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征不敢大保證:“那我不知道,顧箬那丫頭跟着,誰知道又去哪裏胡吃海喝”
“那,顧軍長,寧大夫在京裏又沒房子,她不在這住,住哪呀”秦朗關心的問。
顧遠征一搖頭:“不知道”
憑什麼告訴你
秦朗求助的看鄭大姐:“阿姨,您知道嗎”
鄭大姐瞅顧遠征表情。
顧遠征面無表情,看不出來是要她說,還是不要她說。
看秦朗小夥子挺關係,鄭大姐動了心思。
昨天韓家那個周姨,也上門打聽寧奕殊了。
女人直覺最準。
鄭大姐看出來,秦朗對寧奕殊超出一般的關心。
小夥子看着挺可憐,她有點心軟:“是這樣的,奕殊這孩子在京裏買了個四合院,進京前家裏就給裝修好了。”
“咱們家裏房間少,還住着別的親戚,她要忙公司的事情,還要讀書,來來回回不方便”
“至於地址,那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她就是說明一下情況,並沒有暴露寧奕殊地址。
鄭大姐說完,又看看顧遠征表情。
顧遠征沒表情。
鄭大姐鬆口氣,笑說:“小秦呀,在家裏喫飯,我去準備菜”
“不用了阿姨,我外公等着我回家喫飯呢。”寧奕殊又不在,秦朗留下也沒意思,他起身告辭。
顧遠征讓小錢送他出去。
等小錢轉回來,顧遠征偷偷問:“您說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小錢,你怎麼看”
小錢:“”
此事必有蹊蹺
秦朗興沖沖回家,結果沒見到寧奕殊,情緒有點低落。
他開門,進了韓家的客廳。
韓家靜悄悄,客廳裏只有周姨在擦桌子。
秦朗問:“周姨,我外公呢”
“”周姨衝秦朗使勁打眼色。
秦朗:“”
家裏氣氛不對
他想退出去。
“啪”
一個鞋底板,從樓上直接飛過來,直衝秦朗的腦袋。
秦朗眼疾手快,身體一側,手一擋。
“咣噹”
鞋底板砸到了門上。
秦朗擡頭朝樓上看,之間韓啓山面色陰鬱立在樓底口,怒視着他。
秦朗驚訝:“外公,誰惹你生氣了”
“哼”
韓啓山冷冷哼一聲,面若冰霜。
秦朗看周姨,周姨搖頭。
秦朗看警衛員小李,小李目露同情之色。
秦朗:“”
他目光一瞥,發現韓啓山一隻腳有鞋,一隻腳沒鞋。
秦朗彎腰將那隻砸自己的鞋子撿起來,走過去,遞給小李:“給韓軍長穿上”
莫名其妙發脾氣。
他還不高興呢,連外公都不喊了,直接稱呼韓軍長。
韓啓山:“”
腦殼子疼。
“你說,爲什麼請假”
“”原來是這個
秦朗腦子快速運作,爲什麼呢
因爲寧奕殊來了。
但是肯定不能這麼說,顯得多見色忘義呢。
他想了想蕭子華平時的表現,咧嘴一笑:“外公,我想你了”
韓啓山:“”
他奪過小李手裏的鞋底板,又砸向秦朗。
還特麼說他韓啓山病了。
有這麼詛咒長輩的嗎
你咋不說姚培謙不行了
“想我,什麼時候這話從你秦朗嘴裏說過你是這種感情外漏的人嗎”
“我就後悔讓蕭子華過去,孫媳婦沒給我找到,還把你傳染的油嘴滑舌”
“你想我,想我就咒我是生病”
“好,你說的對,我生病了”
“你外公生病了,那你的禮呢總不能空着手來探病吧”
秦朗考進軍校,就等於從韓家脫離出去,自立了。
他回京,也是過來住兩天就去老虎連報道。
韓家對秦朗而言,並不算家。
所以韓啓山給秦朗要探病的禮,也說的過去。
秦朗默了默,說:“禮物在車上,我過去拿”
他轉身就往往外跑,韓啓山都來不及出聲叫住他。
秦朗路上買的東西,全搬在顧家了,車上哪裏還有禮物
他一路跑到外面大街上,進商店隨便提了兩瓶酒。
再次回韓家的時候,韓啓山已經坐在沙發上。
秦朗將酒往茶几上一放:“外公,祝你早日康復”
“”韓啓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神特麼早日康復。
他沒病
周姨打圓場,趕緊把就提起來:“哎呦,茅臺,就說秦朗孝順,韓軍長最愛喝這個”
“秦朗呀,今天周姨多炒兩個菜,你陪韓軍長好好喝兩盅,哈”
“不喝,我是病人,怎麼能喝酒”韓啓山在氣頭上。
周姨呵呵一笑,衝秦朗擠擠眼睛,讓他好好哄一鬨韓啓山。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
韓啓山越上年紀,脾氣越像個小孩。
家裏悶,就出去跟顧遠征鬥嘴,也是沒誰了。
秦朗心裏明白,就是因爲寧奕殊的事兒,沒跟韓啓山說清楚。
他心裏有點糾結。
他怕給韓啓山說了,韓玉華知道。
寧奕殊在京城根基不穩,萬一韓玉華暗中搗鬼怎麼辦
他在部隊,一個月纔出來一趟,根本照顧不到太全面。
所以這件事,得等見了寧奕殊再商量。
他要聽話,不能再擅作主張,惹寧奕殊不高興。
他還在想着心事,韓啓山那邊開口說話:“秦朗呀,你說我生病我不難過,你不給我說實話,我才難過”
“是我沒教育好你媽,讓她把老秦家給禍害了,我把你接身邊,盡力的補償。”
“可你還是沒把外公當倚仗,連個實話都不給說”
“你也不想想,司磊在s市呢,你什麼行爲他不知道,何況他還剛幫你做過事。”
“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
“外公就想從你嘴裏聽句實話,那麼難嗎”
秦朗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是他對外公撒謊了。
“外公,時機到了,我肯定會說”他必須要徵求寧奕殊的意見。
韓啓山:“”
所以,打感情牌也沒用。
這孩子鐵了心的瞞着他。
他說:“那你自己想清楚吧。你那個媽,可是常帶那個沈茜萍過來,打的什麼主意,我清楚的很”
“你別悶不吭聲,讓別人鑽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