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死了他，我害死了他”
“月月，看清楚，我在這裏，我只是換了一張臉。”許墨捧着盛清月的臉龐，強迫她將視線對上自己。
“許墨許梓安”盛清月的腦子依舊亂成一團糊漿。
“我帶你回家，我帶你回我們的家。”許墨心疼地拂去她臉上的淚水。
車窗被人敲響，許墨扭頭一看，是父親。
他搖開車窗，面無表情地看向來人。
“事情總要解決，逃避不是辦法。”許父嘆了口氣，銀髮被雪花浸溼。
許墨心頭一顫，張了張嘴，又無奈地閉上。
“回家吧，孩子，今天除夕，你媽也不好受。”許父輕聲說着，語氣中帶着一絲懇求。
盛清月在許墨懷中安靜了下來，但依舊泣不成聲。
再次回到許宅，許母坐在沙發上不住抹眼淚，盛母則心神不寧地看着盛清月。
“這裏不歡迎你。”許墨對盛母下了逐客令。
“當年我也是急需錢才那樣做的”盛母清楚許墨對自己的不滿。
“你自己對月月解釋，我不想聽。”許墨毫不猶豫打斷了她。
許母看着被許墨抱在懷中的盛清月，她重重嘆了口氣：“抱她去房間休息吧。”
許墨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的母親，不明白她態度的突然轉變。
“都是命，都是命啊”許母喃喃說着，沒有再去看他們。
許墨好不容易安撫得盛清月睡下，再次下樓，許父已經將坐在輪椅上的爺爺接回了家。
“梓安，媽跟你說個事。”許母拉住許墨，欲言又止。
“如果是離婚的事，我不想聽。”許墨頓了頓，聲音平靜。
許墨心底一顫，神情嚴肅起來。
“今年可能是你爺爺最後一個除夕了”
“媽知道清月現在的身子不能懷孕，可你爺爺最大的心願就是看一看重孫子”許母哽咽說道。
許墨張了張嘴，又咽回了話。
“別讓你爺爺留遺憾，他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你”許母輕聲說着，拿起紙巾將眼淚擦乾。
許墨攏了攏五指，心亂如麻。
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樓上傳來盛清月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許母驚訝起身，許墨的人已經飛速衝到了樓上。
“月月”
他打開房門，便看到盛母在盛清月休息的房間站着，神情叵測。
“出去。”
若不是看在她是盛清月生母的份上，許墨早已用拳頭將她趕出了許宅。
“我只是來看看她”盛母急忙解釋，她沒料到盛清月看到自己的反應會這麼強烈。
“出去”許墨的牙齒已經咯吱作響，情緒即將失控。
許母已經趕上了樓，急忙將盛母拖了出來。
許墨關上門，抱住手足無措的盛清月。
“我媽讓我給你開死亡證明，她想要保險的錢”盛清月淚眼汪汪地看着許墨，眼神痛苦。
“你記得了”許墨眸底帶着詫異之光。
“那份保險是我們結婚時買的夫妻險，受益人寫的我媽的名字，她要你那份意外死亡的賠償金”盛清月斷斷續續說道。
怪不得許墨對盛母的態度那麼冷漠，近乎惡劣。
原來她的母親，有這樣不堪的嘴臉
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之前不都還好好的嗎
爲什麼一場車禍，將一切都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