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純純急促的喘息着,雙目無神的望着車頂,淚水悄無聲息的順着眼角落下。
章天澤的臉色同樣不好看,眉頭微鎖的依偎在木純純的懷裏,嗅着他再熟悉不過的味道,閉雙眼,不願意醒來。
這樣的纏綿無止境的繼續下去,木純純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可不管她如何反抗,如何掙扎,卻始終無法擺脫章天澤的束縛,或許說,她的內心裏還在渴望着這個男人的擁抱,那個熟悉的溫度,是她最捨不得的依賴。
可是現在不行,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木純純在心裏無數次的警告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可是終究於事無補,當那個熟悉的味道侵襲自己的大腦時,她已經完全忘記要做出反應,甚至徹底屏蔽自己內心的意識,只想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
但是,她不行。
每次結束後,木純純都會在愧疚和悔恨掙扎,輾轉反側,無法原諒自己,她內心的恨意像是濤濤洪水一般,要將她淹沒。
是章天澤不肯放過自己,木純純這樣自我安慰,可這種謊話說出來連木純純自己都不相信,剛纔的她到底有多麼熱情,恐怕她自己都不願意再回憶。
在這件事情,誰也挽救不了木純純,除非她自救,可是一想到以往的種種情況,木純純的心思頓時沉了下去,只要章天澤還出現,她無法做到完全控制自己。
終究,她不是一個狠心的人。
木純純突然一把將壓在自己身的章天澤推開,從衣服堆裏找出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往身套。
章天澤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卻沒有任何阻攔和勸告,一直冷眼旁觀。
穿好衣服,木純純推開車門,卻沒想到沒有收到任何阻攔,她猛然吸了一口外面的冷氣,冷氣直接衝進肺部,引得她彎腰劇烈咳嗽起來。
從始至終,章天澤都坐在車裏默默的看着,沒有任何舉動。
木純純大步往前面走去,她不想讓章天澤看出自己任何不捨,更不想和章天澤再有任何瓜葛,他現在說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會讓木純純覺得嫌棄。
冬日的寒冷讓木純純不禁裹緊了身的大衣,可是隻穿了褲襪的雙腿還是冷得麻木起來,拐過一個彎之後,木純純偷偷往回看了一眼,身後竟然空無一人。
章天澤這樣不管不顧的任由她一個人走了。
木純純忍不住嗤鼻一笑,嘲笑自己的自以爲是,更爲自己感到可悲,她這樣做,對於章天澤來說到底算什麼,或許在他眼裏,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緩解欲·望的工具?
一種被利用的感覺瀰漫在心頭,久久都無法驅散,木純純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在章天澤的眼裏竟然會變成這樣,簡直深深的刺痛了木純純的自尊心。
這裏的路段很是偏僻,木純純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遇到一個出租車,急忙伸手攔住,了車以後,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瞬間便佈滿臉頰。
“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可以了。”
回去的路足以讓木純純有時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她從車下來的時候,除了眼眶微微發紅以外,再也看不出任何異常。
一直等到木純純的身影消失在居民樓門口,然後她所住的房子有燈光亮起,那輛停在小區門口的出租車才緩緩開走。
司機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總裁,她回家了。”
掛掉電話,章天澤吸完手裏最後一口煙,將菸蒂在菸灰缸裏熄滅,搖開車窗,讓煙味慢慢彌散開。
不知道這樣的情形已經出現過多少次,章天澤悶不做聲的在車裏吸菸,一呆是幾個小時,陳昊看着心裏疑惑,可也明白,現在的章天澤根本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所以他現在最好選擇沉默。
眼看着天邊漸漸發亮,陳昊纔開口道:“總裁,我們回去吧。”
又是熬了一晚,別說陳昊受不了,估計章天澤也累的夠嗆。
陳昊真是想不明白,爲什麼章天澤和木純純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但也不至於鬧成如今的不歡而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章天澤對木純純心存不捨,可木純純的態度始終不冷不淡,可兩個人的行爲又好像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關係一樣,偶爾的碰面,然後很快離開,再無交集。
有一種頃刻發泄,卻瞬間清醒的感覺,反正是不想讓自己沉淪在其。
可兩個人之前那麼親密無間,如今又變得形同陌路,恐怕不管是換做誰,都會一時之間接受不了的,但陳昊不明白的是,木純純去找誰不行,爲什麼一定要選擇留在景氏。
景豪和章天澤之間的恩怨,木純純不是不知道,她難道是出於報復心理?如果真是這樣,那肯定是讓章天澤生氣的。
正是因爲陳昊陪在章天澤身邊的時間已經可以用年來計算,他才於心不忍看到兩個人彼此這樣折磨着,不管有什麼誤解,還是說出來較好。
可是他作爲一個外人,根本沒有發言的權利,只能幹看着着急。
值得慶幸的是,陳昊看木純純並沒有很堅決的反抗,這是不是代表兩個人還有迴轉的餘地?不管真假,陳昊覺得自己都有必要提醒一下章天澤。
“總裁,木小姐……”話在嘴邊,陳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頓時車裏又陷入沉默,陳昊爲自己剛纔的開口感到分外尷尬。
“走吧。”
抽了一晚的煙,章天澤的嗓子都幹了,說話的聲音都帶着一絲沙啞,經常熬夜,導致雙眼都佈滿血絲,明明這樣一副頹廢的樣子,卻依舊無法遮掩他英俊邪魅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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