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高冷老公晚上見 >第二百三十五章 逐客令
    可是話在嘴邊,溫意初卻猶豫不決,他似乎在心裏斟酌,又像是在思考該怎麼開口,木純純一直沒有說話,耐心的坐在他對面等待着。手機端 m..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木純純試圖開口詢問的時候,溫意初卻搶先開口了。

    “純純,放棄吧。”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驚得木純純渾身僵硬,片刻後,她才勉強扯開嘴角,努力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已經明白了,純純,不要再演戲了。”

    木純純嘴角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形同枯木一般坐在溫意初的對面,垂眸不言,卻盯着溫意初面前的水杯一直看。

    溫意初深深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是我多嘴了。”

    木純純微微擡起眼眸,看溫意初有些慌亂和緊張的樣子,淡淡的開口道:“你別這樣自責,沒必要。”

    “可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溫意初看起來有些激動。

    他茫然無措的看着自己周圍,還有對面的木純純,看看自己的雙手,一種無助感油然而生。

    溫意初喃喃自語道:“我不喜歡你變成現在這樣,純純,你本不是這樣的。”

    “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木純純眸光一亮,卻又頓時頓時暗淡下去。

    溫意初無言以對,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景,可他真的忍不下去了,現在的這一切全都是假象,連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身在其的木純純又是何等煎熬。

    心一動,溫意初伸手拉住木純純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裏,柔聲道:“跟我走吧,純純,去哪裏都行,遠離這裏吧,這裏根本不適合你。”

    木純純猛然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冷聲道:“不,我是不會走的。”

    木純純起身走向窗戶,站在窗戶前幾個深呼吸之後,她有些狂暴的心才漸漸平息起來,又變成往日平淡無的表情。

    溫意初苦惱不已,他知道自己說出來會是這樣的結果,可他是不忍心看下去,他想把木純純帶離這個地方,可惜,他終究不是她心所想要的那個人。

    有些頹廢的站起身來,溫意初垂手無力的道歉,“對不起,純純。”

    木純純伸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關係,時間不早了,你早點走吧,我不送了。”

    一句逐客令足以說明一切,溫意初走到大門口,還是有些不捨的想勸木純純兩句,可看到她的樣子,溫意初已經到嘴邊的話,卻又咽了下去。

    “純純,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支持你的,如果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木純純垂眸點點頭,再無其他反應。

    溫意初鼓起所有的勇氣,一把將木純純抱在懷裏,他的力氣很大,速度很快,根本沒給木純純反應的機會,等她真的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意初卻已經轉身離開。

    眼看着電梯門關,木純純卻形同僵木的回到客廳裏,頹然的坐在沙發,面目呆滯。

    一切都不過是自己咎由自取,有什麼理由把其他人也牽連進來,她,何德何能。

    一滴淚水無聲落下,又是一滴淚水從臉頰滑落,淚水接二連三的往下掉,木純純坐在沙發又哭又笑,最終還是掩面無聲痛哭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連一個僞裝的機會都不給自己,誰知道她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帶這張面具,爲什麼要這樣狠心無情的將自己的面具摘下,誰能知道,在這張面具的下面,隱藏着一張多麼噁心的嘴臉。

    木純純現在都不敢看自己,她生怕在鏡子裏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她不知道該怎麼向自己解釋,自己現在所作所爲是多麼噁心的事情。

    沒錯,木純純噁心自己。

    本來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可爲什麼溫意初要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什麼都不知道,想着拯救自己,他以爲自己是誰,他以爲自己是神嗎。

    簡直一派胡言。

    全都是謊言,全都是騙子,自以爲是的混蛋,頂着一張救世主的臉可以爲所欲爲了嗎,他們憑什麼,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

    木純純儘量讓自己不去細心的想這件事情,她對所有人有愧,卻唯獨不能對不起自己,她的肩揹負着神聖的責任,是要對已經死去的沈梨負責。

    他們誰能幫得了自己,誰又能接受這一切,全都是謊言。

    木純純很想笑,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的痛誰能理解,誰能接受這具身體裏有一個死去的靈魂,她在怒吼,她在咆哮,她渴望看到仇人遭受報應。

    可這一切都需要付出代價,她已經一無所有,現在只是在拼死一搏而已,成,則沉冤昭雪,敗,也不過是再死一次。

    沒用的,全都是沒用的,木純純不停的搖頭,根本不會有人能理解自己,他們都太自以爲是,根本不會有人明白。

    站在蓮蓬頭下,木純純任由冰冷的水迎頭澆下,她的渾身都在顫抖,忍不住伸出雙手想

    要環抱住自己,給自己點溫暖,可是她不能,既然已經身處於水深火熱之,現在任何幫助都顯得那麼無濟於事。

    唯獨,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略帶失神的木純純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子那個渾身溼透,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臉頰,眼睛紅的像是兔子一樣的女人,伸出手撫摸着她的臉。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從抽屜裏翻出一個記事本還有一支筆,木純純知道自己這樣做太過冒險,可她不想這樣把這個祕密藏在心裏,她要尋找機會,算自己失敗了,也要讓別人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想過放棄。

    整整一夜,木純純埋頭疾書,不爲別的,只是想證明,曾經已經被害死的沈梨還回來過,目睹過自己的仇人活得是多麼快活,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近在眼前,卻又做盡傷害自己的事情,男人,是多麼言不由衷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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