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靖这些天的信里,着重提到了白露和那个没见过面的,名义上的妹夫庆王高鹤。
一言以蔽之,就是说他也大了,为了将来能有个好前途,哪怕不说功名利禄了,就为了还能维持目前的好日子,让他务必看着马氏,别生事,跟白露白简父女好好相处。
信里也提到,他该到说亲的年纪了,让白庭远一定要乖巧,他会给白简说情,让他帮忙找个好亲家的。
以前马靖来信提到白简,都是说会跟他说一声,现在则是说情,而且派来的小厮费弘,也是不断劝告,不可对白露无理,还要对白简表现的亲厚。
是以看到马氏白春兰忽然又整幺蛾子,他没想到身为儿子兄长的责任,也没想起来马靖的嘱托,反而是害怕起来。
既怕惹怒了白简父女,又怕马靖怪罪迁怒到他,毕竟目前生活挺好的,若就这般过下去,他还是很期待的。
此刻看白露跟白春兰俩面和心不和的,他想着还是自己早点离开为妙,便道:
“那二位妹妹再聊,我先回去了。”
刚抬步,白露就喊住了他:
“兄长,请留一步。”
白庭远干笑着站住道:
“不知道有何吩咐”
白春兰看他这俯首帖耳的模样就来气,想开口指责吧,又觉得毕竟当着外人面子,那太不给兄长面子了,是以便忍着气瞪着眼看着。
白露则完全无视,只对白庭远客气道:
“就是我看元家嫁妆里的布料衣裳,都是搭着展家的商队从南边弄来的,十分精美,兄长您跟展家公子既然也熟悉,所以想请您替我问一问,”
白庭远忙道:
“好说、好说,今日我还跟着去看了他们准备送亲的车队,挺好的,我明日就去给你问问。”
白露笑道:
“也不用太着急,您哪日要是见着展公子,顺道帮我帮问一问就是。”
“我看大哥还是明日就问问好了,不对,就把展大哥叫来家里好好说说才是,毕竟是嫁妆的事要紧。”
白露对她这种没羞没躁已经完全免疫了,当下到了谢便回院子去了。
彩凤起了身,看到白露一脸愧疚,白露也很无奈,不过她目前心思也不在这里。
找展润,一来是为静逸庵的女孩子们找师傅,就当帮萧媛一把,二来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自己以后从南边进货,如此将来借着魏二爷的商队,能多赚些。
彩凤亲自端了餐盘过来,白露让她和桃面一起吃,而后道:
“我虽然说你们是我姐妹,但出去多有不便,也不能给你们正名,实在抱歉了。”
桃面道:
“这有啥,说来说去的还麻烦,反正我知道姑娘你心里有我们就成啦”
白露便笑着对彩凤道: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你看桃面,大咧咧的反而活的轻松。”
从前都是彩凤跟着白露出去,桃面待家里看管丫头们,现在跟出去两日,知道的事情多了,便有些了解彩凤的心思,便劝道:
“就是啊,彩凤姐姐,你想啊,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的,爷都把我们交给姑娘了,你说我们是谁的人,不过,”
她又转向白露道,
“其实我挺怕爷的,上回我看到他老人家亲手抽了石鹏几人的鞭子,看着都疼啊,姑娘,我觉得你很厉害,还敢跟王吵架呢,我一看到爷其实心里就抖的慌,他一问什么我脑子一懵就什么都说了”
白露倒也不生气,如果高鹤中间没对自己那般,而是一直像初见,或者像第二次上祖陵时那般,长久下来,她见到他肯定也会害怕的。
看彩凤有丝动容,便故意眨眨眼,玩笑道:
“其实我也挺害怕的,要不然怎么想尽量瞒着他呢,就怕哪一件事情不合他的心意,便要来罚我”
俩人相视一笑,也成功的让彩凤放松了许多,几人吃完后收拾好,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