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店家竟然一反常態,態度很是惡劣的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看你是故意想賴我們吧,這衣服是純手工的,誰知道啤酒會不會對衣服質量造成影響,萬一出現什麼問題,你正好敲詐我們是不是。”
“我,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木純純急得頓時臉紅了,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
“我說了,這筆單子我們不接,你把衣服拿走吧!”
木純純只好悻悻的回來,一進門看到章天澤正坐在椅子等她,“怎麼樣,衣服洗好了嗎?”
“你早知道是不是!”木純純把衣服往桌子一摔,質問道。
章天澤卻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什麼早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件衣服根本洗不乾淨,也沒有洗衣店敢給你洗,所以你纔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我,對不對?”
章天澤雙手一攤,若有所思的說道:“竟然洗不乾淨,那可怎麼辦,我這套衣服,豈不是這樣廢掉了?”
章天澤擡起頭眼神詢問木純純。
木純純頓時一愣,“你看我幹什麼。”
“既然我這套衣服弄廢了,那你是不是該賠我一套一模一樣的西裝?”
木純純頓時明白,原來這纔是章天澤設下陷阱的真正目的,而且這套西裝摸起來手感很不錯,更何況純手工製作,恐怕價格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多少錢?”木純純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章天澤臉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張揚,下嘴脣輕輕一碰,便吐出一個讓木純純目眩頭暈的數字。
“凌軒,別再躲着了,出大事了,趕緊出來!”門外傳來霍子達急促的呼喚聲。
凌軒趕緊從宿舍裏出來,跟着霍子達跑到大廳,卻看到木純純正焦頭爛額的按計算器,愁眉不展的樣子似乎遇到很大的困難。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凌軒前詢問,木純純卻根本無暇顧及,而一旁的小柔卻哭紅了眼眶,“凌軒,我,我……”
還沒說話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看到讓人討厭,凌軒別過臉去眼不見心淨,直接問霍子達。
霍子達撇撇嘴,這才說道:“小柔不小心把酒灑在一位客人身,客人要求賠償衣服,可他那套衣服實在是太貴了。”
“你怎麼那麼笨,這點事都辦不好!”凌軒扭頭對小柔咆哮道。
小柔立馬哭着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他自己站起來故意撞到我的……”
自己做錯了事情還狡辯,這種行爲更讓凌軒討厭,“既然是她自己做錯了事,那你幹嘛這麼着急?”
木純純懶得搭理凌軒,反而是一旁的霍子達說道:“純純姐要把旅館盤出去抵債……”
“什麼?不行,我不允許,旅館是我們的家,你要把我們的家賣了?那我們怎麼辦!”凌軒越想越是生氣,伸手一把將木純純面前的一切都推到地。
“你要把我們的家賣了,我還冷靜什麼,我不管,我不允許,我是不允許!”
咆哮之後,凌軒竟然站在那裏哭起來,不光是他,連霍子達也開始掉眼淚,木純純一直低着頭沉默着,可當她擡起佈滿淚水的臉龐時,眼神同樣的悲傷。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將事情推到小柔的身不管不顧嗎,凌軒你認識我也好幾年了,你說,我是那種人嗎?”
凌軒無言以對,正因爲他太瞭解木純純,所以纔不允許她做出這種事情,木純純對旅館傾注了多少心血凌軒是最清楚的,他說得沒錯,希望旅館不光是凌軒和霍子達的家,更是木純純的全部希望。
越想越是生氣,凌軒衝到小柔面前用力的推了她一把,“都怪你,都怪你,你幹嘛非要賴在這裏,笨手笨腳什麼都幹不好,還害得旅館都沒了……”
“凌軒,這件事不怪小柔,你不能把怨氣都發到她身。”木純純前攔住凌軒,怒聲道。
“可我們的家沒了,我們又變成了沒家的孩子……”
凌軒看起來最是倔強固執,可木純純最清楚,這個孩子最沒有安全感,正是因爲他孤單害怕,所以纔會用倔強來僞裝自己,當做自己最堅固的堡壘。
可如今在木純純面前,他是最不需要僞裝自己的,淚水嘩嘩的往下掉,哭得像當初木純純第一次看到他似的。
木純純前將凌軒和霍子達抱在一起,柔聲道:“家沒了,我們還可以再蓋,只要人在,哪裏都是家。”
正在這個時候,小柔卻委屈的喊道:“純純姐,凌軒,真的不是我撞到那個人的,是他,是他趁我走過來的時候故意撞過來的,你們爲什麼不相信我……”
小柔將臉的淚水一擦,轉身往外面跑出去,不管木純純怎麼呼喊,也無所迴應。
“子達,你快點把小柔追回來,這大晚的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了。”霍子達急忙點點頭,隨即追了出去。
偌大的餐廳裏頓時安靜下來,凌軒找來椅子和木純純一起坐下,他有些懷疑的問道:“會不會真的是那個人故意說謊?我看他來我們旅館根本不懷好意!”
木純純面沉如水,“凌軒,你別這樣說。”
“你還替他說話?他都把我們害成這樣了,你居然還幫着他!”凌軒本來看章天澤不順眼,見木純純還幫他,心更加生氣。
“我不是在幫他,我說的是事實。”話題到此戛然而止,木純純也是點到爲止。
凌軒不敢置信的反駁道:“什麼是事實?還不是人說出來的,他說是小柔撞的他,我們還是他是故意訛詐呢,是不搭理他,他還能怎麼樣!”
“凌軒!”木純純有些生氣了,她怎麼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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