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远耳边仍旧回荡着“你体寒难孕,太后已经告诉朕了”这句话,皇帝后来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到心里去。!

    最后,还是周东特意嘱咐了雨珉,让她们到了畅春园去明庭歇息。

    “今天情哥哥怎么怪怪的?他以前表面一直对你冷淡着,是怕你受到疯女人们的责难。今儿倒好,竟然这样大张旗鼓地让你住进他的地方,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意远目光恍惚着,像是魂丢了一般。

    雨珉皱眉看她,用胳膊肘撞了撞她,“喂!你想什么呢!别是高兴坏了吧!”

    意远回过神来,拍了拍隐隐作痛的头,“他知道了…”

    雨珉见她神神叨叨的,像魔怔了一样,遂凑过去瞧她,“他知道什么了…?”

    她委屈地道,“他知道我不能生孩子了…”

    雨珉将前后联系一想,才明白过味儿来,原来不小心让情哥哥知道此行目的了。她棘手般地抓了下手指,说道,“他知道知道了呗,你以为自个儿还能瞒多长时间啊!照你俩这粘糊劲儿,用不了多久得…那啥,他频频临幸你,你肚子却没动静,他能不起疑心?”

    “……”

    “还有啊,你怎么认定自己不能生孩子?咱们出宫,不是为了调养好身子嘛。”

    意远懒懒地挥了挥手,无精打采地靠在马车内。

    没过多久,到了畅春园。

    惠阳长公主见到意远像撒欢儿的小马驹了,把她拐跑先到京城玩了一圈。

    等她们回来时,已是日暮西沉的时辰。于是,夫人只安排了她在这晚进行药浴,明天再进行针灸。

    意远脱了裙衫躺在宽大的瓷壁清池,原本这是皇帝日常洗浴的地方,此刻倒成了她的地盘。她忽然想起白乐天的一句诗,“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自己这待遇,倒真跟杨贵妃有点一样了。只不过,杨贵妃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她...

    想着想着,她开始犯困起来,歪在池壁旁一个劲儿点头打瞌睡。眼皮快睁不开时,扑腾一声,一个人踏进了浴池,激起几层求花。

    “谁呀…”

    来人压在她身,与她的脸只隔了分寸的距离。

    “好丫头真胆大,竟敢在药浴的时候打瞌睡,你也不怕溺了。”

    听到这个声音,意远瞬间清醒了,扑腾了两下道,“皇怎么来了!你快出去,快出去!”

    弘晟见她的双颊被温热的池水熏的彤红,像秋日里熟透的苹果,便把那些礼仪规矩抛到脑后去了,捧着她的小脸缠绵亲了起来,“你在朕的地盘,还敢赶朕走!”

    意远的脸颊更烫了,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而这件纱衣早因在水和身体贴合在了一起,她的身体早被他一览无余!

    而他,什么都没穿,甚至都不遮盖一下关键部位,简直要她的命!

    她别过半张脸,羞怯地问,“皇怎么来了?”

    弘晟把人家压在身下格外得意,顺手揩了揩油,“朕要是不过来,你晚能睡的着吗?”

    “怎么睡不着了?!”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他把她想成什么人了!缺了男人不能活吗?

    弘晟不在逗她,翻身靠在她身边,将她揽在怀,“你脑子还不够灵光,朕今晚是特意过来给你讲讲清楚的。”

    意远睁着大眼看着他。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你一直记挂着的那件事,朕同意了!”

    “哪件事啊?”她大概是被浴池的热气熏昏了头脑,还迷迷糊糊的。

    弘晟哭笑不得,她难道不知道因为什么跟自己冷战这么多天吗?他正了正颜色道,“朕同意你回翊坤宫了。”

    “真的...!”

    弘晟把差点跳起来的她按在池,“前提条件是有的,你自己想!”

    意远咬着手指头想,自己当初从翊坤宫迁出是因为身体久病不愈,这次重回翊坤宫肯定也要有个由头,否则会乱了规矩。可今晨皇帝已经当着皇后、贵妃的面说了自己还需到畅春园诊,所以...想说自己身体痊愈了,她们估计也不会相信。

    那还能有什么好由头...

    皇帝见她想的辛苦,遂清了清嗓子提示道:“朕今天可是刚安排了万寿节宴的事宜,你...”

    提到万寿节宴,意远脑灵光一闪,脸露出了可疑的红,结结巴巴说:“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皇帝开心地搂住她,轻声道:“意远,朕很期盼那一天。”

    她也傻傻地笑了,想不到自己的计划竟然和他不谋而合。那么,他当众宣布自己体寒难孕的事实,也不难理解了。当自己回到翊坤宫后,势必卷入后宫争斗之。若自己是个很难有孕的宫嫔,那个幕后凶手也会对自己放松几分警惕。

    他心里想的,全都是为了自己。

    意远娇嗔地捶了捶他的胸口,“皇快出去吧,这浴池里加了许多女孩儿才能用的药,皇在里边呆久了,怕是对龙体不好。”

    弘晟饥渴地望着眼前玲珑的娇躯,哪里舍得离开,他正想再耍一耍赖皮时,听到浴室外响起一阵欢快的脚步声。

    雨珉哼着小曲冲了进来,“意远!意远!我给你拿干净的衣裳来......啊!”她嗓发出一声尖叫,飞快地转过身去,用手捂住两只看到香艳场景的眼,“我...我我我错了!我这...”

    “出去!”皇帝微怒地吼了一声。

    雨珉挪了挪身子,将干爽的衣物搁在了木架,脚底像抹了油似的,噌一声窜出去了。

    意远的救命稻草被赶走了,这下子某人可以肆无忌惮的禽兽起来了。虽然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但也领略了皇帝的厚脸皮。

    她的衣裳,是他亲手“帮”她穿的。

    作为回报,她伺候他“更衣”。

    一整晚,他的手都禁锢在她腰间,不时下滑动。

    所以一直到翌日醒来,她的脸蛋都是红扑扑的,被雨珉暧昧盯了许久。

    用完早膳,意远便准备更衣到畹花居去请安。路过飞云阁时,却见惠阳也穿了一身全新的女儿装,大大咧咧地冲她打招呼,“意远意远!咱们快去娘那里看小美人,扬州府的薛小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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