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他回过神来,她凑过去狠狠地亲了几下。品書網 .动作一气呵成,这回是真的厚下脸皮来了。

    弘晟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起来,一把将她推开,哼道:“你别费功夫了,休想让朕答应!”

    意远仍不沮丧,睁着乌亮的大眼抬头看着他,挽住他的臂膀轻轻摇,“好皇,你答应了吧。我保证,一定长一百个心眼,绝对不给坏人有可乘之机!”

    皇帝浑身神经被她给**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要开始不受自己支配。他侧首望了她一眼,皱着眉抽出了自己的臂膀,“赶紧睡觉!”

    言罢,他哧溜一声窜下榻,抱着被褥朝外殿走去。

    意远呆楞地眨了两下眼,看着他自顾躺在了外殿的矮榻,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啊?”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的不太安稳。

    尤其是她,翻来覆去,像是榻着火了一般。弘晟听见她在寝殿闹出的动静,不由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在她折腾一宿终于酣睡之际,皇帝悄悄离开了。意远醒过来之后,见皇帝悄无声息地离开,最终也没同意,不禁开始烦闷起来。

    她一整天都没吃多少东西,整个人透着“无精打采”四个大字。雨珉在一旁笑话她与皇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子兰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之后的几个晚,皇帝都没有再过来,两个人之间开启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过,他除了陪卢昭仪是独宿乾清宫,这才微微让她心里平衡了些。

    一眨眼,又到了快来葵水的时候。按照和太后的约定,她该去畅春园接受诊治了,可该如何对他开口说话,倒成了她心的一个难题。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雨珉大大咧咧地自诩军师,盘腿坐在矮榻,“咱们到了乾清宫说这是太后的意思,算他是皇帝,也不能拂了太后的意思吧。”

    意远心里烦的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她这个病——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体寒难孕。

    次在畅春园为太后祝寿,皇后的确追问来着,但太后只说她是得了风寒,当时他在场也听清楚了。这会儿自己要是说需要出宫去找太后看诊,难免会让他多想。

    在她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时,乾清宫那边突然来了内侍。

    “万岁爷宣静嫔小主即刻觐见。”

    意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样大张旗鼓地把自己弄到乾清宫去做什么。

    她心怀疑惑地更衣完毕,随内侍一同到了乾清宫。

    令她惊异的是,皇后、丽贵妃、贤妃竟然到齐了,都坐在殿内。

    丽贵妃见了她当然没什么好脸色,眼的轻蔑一览无余,皇后面色淡然地坐着,都懒得看她一眼,唯有贤妃笑意融融地朝她点了个头。

    眼前的阵势这么大,意远也只好肃穆起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嫔妾恭请圣安,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请安。”

    贤妃摆了摆手的纱绢,笑道:“妹妹快别多礼,来我旁边儿坐。”

    这时,丽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翻着白眼道:“区区一个嫔也值得你这样,贤妃真是越来越自降身份了。”

    贤妃脸的笑容一滞,施施然地收回手来,抚了抚发髻的银钗,哼道:“倒不知贵妃身份高贵在哪儿?难不成您是金枝玉叶?”

    眼看着这两个人要吵起来,皇后斥道:“行了!都闭嘴!在皇面前还斗嘴,不成规矩!”

    意远悄悄觑了一眼坐在御案前奋笔疾书的皇帝,在心暗自感叹了一声,这人可真沉得住气啊,大老婆小老婆都快打起来了,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弘晟清了清嗓子,对皇后说:“朕前些日子才颁旨削减开支用度,如今再大张旗鼓地办万寿节宴不合适,倒让臣工们笑话朕朝令夕改,所以今年的万寿节宴一切从简。”

    “臣妾遵旨。”

    弘晟摸着下巴,抬头看了意远一眼,又补充道:“三品以下的宫嫔不必参加了。”

    这句话让蔫了的丽贵妃顿时来了精神,骄傲自得地看向意远,仿佛在说,你是那个登不台面的人。

    意远感受到殿内诸人都纷纷看向自己,无非是都想到了自己只是个正六品的嫔。她难过地低下了头,烦乱地搅动着手指。

    “按照往例,各位王爷和两位长公主也要安排席坐,臣妾不知,今年是否有所变动?”

    弘晟想了片刻道:“二弟大约这些日子要携黛黎进京完婚,弘霖也要议定王妃人选,席坐应当添加。至于南阳,得了空你问问她的意思,适当安排是。”

    提起南阳长公主,皇后心弦一颤,声线也变的颤抖,“…是。”

    “惠阳向来爱凑热闹,安排着她的位置,是不知道那丫头会拐个什么人来,在她位置旁顺便设个副座。”

    弘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来,在场诸人都愣住了,贤妃呆了片刻后突然失笑,暧昧地瞄了意远一眼。

    宫的人都知道惠阳长公主跟静嫔玩的好,皇帝别有韵味地说公主拐个什么人来,那个人除了静嫔还能是谁?

    偏心果然不用多解释。

    意远心底漫起一丝甜蜜,自己很早之前打听了他的生辰,开始准备生辰礼物了,若他这会儿把自己丢下,倒真让她伤了心。

    和皇后说完这一堆话,皇帝好像终于腾出空来吩咐静嫔,他绷着脸色看着她,“今早畅春园的人过来说,夫人打算这几天为你看诊?”

    “是,嫔妾之前和太后约定好了的。”

    皇后和丽贵妃俱是讶异,纷纷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仔细听。

    弘晟眼不起任何波澜地瞧着她,“你体寒难孕,太后都告诉朕了。”

    意远像被惊雷击一般呆立在原地无法动弹,太后之前不是说不会告诉他吗?怎么这会儿他又知道了?

    “你去了畅春园便好生听话疗养,太后医术卓群,自信能为你调理过来。”

    “…”

    “朕也相信。”

    意远恍然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脑只重复着一句话——他知道自己生不了孩子了。

    “静嫔!此番你不必和惠阳挤那个小阁楼了,搬到朕的明庭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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