声,白露也跟着叹口气,不知该如何劝慰才是,这时颖娘落下泪道:

    “我只是心疼余家,余老爷子夫妇对我不薄,业成,更是对我很好,就因为我我实在是”

    说着泣不成声,白露忙递过去帕子,又拍拍她的后背,眼圈儿却不由红了,姐妹俩哭了会儿,半晌后,忽而听到门外夏妈妈道:

    “白姑娘,卫公公来找了。”

    白露赶紧擦干眼泪,颖娘哽咽道:

    “看我,把你弄成这样”

    白露忙道:

    “哪里的话,我现在出来不方便,有东西便托纪妈妈带过来,你莫要嫌弃,我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说着走到门口,又回身嘱咐道,

    “可别再劳累了,祭服也不着急,养好病要紧。”

    颖娘连连点头,白露这才出去了。

    卫渔见她出来立即迎过来:

    “姑娘,爷回来了,喝多了,正闹头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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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回去吧。”

    白露估摸着是借口,便装作着急模样,临走前再三拜托夏妈妈照看好颖娘,方急匆匆走了。

    结果刚出门口,就碰到了意外。

    一个看似穿着四等的仆婢,本来猫在门口的树底下,看到白露就想扑过来抱住,被卫渔一脚踢了过去,跌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道:

    “大姐,是我傅霜啊是你二妹咧”

    白露仔细一瞧,果然是傅霜,在棉袍外面围了一件带有补丁的灰黑色罩褂,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脏兮兮的,整个身上散发出怪味,不由冷淡道:

    “你来做什么”

    傅霜站起来,捂着被踢的部位,哭着道:

    “大姐,你快跟王爷说,让我回院子吧我快累死了,而且也臭的慌,我受不了了”

    白露上下审视她一眼,寒声道:

    “莫说我只是奴婢,王爷是主子,我没什么资格对主子发号施令,就算我能仗着点主仆情分说情,又凭什么为你去求呢”

    卫渔还挡在跟前,傅霜也不敢接近,想了想噗通跪下来道:

    “大姐,你原谅我吧,我是无辜的,我是被人陷害的,不是我做的啊”

    第二次诬陷白露,是个黑衣人告诉她的,她也说不出所以然,而第一次陷害,她更没法说清楚。

    白露撇开眼道:

    “傅霜,你虽是我血亲,却连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还有恻隐之心,不忍落井下石,你却是几次三番加以陷害,我不反过来报复你,就已经是念及姐妹之情了,”

    说着迈步便走,傅霜还想过来阻拦,她看也不看,直接对卫渔道,

    “若是再加挡路,就让人乱棍打死。”

    这话音量不大,但足以让傅霜听见,这些日子受的罪可让傅霜学乖了,吓得一呆,白露便径直越了过去,连个眼神都未曾留过。

    傅霜在后面撇着嘴哀哭,但也不敢嚎出来,她是来收夜香时,无意听到说白露给颖娘请了大夫过来,就想到白露可能会过来。

    夜来房的房头听从总管吩咐,对她看管特别严格,除了干活,不准出院子一步,而且像她这样的,连接近宝莲苑附近都难,是以便有事没事故意从绣房这边绕一绕,果然让她逮到白露,当下也不敢贸然闯入,怕被吵闹到房头那边。

    想不到白露这般决绝,当下难过不已,不过她倒不是会忏悔的人,只是觉得自己怎么如此可怜而已。

    再说白露跟着卫渔回到了院子,进内室一看帐帘都放了下来,帐帘内用来传递消息的暗道,高鹤也没有瞒白露,是以便准备掀开看看。

    结果才撩开一条缝隙,手腕便被握住,一把拉了进去,白露忍不住“啊”了一声,随即就跌倒在高鹤身上。

    白露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抬头看高鹤正似笑非笑的瞅着自己,忍不住嗔道:

    “给外面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听见了更好”

    高鹤忽而翻了个身,将她抱到侧边,俩人便是个面对面的情形,白露难免局促,闻他身上真有酒味,推了推他道:

    “你真喝酒了,那真的疼了吗”

    高鹤的胳膊还将她圈着,道:

    “三圣楼也有换洗的衣裳,都用酒熏着备用,”

    说着眉眼都染上笑意,

    “今天我真的高兴”

    “是老夫人有消息了”

    白露也被感染了似的,便没有再推拒,高鹤笑道:

    “一起南下查案的中军都督蔡延,也是父皇心腹京卫指挥使的女婿,把江南案乃柳家幕后主使的证据给提交上去了,柳木被当场拿下,柳家也被抄了,现在全部关进了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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