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從木純純家裏離開之後,溫意初在車裏坐了很久,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麼過分,可他不得不這麼做,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木純純一點點沉淪下去,那樣會毀掉她的。
可是事實證明,他還是沒有資格做那個能插足木純純人生的那個人,終究他還是差了點資格。
簡直像是溫意初擡手自己打了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遭受了狠狠的嘲諷一樣。
可是溫意初不後悔,他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也向木純純表示了,最懂她的那個人,只有自己而已,這變相的告白,溫意初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其他人能夠做到的。
如果木純純拒絕,可能有她自己的理由,也有可能是她的不懂珍惜。
溫意初已經把自己完完整整的展露在木純純面前,最後她會怎麼安置,是她自己的選擇了。
在木純純的樓下,溫意初第一次嘗試抽菸,一開始還真有點受不了,他被煙味嗆得直咳嗽,眼淚都被咳出來了,可是漸漸習慣之後,他竟然可以從吸菸得到釋懷,接受自己現在所有的一切。
這件事對溫意初來說,是一種解脫。
可是抽菸太猛的結果溫意初也嚐到了,一晚他的嗓子都又幹又痛,還時不時的咳嗽,一晚都沒睡好的結果是眼底烏青,雙眼無神,精神不振。
“純純?”看清樓下站着的那個身影后,溫意初很是驚訝的喊道。
木純純聞聲轉過身來,對頗爲狼狽的溫意初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早好啊,溫意初。”
對與木純純頗爲生疏的稱呼,溫意初只感覺臉一陣尷尬,急忙招呼她坐下。
“你一大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木純純笑道:“你昨天晚還勸我收手,怎麼才過了一晚什麼都不記得了?”
溫意初愣了一下,頓時嗓子眼裏猶如螞蟻爬似的,刺激的她又劇烈咳嗽起來,這一咳嗽停不下來。
木純純伸手在溫意初的後背輕輕拍打起來,一直等他感覺稍微舒服一點之後,這才坐直身子,給他端過來一杯水。
“純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木純純想清楚了?溫意初心裏閃過一絲驚喜。
木純純面帶微笑的看着溫意初眼眸的閃光,淡淡的搖搖頭,“我已經無法收手了,而且我也不想此結束。”
溫意初本來還想開口勸木純純,可是話在嘴邊他又咽了下去,他差點忘了,坐在對面的人是木純純,一旦拿定主意,誰也勸不了。
“那你是想我做些什麼?”事到如今,溫意初只能儘自己所能了。
木純純從手袋裏拿出一個日記本,放在茶几推到溫意初的面前,小心謹慎的說道:“我希望你幫我保護好這個日記本。”
“這是……”溫意初伸手想要拿過來翻看,可是隨即想到了什麼,又把手收了回來。
本來還以爲木純純會想自己開口尋求幫助,沒想到卻是爲她保留東西,溫意初不想讓木純純以爲自己那麼沒用,他想給木純純最大的幫助,竭盡所能,在所不惜。
“溫大哥,你已經幫助我太多太多了,可是這次,我想靠自己一個人的努力去完成,不管輸贏,只要我盡力了行,讓我拼一次,好嗎?”
“純純,你別這樣說。”這些話聽着,好像要生離死別一樣,讓溫意初心裏難受。
木純純搖搖頭,攔住溫意初,接着說道:“這個日記本交給你保管,如果以後我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這個日記本里的內容,是我現在所做一切的理由,如果我相安無事的話,那你把這個日記本燒了吧。”
溫意初越聽越糊塗,他只知道木純純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卻沒想到已經危及生命,如果真是這樣,那說什麼他都不會讓木純純繼續下去。
“純純……”
“當是最後一次幫我,好嗎,溫大哥?”
望着木純純幾近哀求的眼神,溫意初又怎麼說得出拒絕,他內心十分糾結,卻還是不忍心的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可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
木純純只是微笑,卻沒有點頭答應。
溫意初站在樓的陽臺,目送着木純純攔了一輛出租車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手裏還拿着那個日記本,那一刻他迫切的想知道,木純純的心裏到底隱藏着什麼祕密。
可是對木純純的承諾阻止了他的衝動,既然木純純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自己又怎麼能讓她失望呢。
望着遠方初生的太陽,溫意初暗自發誓,一定會傾盡自己所有保護木純純安全,不管是誰,也休想阻攔他。
回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木純純遠遠的看到一輛車停在自己所住的居民樓門口,她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駕駛座旁的車門被打開,一個身影出現在木純純的面前,臉帶着魅惑的笑容,目光緊緊的落在木純純的身。
木純純面色一沉,本想當做沒看到垂首快速經過,卻還是被景豪快了一步攔在自己面前。
“你沒看到我在等你嗎?”
“有什麼事情請等我班了再說,我現在想回家。”
景豪無奈的搖搖頭,“我也想等你班的時候再說,可你都這幾天都沒班,我在公司裏等不到你,只好自己來找你了。”
木純純面色很冷,說話的語氣也不帶絲毫溫度,“既然你早知道我請假了,那不要來打擾我。”
景豪一把抓住木純純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裏,眼神曖昧的在她耳邊柔聲道:“我都主動來找你了,你不要生氣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耳邊的瘙癢讓木純純很不舒服,她有些彆扭的用衣服蹭蹭耳朵,“你這種輕佻的方式道歉,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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