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 >第三百九十八章 白家失算
    “進宮東宮不是都圍起來了麼我如何能進宮”

    “隱衛殺了六個看守西徑門的禁軍,換上了禁軍的盔甲,可以瞞上一段時間。離小姐可隨我扮成尚衣局小太監的模樣,從西徑門進”

    “這樣啊可是,我好害怕萬一你們的隱衛被發現了怎麼辦,我門再從西徑門去,不是自投羅網”

    “不會的”小太監膝行到她腳下,“不會的,那些隱衛功夫很好,誰發現了便殺了誰離小姐別耽誤時間了,您這樣一味耗着纔是在暴露馬腳快請進宮救救我們殿下吧”

    離盞摸了摸紅手鐲,從裏面取出一支麻醉針來,搖了搖頭。

    “我不去。”

    小太監如同看見了一齣戲法表演,也不知離盞手裏憑空冒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可西徑門的隱衛還等着他把人帶回去,他來不及思考這些,拽着離盞的裙子求道:“離小姐,好端端的您怎麼就改主意了呢我們殿下待您是一心一意您離鳳位只有一步之遙,如今離小姐只需隨奴才走一趟,奴才就安然無恙的把你給送出來要不來多久功夫。”

    “我不去。”

    “離小姐離小姐奴才求求您,奴才給您磕頭奴才叫您祖宗”

    離盞緩緩的俯下身來,“我不去,你也別去。”

    “什麼”

    小太監以爲自己聽錯了,然而“呲”的一下,什麼尖銳的東西戳進了他的身體裏。

    他低頭,細長的針尖從他身上慢慢抽了出來。

    他茫然,不知離盞爲何要突然用一根奇怪的針來扎他。是怨恨太子殿下向她隱瞞了事情原委嗎,才發泄在他身上麼

    “離小姐,您”

    這話剛剛一出口,發現離盞變出了兩個腦袋在他面前晃盪着,犯着森冷的笑意。

    這是怎麼了

    他想揉揉眼再看,偏偏手卻擡不起來,這時才覺異樣,然而已來不及多想就“砰”的一聲,像裝滿木糠的麻袋似得狠狠砸在地上。

    巧兒走到那小太監跟前,腳尖勾了勾他的胳膊,沒反應。

    “這藥勁兒也來得太快了。”

    “這玩意兒能麻倒一隻大象,何況他一個小太監。”

    “小姐接下來打算如何處置這小太監”

    “隨意,反正是東宮的人。”

    “那先綁起來吧。”巧兒找來繩子將他五花大綁,離盞再把這團纏絲肉扔進了空間裏。

    ”小姐,現如今,是否萬事齊備了”

    “東宮是已經入了死局了,但白家定罪還缺少證據。白照芹不是喫素的,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溜人倒是挺快的。不過,只要刑部好好查,證據是早晚的,咱們姑且等着,先通知端王別讓太子釀出什麼禍事纔好。別因着我報仇的緣故,讓京城百姓遭了殃。”

    離盞匆匆收拾了之後,便去了林家,將此事告訴了林有謙,讓他趕緊去知會端王。

    至於案子的事情,刑部尚書徐圓之急功近利,很快將查處的金庫官銀鑄黨呈報給了皇上。

    當夜,鍾配被正式提審,嚴刑拷打。

    禁軍開始加速集結。

    山莊裏的金銀珠玉更是油燈不滅的催進清點。

    只是各部參與清點工作的人通宵達旦的數錢長達半個月,大部分都漸漸喫不消,朝廷裏怨聲載道。

    最後由白家出面,向皇上提議,之後細節可慢慢排查。

    皇后亦知工程浩大,長此以往,不切實際。再者,此案已經將鍾配等一干朝臣牽連了出來,皇上恐波及太廣,動搖了國之根骨,便允了白家的提議,由刑部自己來查。

    白家大喜。

    原本還怕刑部查出點什麼,但現在清點工作延滯,便有但是時間籌措防備。

    唯一值得提防的,是鍾配只有他清楚自己和東宮的勾當。

    白照芹已經派了頂尖的門客去刑部蹲守了,只要把他從獄中除掉就好。

    當初舉棋不定沒有幫腔太子,如今就算想幫也來不及了。

    禁軍開始暗中集結,哪怕跟黎家軍勢均力敵,白家亦不敢賭。

    只要不造反,不讓刑部抓到什麼實實在在的鐵證,很多蛛絲馬跡暴露了,皇帝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幫他們糊弄過去。

    而刑部區區幾十號人,只騰得出一半的人手來清點偌大的山莊,不知道猴年馬月纔會發現點關於白家的蛛絲馬跡呢

    白照芹得意了一晚上,料想門客應該不會有失。

    次日清晨,天不亮,幾匹快

    馬從後山而下,匆匆騎入城門進了宮中。

    左審刑領着部下,擡着一個沉甸甸的金絲楠木箱子到了天英閣,皇上正在閣中同大臣們商議籌兵事宜,白照芹也在。

    籌兵之事,就是用來提防顧越澤的,然而最先提議集結兵馬的人,就是太子的老丈人白照芹,此時出謀獻計的亦是他一馬當先。

    一幅深明大義的樣子。

    白照芹同一羣朝臣討論得正激烈時,左審刑求見。

    諸人一愣,料想時案情又有了新的發展,紛紛讓開條道,看着左審刑走進來,手一揮,部下的人哼哧哼哧的擡進一個箱子。

    皇帝問:“這裏面裝着何物”

    左審刑回答說,這裏面的物件通通是昨兒夜裏從山莊一密閣中搜查到了,事關重大,特請皇上定奪。

    旁邊的白照芹朝那箱子看了一眼,一言不發,面不改色,看着皇上下令讓人挑開了金絲楠木箱。

    裏頭,珠玉琳琅,珍寶璀璨,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皇帝虛了虛眼,“都呈上來看看”

    太監將其中物件託在盤中,一樣一樣的送到陛下跟前過目。

    每呈上一樣,左審刑就會在旁邊提醒道,“這株珊瑚殿下可曾覺得眼熟”

    珊瑚稀有,且多半呈粉絲和紫色,這株珊瑚顏色實在奇妙,藍中竟透着綠,皇帝覺得眼熟,卻實在想不起來,只聽見其中一參議的朝臣突然道:”這不是當年皇后娘娘隨陛下東渡蓬萊島時,重金買回的那株珊瑚樹麼”

    皇帝恍然大悟,”朕想起來了,確是皇后相中,用輜重拉回的,怎麼會在太子的金庫中”

    “陛下,這您就得問白相了。”左審刑低頭,朝着白照芹幽幽一睇。

    ”審刑大人,你這是何意”白照芹撩了袍子起身。

    “白大人不記得了三年前皇后設宴女眷,令千金在吟詩賽中拔得頭籌,皇后欣慰不已,將這價值萬金的珊瑚樹賞給了令千金。當時太子還不是太子,而是成王殿下,成王殿下府中也有正妃,幾月前才因黎家一案殞命成王刀下,想來也不大可能是令千金私下贈與成王。如此,便只能是大人您”

    “是我贈與殿下又如何”白照芹憤然拂袖:“怎麼我與百官結好,與殿下就不能有尋常交情了”

    “交情不是不可以,但尋不尋常又是另一說了。此珊瑚因顏色瑰麗而異常珍貴,價值萬金不在話下。如若是平常官員私下裏饋贈如此重禮,按律法,價值一百兩以上便可認定爲私相授受,結黨鑽營之罪。”

    白照芹一臉憋憤,可左審刑卻把律法搬出來壓他,他縱有萬千道理,難道還能比律法有理

    “皇上明鑑,這文臣眼中,沒有什麼萬金不萬金的珊瑚便只是珊瑚,太子殿下素愛風雅之物,下官隨手相贈怎就能強說是與太子結黨”

    “嗯”皇帝捋了捋鬍子。

    接着太監又呈上各種寶物。

    左審刑一一釋義道:“還有這隻白玉鏤雕荷童子佩,價值多少微臣就不便猜了,但是是陛下您十年前親賜給白大人的配飾,卻也在太子金庫裏找到。”

    白照芹微微有些慌亂,還沒想到合適的說辭,又是下一樣東西呈上來。

    “這隻青釉三系蓋罐,乃樺朝留下來的古玩珍品了,下官有幸受白大人之邀到過白府正園一遊,尤記得這件珍品就展列在白相園架上,我還與徐大人一同品鑑過。”

    “呵,這又能證明什麼當日太子也來了我府上,反覆觀賞此罐後向我討要,我便贈予了他”

    “白大人對太子殿下真是大方,下官和徐大人也欣賞了良久,怎不見白大人開口相贈呢”

    “你當日賓客衆多,審刑大人不向我討要,我怎麼知道你歡不歡喜”

    “好,姑且算是下官的不是。那白大人再看這個呢”左審刑也不和他多爭辯,直接指向下一件寶物。

    “箱子中,最最值錢的當屬這柄玉骨絹崇鳥鸞鳳扇,這還是先帝在世時,天照使節出訪獻上的稀釋珍寶。一面扇花了畫師五年,兩面,花了畫師十年的光陰。畫師乃是當時天照國的御前畫匠。十年來都未曾給皇上繪過一張圖,一門心思就爲天照皇帝做這兩張扇面。

    使節將此寶獻上,欲結兩國之好。先皇欣然留下,後來賜給了白相的父親大人,也就是當時的白太傅。兩國邦交的吉祥物應該是被白家當作傳家之寶一樣的對待吧白大人竟然捨得將先帝賜予白家的無上榮耀,輕易就轉贈給了別人白大人可知御賜之物,不得轉手一說”

    “這還能有這種事”在場朝臣無不震驚,紛紛開始見風使舵。

    白照芹慌了,一件東西能糊弄過去還好,這箱子裏躺着幾十件上百件的東西

    刑部是如何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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