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笑笑的撫養權問題,季雲揚雖然說出了豪言壯語,但是他畢竟不是專業的,再加他本身有一堆事情需要忙,只好讓何尚書聯繫了一位名聲不錯的律師,專門負責這個案子。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如果說龔清晨之前對於和顧家對抗還心有疑慮,但是現在有了季雲揚的支持,她的底氣足了不少。

    “這是我的證件和在職證明。”龔清晨把準備好的檔案袋交給對面的律師。

    律師接過檔案袋,打開看了一遍,又合,笑着對龔清晨說道:“龔小姐,您的訴求季總已經大概跟我說過了。這種案子我已經處理過不知多少樁了。按照慣例來講,學齡前的兒童,尤其是女童的話,撫養權一般是偏向母親的,除非父親的優勢特別明顯。您不需要太過擔心。”

    “這方面我瞭解過了。”龔清晨說道。她自從和顧瑞宣戰之後去查了一些離婚夫妻爭奪撫養權的案例,公平狀態下,法院的確是會偏向母親,但是她擔憂的正是“不公平”的狀態。

    “如果顧家那邊採取一些特殊的手段……”她不無擔憂地說道。

    律師對她安撫地笑笑,說道:“龔小姐,放寬心吧。顧瑞身後有顧家,您身後也有季總啊。”

    聽他提到季雲揚,龔清晨微微揚起嘴角,低下頭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交流完關於案子的情況,龔清晨告別了律師,起身準備回去繼續班,可是她剛走了兩步,一雙紅色高跟鞋慢慢走近,不偏不倚地踩在她的腳背。

    龔清晨仰起頭,看見近在咫尺的周心怡的臉。

    “好狗不擋道。”她冷着臉把自己的腳收回來,毫不示弱地看回去。

    周心怡輕笑一聲,左右環顧一下,彷彿沒有看到龔清晨一樣,說道:“是哪裏來的野狗在叫?”

    龔清晨懶得和她鬥嘴,翻個白眼,扭身要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周心怡見她要走,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嘲諷道:“怎麼,說不過要逃走嗎?”

    還坐在原地的律師看到這個情況,有些無措地看向龔清晨:“龔小姐 ,需要我幫忙報警嗎?”

    “不用了王律師,我自己可以解決。”龔清晨說完,索性也不走了,隨手將包放在一邊的座位,自己也坐進去,挑起眉看向周心怡。

    “喲,新凱子嗎?”周心怡見她不走了,當然是求之不得,於是也跟着坐下來,語帶諷刺地說道,“品味有所下降啊,離開了雲揚,你只能傍這種貨色了嗎?”

    無端躺槍的王律師臉色一變,把喝了一半的咖啡重重地放在桌,說了一句:“什麼素質!”氣呼呼地走了。

    “周心怡,你不讓我走,到底有什麼事?”龔清晨雙手環胸,不耐煩地問道,“如果只是來發泄你蠻橫的大小姐脾氣的話,請換個人吧,我下午還要班,可不像您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每天只管買包行。”

    周心怡“哼”了一聲:“喲,現在不是籠的金絲雀了?也敢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對誰說怎樣的話是我的自由,周小姐如果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從霍曉冉手裏把她的未婚夫搶過來。”龔清晨彎彎嘴角,微微湊近周心怡,笑靨如花地說道,“在這裏跟我來勁可是沒什麼用的。”

    她這話正周心怡的痛處,她怒氣衝衝地站起來,想也不想地把桌子盛着玫瑰花的瓶子裏的水朝龔清晨潑過去。

    龔清晨對她早有防備,微微側了一下身子,一瓶水幾乎全潑到了坐在她背後的那個女孩子的頭髮,她只有髮梢沾了一點點水珠。

    後面的女孩子突遭襲擊,驚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龔清晨從自己的包裏拿了紙巾遞過去,卻被一個男人的手接住了。

    周心怡愣在原地:“蘇羨?”

    蘇羨看了她一眼,接過龔清晨的紙巾,給那個女孩子擦了擦頭髮,又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把她打發走了。

    “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龔清晨皺着眉問他,心裏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大概你和王律師要早那麼一點點吧。”蘇羨笑眯眯地答道。

    龔清晨臉色一變:“你偷聽我們講話!”

    “算不偷聽吧。”蘇羨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你知道,聲音是通過空氣傳播的,你們又不是在真空裏談話,我坐在這麼近的地方,聽到些什麼不是很正常的麼,二嫂?”

    現在的龔清晨聽見“二嫂”兩個字有點生理性的噁心,她拍了拍泛起嘔吐感的胸口,瞪了蘇羨一眼,拿起自己的包要走。

    不甘被忽視的周心怡見她要走,前一步正要說話,龔清晨轉身在她小腿踢了一腳。正巧她今天穿的是尖頭高跟鞋,一擊下去,周心怡幾乎要跪在地板了。

    “我龔清晨可從不喫你這種心機婊的虧!”朝周心怡丟下一句話,龔清晨瀟灑地推開蘇羨,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身耽誤了太多時間,她下午班都快遲到了。

    蘇羨被推開之後絲毫沒有生氣,反而跟去繼續喋喋不休:“二嫂不給我一點封口費之類的嗎?畢竟我是二哥的好兄弟,現在你們又再爭奪笑笑的撫養權……”

    龔清晨只當自己身後跟了一隻蒼蠅,不停地“嗡嗡”叫個沒完。

    周心怡艱難地扶着桌子站起來,蹣跚着走到門口,正巧看到蘇羨因爲龔清晨一直不理他而伸手去抓她的手臂,而一輛黑色汽車恰在此時停在了咖啡廳門口。

    躲閃不及被蘇羨抓個正着的龔清晨看到這輛熟悉的車,以及駕駛座更熟悉的人,腦海立刻出現了三個大字:“修羅場!”

    季雲揚看着蘇羨抓着龔清晨的手,恨不得用眼神斬斷它。他把車門打開,冷着臉簡短地命令道:“車!”

    龔清晨正巴不得離開這裏,立刻甩開蘇羨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地了車,兩人一騎絕塵將另外兩個人拋在了原地。

    龔清晨了車,本來想跟季雲揚解釋兩句,但是她一扭過頭,看到他臭着臉,一副“旁人勿擾”的樣子,不禁有點悻悻然地閉了嘴。

    咖啡廳離公司並不遠,不過幾分鐘,季雲揚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但在龔清晨打算開車門的時候,他卻把車門鎖了。

    “季總……”龔清晨怯怯看向他,“您打算車震嗎?”

    季雲揚本來憋着氣,猛然聽到她這句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把車窗關好,解開安全帶不由分說地撲過來捧着龔清晨的臉吻了下去,後者仰起臉承受着他的熱情,雙手擡起來放在他腦後輕輕地撫摸着,試圖安撫他的怒氣。

    長長的一吻結束,季雲揚喘着粗氣把車窗打開,好讓車內濃濃的曖昧氣息散出去,這纔開口說道:“王律師通知我說你在咖啡廳被一個女人找麻煩了……”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又咬牙道:“但是蘇羨是怎麼回事?”

    “他是顧瑞派來的臥底!”龔清晨毫不猶豫地把鍋甩給了顧瑞,“我和王律師在談話,他躲在一旁偷聽,被我發現了還想拉着我繼續狡辯。”

    聽她這樣解釋,季雲揚的神色緩和了一點,又問:“那周心怡呢?”

    “她是王律師說的那個找我麻煩的女人唄。”龔清晨可憐兮兮地說着,特意把鞋子脫了,將被周心怡踩過的腳放到季雲揚的大腿,控訴道:“你說我也沒有怎麼惹過她吧?我和王律師談完事情正準備走,迎面碰她了,她二話不說踩我,你看,都破皮了!”

    季雲揚低頭去看她放在自己大腿的腳,白皙的腳背確實有一道特別明顯的紅痕,紅白對,更顯得觸目驚心。

    他心疼地撫摸了一下那條紅痕,龔清晨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又對他笑笑:“現在好多了,沒剛剛那麼疼了。”

    “不疼也得點藥。”季雲揚說道,“周心怡被霍曉冉治過之後只敢挑你這個軟柿子捏了。”

    “哼,我今天叫她知道我是不是軟柿子!你說你們流社會的人怎麼都這麼不正常啊。”龔清晨小小抱怨道,“霍曉冉,不好好跟自己喜歡的人談戀愛非得和你定什麼契約;蘇羨,十足的變態一點正常人的樣子都沒有;周心怡,我沒招她沒惹她來使用暴力……哎,好在你還沒有什麼不良症狀,以後咱們可得好好教育笑笑,千萬不能讓她變成這幾個大小姐那樣。”

    聽她抱怨着,季雲揚有些想笑,他一隻手握着龔清晨受傷的腳,另一隻手伸出去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然後才湊過去,輕輕地在她臉吻了幾下,呢喃道:“你說錯了一點,不是我們流社會,是他們……咱們兩個纔是一類人,和他們都不一樣,我也永遠不會變成他們那樣的人。”

    龔清晨閉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溫存,聽到最後一句話,她有些感動,情不自禁地想要偎進季雲揚的懷裏,可是還放在季雲揚大腿的腳阻礙了她這個想法的實施。

    “唉。”龔清晨嘆了口氣,“我的柔韌性還有所不足啊。”

    季雲揚失笑,湊過去親了親她,說道:“以後咱們慢慢開發。”

    龔清晨紅着臉看了他一眼,嘴角掛了甜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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