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輕描淡寫說着,落在盛清月的耳畔卻極爲震撼。
“最後呢”盛清月痛苦問道。
“我爸媽幫她還了債。”
盛清月想起自己母親在許母面前那副討好的嘴臉,便明白了一切。
“許墨,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盛清月抽噎說道。
“那就下輩子還。”許墨吻了吻盛清月的額頭,柔聲說道。
“許墨,你要個孩子吧。”盛清月擡起頭,認真看向許墨。
她說的很清楚,不是我們要個孩子,是你。
許墨頓住,平靜看着盛清月:“我孩子的媽媽,只能是你。”
突然想起母親說過的話,許墨陷入了掙扎。
盛清月此時的身體根本不適合懷孕,可爺爺的時日已經不長。
該怎麼辦
“我清楚自己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做母親”盛清月扯了扯嘴角,神情酸楚。
“我們慢慢調,會好的。”許墨安慰道。
兩人在房間坐了一會,許父突然來敲門,說要開餐了。
下了樓,已經不見盛母的身影。
“她若不斷了那賭癮,日後不要叫她來家中。”許墨低聲說着,一旁的許母愣了愣。
“原本是想着多個人支持你們離婚,現在發現根本徒勞。”
盛清月臉色變了變,不知該說些什麼。
“對不起”她輕聲說到,眼眶又開始泛紅。
盛清月想起剛纔在樓上,母親對自己說,只要他們離婚,許母就會給母親一筆金額不小的錢。
母親的貪婪嘴臉,讓盛清月痛不欲生。
父親當年風流成性,多次背叛母親,導致母親將所有恨意發泄到自己身上。
如今,不管遭遇多大的變故,自己都有許墨的庇護,可母親卻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愛成恨,恨成執念,終究是沒能放下。
入夜,許母削着蘋果皮,對着許父使了使眼色。
“梓安,你跟我一起送爺爺回敬老院。”許父起了身。
除夕本應守歲,但爺爺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需要早早休息。
他們兩人身體也都不太好,只有敬老院中的護工才能給到爺爺最悉心的照顧。
許墨有些猶豫,他不放心地看了看盛清月,又看了看母親。
“你去吧,我跟媽聊會天。”
盛清月懂事地開口,她明白許母要故意支開許墨。
家中只剩下許母和盛清月兩個人,許母依舊削着手中的蘋果,沒有和盛清月說話。
太過寂靜的氣氛,讓盛清月微微不適。
“要怎樣,你才願意離開梓安”許母突然開聲,讓盛清月來不及掩飾眼底的慌亂和無措。
“我要怎樣您才能原諒我”盛清月噙住淚花,不安地看着許母。
許母將削好的蘋果遞到盛清月手中,輕聲說道:“生個孩子。”
盛清月有些錯愕地看着許母的動作,還有她說話時的眼神,久久緩不過神來。
“爺爺自那次車禍後,身體每況愈下,時日已不久他最大的心願就是抱重孫”
“我我會勸他的”盛清月怔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
“有時候爲了顧全大局,我只能做個惡婆婆孩子,別怨我。”許母嘆了口氣,聲音透着無奈。